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門堂一場大戰,葉天和郝姍姍各自放出飛劍迎戰筑基后期的魔修黃霸,黃霸一口血刀上下翻飛,舞的風雨不透,白捷、沙忘語以及彩靈仙子的飛劍和法寶被損壞,幸虧殷男有土靈遁護住三人,以防黃霸偷襲。
彩靈仙子問白捷道:“白哥,你看郝姑娘和葉少俠能戰敗這個魔道頭子黃霸嗎?”白捷道:“郝姑娘和葉少俠能和魔修打成平手已經是萬幸了,不過取勝的幾率不大。”
殷男道:“沙忘語,你好有什么法寶嗎?盡管使出來!”沙忘語苦笑道:“在下還有兩柄鐵戈,低階法器,扔出去就得被魔修的血刀給污了,靈性全失。”殷男聞聽此言,急得直抖手:“這可怎么辦,該如何是好呢!”
半個時辰之后,三人不分勝負,黃霸越戰越勇,血刀光芒大起,再看葉天和郝姍姍已經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了,忽然黃霸一聲斷喝,一道氣勢磅礴的血光奔葉天斬去,葉天大吃一驚,急忙躲閃,只聽一聲慘叫郝姍姍被黃霸擊飛出去一丈多遠,大口吐血。
“桀桀桀!”黃霸一陣狂笑,殷男四人往上一闖救下郝姍姍,郝姍姍道:“葉師弟全靠你了……”話音剛落,她昏迷過去人事不省。黃霸獰笑道:“小子,我這一招聲東擊西玩的還不錯吧?”葉天道:“我跟你拼了!”說罷,葉天手指頭射出一道劍氣,斬向了黃霸。
黃霸掄刀格擋,兩個人戰在一處。片刻間葉天身上挨了六七刀,所幸皮外傷。屠鎮惡傳音給葉天道:“小子老夫有一個辦法可以毀掉魔修的血刀,就看你是否舍得了?”葉天道:“愿聞其詳。”
“混元缽可以克制這個血刀,但是呢如果收了這血刀,法寶混元缽也就報廢了,一物換一物吧,我可以幫忙你煉化這血刀,為你所用。”
葉天打定主意,幾道劍氣掃射黃霸,黃霸略微一愣,沒想到這小子年紀輕輕,法力高強劍術超群。忽然葉天一聲低喝,混元缽祭起迎風暴漲,射出幾道碗口粗細的白光,大有把血刀拉扯進缽盂內的架勢。
黃霸大吃一驚,急忙運功要收回血刀,葉天身子一震搶出去幾步,畢竟少年的功力比黃霸弱一些。屠鎮惡雙手掐訣,赤焰珠光芒四射,源源不斷的法力注入葉天丹田之內。少年欣喜若狂,黃霸控制不住血刀,血刀被混元缽收去。
葉天道:“魔崽子我看你往哪跑!”黃霸又驚又怒,大江大浪過了多少小河溝里翻了船,沒想到今天敗在一個年輕人手中,一世英名毀于一旦,黃霸從百寶囊里掏出來一個圓盤形狀的法器,縱身上去就要逃跑。
“砰”的一聲,原來屠鎮惡一拳把黃霸從圓盤法器上打了下去,黃霸暈痛徹心扉,胸脯上下起伏不定,“哇”的一聲張口噴出兩口鮮血,嘶啞著嗓子道:“誰,哪個王八羔子暗算我!”話音剛落,黃霸又挨了兩個嘴巴,牙齒都給打落了,黃霸又驚又怕,抽身便走。
葉天喝道:“魔道休走!”話音剛落,一道劍光奔黃霸斬來,黃霸措手不及,劍光過處黃霸人頭落地,死尸倒在血泊之中。殷男跳了過來,照著黃霸的頭顱就是兩巴掌,開口罵道:“老小子,我叫你橫!你再橫一個試試看!”
白捷差點氣笑了,這人真有意思。彩靈仙子捂嘴偷笑,葉天道:“咱們趕緊到鬼冥宮接應許師伯!”到了鬼冥宮,只見天井當院尸體橫躺豎臥,有圣泉宗弟子也有血蓮教的門徒。
殷男道:“莫非師伯出事了?”葉天急忙進了魔宮,只見東北角西南角各躺一個人,東北角躺著許荊陽,西南角躺著一個魔道修士。
郝姍姍見西南角的魔修已經身死道消,在他身上發現了兩萬塊靈石,郝姍姍就全部笑納了,看來這個魔修在這里地位頗高。沙忘語精通醫術,看了看許荊陽脈搏對眾人說道:“師伯并沒有大礙……只是……”
葉天道:“只是什么?”
“只是……師伯修為要跌境至筑基后期了,元氣大傷。”沙忘語說道。
葉天道:“我們死了七八個同門師兄弟,入土為安吧。”幾人動手把圣泉宗死去的弟子堆在一起,殷男道:“這是何意?”郝姍姍道:“火化了吧。”
沙忘語手中射出幾團火焰,死尸立即燃燒起來,眾人默哀。過了片刻,葉天道:“我們回宗門復命吧。”殷男點頭,于是葉天駕著神飛舟帶大家回到圣泉宗,一路無話。
到了圣泉宗許荊陽和郝姍姍各自調理身體恢復法力,掌門楚天闊親自來到玉女峰探視許荊陽。白姝冰和眾玉女峰弟子迎接楚天闊:“弟子拜見掌門!”
楚天闊道:“起來吧,許師兄如何了?”白姝冰道:“師尊他元氣大傷,現在還昏迷不醒。”楚天闊道:“待我觀看!”走進一個偏殿,許荊陽躺在一個寒冰床上,只見他臉色鐵青,嘴唇發白。
楚天闊道:“你受苦了師兄!”說罷,楚天闊從儲物袋里掏出來一顆丹藥,撬開牙關給許荊陽溫水送服了,過了片刻,許荊陽“哎呀”一聲蘇醒過來,:“掌門師弟,你怎么在我偏殿內?”
白姝冰道:“師尊前幾天你和葉天師弟幾人執行宗門任務,雖然消滅了一個結丹修士,可您也……元氣大傷……昏迷不醒。”許荊陽恍然大悟,后知后覺。
許荊陽一運功發現自己神識弱了不少,修為遠不如以前,臉色立即難看了起來。楚天闊道:“師兄放心,我會想辦法幫你恢復功力,重回結丹期。”許荊陽道:“老夫該退位了……不能繼續擔任鎮殿使了……”
楚天闊道:“這……您就放心養傷……我會全力以赴幫你恢復結丹修為。”白姝冰道:“是啊師尊,掌門師叔會有辦法的。”許荊陽嘆道:“可惜本門幾名弟子全部喪命在魔宮之中。”
且說葉天回到碧竹庵內,忽然儲物袋里傳來爆裂的聲音,定睛一看原來是混元缽碎裂,葉天手里多了一把血刀,這把血刀模樣有些古樸,半尺長的刀柄上刻著龍頭,刀身寬三寸長三尺,刀刃殷紅色。
忽然屠鎮惡道:“這血刀是一件高階法器。”少年道:“如何煉化這把血刀?”屠鎮惡道:“三兩庚金、西方玄火以及六陽神火鏡的真火。”
葉天道:“我這就去購買。”葉天來到碧竹庵外,張口噴出一把綠色小劍,然后御劍飛行掠過落日峰,直奔落滄州第一大城市天星城而來。
到了坊市見四周道路整齊劃一,車水馬龍人煙密集。路邊一個地攤上插著一面旗子,上面寫著四個鎏金大字:煉器材料。
攤主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煉氣期大圓滿境界,老者身前擺著十幾件煉器材料,老者微微一笑道:“小伙子買點什么材料?”葉天道:“有西方玄火嗎?”老者道:“有有有。”說著便從地攤上拿起一個玉匣,玉匣里面有火焰閃動。
葉天道:“需要多少靈石?”老者道:“一百塊就夠了。”少年就從靈石袋內取靈石,不料一本功法書從身上掉了出來,老者眼尖急忙抄起那本功法書,定睛一看原來是《剎那劍法》。
老者道:“能把這本功法賣給老朽嗎,權當一百塊靈石,玄火賣給你了,咱們物物交換如何?”葉天想了一下,開口道:“成交。”葉天接過玄火,放進儲物袋中。
老者道:“實不相瞞,老朽的孫女也是修士剛剛進入煉氣期三層,這不老頭子我準備給她找一劍譜之類的功法……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葉天點點頭不再說什么,又到寶天閣,見此處十分冷落,少年疑心:“這里是鬧市,寶天閣一向生意興隆……今天怎么……”少年進了寶天閣,只見會場里亂七八糟、法寶、煉器材料散落一地。
柜臺上徐夫人愁眉不展、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幾個伙計交頭接耳在議論著什么。葉天道:“你們這里怎么回事?”徐夫人見面前一個劍眉星目的小伙子,說道:“昨天下午來了一伙人自稱是圣泉宗弟子唐少山,把我的拍賣會場給砸了……”說罷,徐夫人掩面痛哭。
一個伙計問道:“少俠您……這是……”葉天道:“你們這里有庚金嗎?”伙計道:“有!”葉天買了庚金,徐夫人道:“小兄弟聽說你也是圣泉宗弟子,你能稟告高層,主持公道嗎?”葉天道:“你放心吧,我會如實稟告我們鎮殿使,饒不了他!”
葉天說罷出了寶天閣,御劍飛行返回碧竹庵內,把一堆材料交給了屠鎮惡。屠鎮惡取出一口青銅巨鼎來,立在天井當院,葉天把庚金和西方玄火投了進去。
屠鎮惡道:“開始煉化庚金和玄火。”葉天取出神火鏡,真火在鼎下燃燒起來,照映的天邊白云紅了一大片。
半個時辰后鼎內冒出一股股熱氣,發出“嘶嘶”的聲音,搬山猿舞者青萍劍在院內亂跑。
又過了一個時辰,庚金和西方玄火完全融化在一起,屠鎮惡道:“差不多了,取出你的血刀來,滴血認主。”葉天咬破指頭一滴血滴在血刀上面,血刀放出隱隱光華。
葉天把血刀往鼎內一拋,繼續煅燒刀胚,半個月后青銅鼎裂開,血刀淬煉成功,已經完全除掉了上面的邪氣,刀刃依舊殷紅,鋒芒利刃。屠鎮惡袖子一甩,青銅鼎碎片收進儲物袋中。
葉天持刀在手,反復把玩。屠鎮惡道:“刀鞘自己去買。”說罷,屠鎮惡扔給葉天一本刀譜,封面赫然幾個大字:斬天刀法。
“好霸氣的名字!”
靈象峰一處峽谷內,一個少年手持血刀,靈力注入刀尖上,低喝一聲,刀氣斬向眼前一塊房屋大小的巨石,“轟隆”一聲巨響,巨石四分五裂,驚的狼蟲虎豹四處逃竄。
刀意和刀氣相輔相成,刀意越強大刀氣就威力愈加強橫,現在葉天已經有了一重刀意,何況他這柄血刀已經滴血認主,操控自如頗有靈性。
葉天忽然對著一棵大樹冷冷的說道:“出來吧躲躲藏藏沒意思!”話音剛落,樹后面真的跳出一個人來,此人正是天榜高手唐少山。
“沒想到被你發現了!”
唐少山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說道:“現在殺了你,不會有人知道的!”葉天道:“誰殺誰還不一定內。”唐少山大怒道:“你個筑基中期怎么會是我后期的對手,受死吧葉天!”
話音剛落,唐少山手中飛刀射出一道黃色刀芒,奔葉天斬去,葉天的血刀化作一道血光迎了上去,一黃一紅兩道刀芒顫抖在一起。
葉天低喝一聲:“斬天刀法!”血刀光芒大盛,唐少山大吃一驚,這幾天他派人監視葉天,只知道葉天也開始煉刀了,卻沒想到這小子天賦卓絕,短短幾天已經領悟出了強橫的刀意。
唐少山大喝一聲:“鐵殺拳!”一道拳芒轟向葉天,葉天也不甘示弱,使出天龍焚影拳,二人刀拳并用,廝殺在一處。
半個時辰后,葉天的刀芒斬碎了唐少山的飛刀法器,唐少山驚怒交加,他氣的大口吐血,他雖然擅長刀意,本身的飛刀卻是低階法器,又疏忽大意,被葉天的血刀所敗。
葉天一拳轟出,唐少山身子倒飛出去兩丈多遠,撞在一塊石壁上,葉天一腳踏在唐少山胸脯上面,厲聲喝道:“天星城寶天閣是不是你帶人砸的?”唐少山嚇得屁滾尿流,連忙討饒道:“是我……我……干的……饒命啊天哥……天哥……”
唐少山滿臉驚恐之色,葉天打出天龍焚影拳,震碎了他的五臟六腑,又一刀砍下唐少山的頭顱,喃喃自語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種道理你都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