林風沉浸在魂環吸收的過程中,一股溫熱的能量緩緩地在他的經脈中流淌,那是千年魂獸的靈魂之力,盡管剛剛跨過千年的界限,但與他的刺劍武魂契合度之高,卻如同天作之合。這第三魂環所帶來的技能——“鋼鉆絞殺”,不僅強化了他的攻擊手段,更讓他的魂力一舉攀升至三十二級,達到了一個新的境界。
魂力的增強,對于林風而言,意味著更多的可能。他迫不及待地嘗試著千仞云傳授給他的那些高深戰技,尤其是那招“風刃”。過去,即便傾盡全身之力,他也無法發動這股強大的力量,但現在,隨著魂力的提升,那鋒利的風刃終于在他的操控下顯現,雖然消耗的魂力頗大,威力也不及千仞云施展時那般驚世駭俗,但他并未因此而沮喪。他知道,隨著自身實力的不斷增長,這招風刃定會日益精進,終將成為他的殺手锏。
任務完成,他們一行人踏上了歸途,森林中的一切平靜無波,仿佛連野獸們都感受到了他們的強大,不敢輕舉妄動。當他們回到林府,千仞云卻未做片刻停留,徑直步入了林風特意為他準備的鍛造室。這間屋子,不僅是對技藝的尊重,也是對千仞云個人價值的認可。
在這個由器武魂主宰的世界里,真正的神兵利器寥若晨星。大多數人使用的不過是尋常的鋼鐵兵器,它們在戰斗中發揮著作用,卻遠遠達不到神器的層次。偶爾,拍賣會上會出現一兩件傳說中的神兵,但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稀世珍寶。
然而,千仞云自從看過老頭子親手鍛造的神兵利刃之后,心中早已埋下了鑄造神兵的夢想。如今他終于有了實踐的機會。他要將心中的理想化為現實,鍛造出屬于自己的傳奇兵器,讓世人見識到,即使是在魂師的世界里,鍛造之術也能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在千仞云的視野中,一座熊熊燃燒的鍛造爐矗立于眼前,火焰跳躍,如同躍動的生命,散發著熾熱的光芒。他深知自己對火焰的駕馭尚淺,與師父那般隔空控火的高深技藝相比,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此刻,他的任務簡單卻艱巨——將一塊普通的鐵塊鍛造成形,這是鍛造之路上的基礎,亦是磨礪意志的開端。
千仞云小心翼翼地從爐中取出一塊燒得通紅的鐵塊,它的表面泛著耀眼的紅色,仿佛是熔巖的化身。他揮動著鍛造房內沉重的鐵錘,每一擊都蘊含著修煉四圣天心訣帶來的強大力量。然而,這股力量并未能塑造出他心中所想,鐵塊在他的錘下先是變形,隨后卻變得面目全非,最終只留下一片扭曲的廢鐵。
“見鬼!”千仞云忍不住低吼,挫敗感如同烏云籠罩心頭。“鍛造刀劍,竟比想象中還要艱難。我自認已將鍛造的理論知識銘記于心,但紙上談兵與實戰之間的差距,卻如同天塹般難以跨越。”
他凝視著手中那團失敗的作品,心中涌動著不甘與反思。經過一番沉思,他再次梳理了一遍腦海中關于鍛造的知識,每一個細節,每一種技巧,都在他心中重新排布。再次拿起一塊燒得熾熱的鐵塊,這一次,他更加謹慎,更加專注。
三天三夜,時間仿佛凝固,他在鍛造室中未曾合眼,汗水與火花交織,疲憊與堅持并存。終于,在無數次嘗試與失敗之后,一把鐵劍在千仞云手中初具雛形。盡管劍身并不完美,彎曲且略顯粗糙,但它承載著千仞云的努力與汗水,證明了他在這條道路上的第一步成功。望著手中的鐵劍,千仞云露出了苦澀而又滿足的笑容,他知道,這僅僅是個開始。
正當此時,林風焦急萬分,他正向一名護衛詢問著,自從三天前歸家后,他便沉浸在恢復自身魂力的修行之中,與千仞云失去了聯絡。
“獨孤云在哪?”林風的聲音略顯急切。
“少爺,他自三天前進入那神秘的鍛造室后,就仿佛與世隔絕,至今未出。少爺是否需要小的前去通報一聲?”護衛恭敬地回答。
林風搖了搖頭,“不必了,我自己去吧。”
林風踏入鍛造室的瞬間,就被一股滾燙的熱浪迎面撲來,仿佛置身于熔爐中心。在這熾熱的空間里,獨孤云,這位長發飛揚的少年,正全神貫注地站在熊熊燃燒的火爐旁,手中緊握著沉重的鐵錘,每一次落下都伴隨著金屬的尖嘯和火花四濺。那塊原本平凡無奇的鐵,在他的巧手下逐漸成形,化作一柄即將誕生的長劍。
林風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獨孤云身上,尤其是當那雙揮舞鐵錘的手掌似乎被一團火焰所包裹,仿佛連空氣都被點燃,令他心中涌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震撼。然而,就在他疑惑之際,獨孤云察覺到了他的到來,迅速收束起那股奇異的力量,動作之快,若非親眼所見,幾乎讓人以為是錯覺。
放下鐵錘,獨孤云轉過身來,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落,滴落在地,發出輕微的‘嘶嘶’聲。他目光溫和,關切地問道:“怎么了,林風?是修煉遇到了什么難題,還是有其他什么急事?”
林風被那鐵錘落地的巨響驚醒,思緒回到了現實。他凝視著獨孤云,猶疑地開口:“我剛才……我好像看到你的手上有火焰在跳躍,難道是我眼花了?”
面對林風的疑問,獨孤云神色微變,急忙找借口掩飾:“這里太熱了,你一進來,眼睛可能有些不適應。我的手上哪來的火焰,你一定是看錯了。”他隨即轉移話題,“話說回來,你來找我有什么事?”
林風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最近新羅帝國的首都有個盛大的貴族宴會,聽說會聚集很多有才華的年輕人。作為林家唯一的繼承人,我得出席。在這座城里,除了你,我也沒幾個交好的朋友,所以我想邀請你一同前往。”
聽到這番話,獨孤云眉頭微蹙。貴族間的宴會,對他而言,總顯得格格不入。他更習慣于沉浸在鍛造的世界里,與鋼鐵為伴,而非穿梭于權貴之間。但想到林風的盛情,以及自己在這里受到的種種關照,拒絕似乎并不恰當。
“貴族宴會嗎?我怕是不太適合那種場合。”獨孤云坦誠地說出了自己的顧慮,但語氣中卻帶著一絲妥協,“不過,既然你都開口了,我也就陪你走這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