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平明葉天、殷男準備好了飛劍和法寶,與蠻氏哥倆商議去青冥山的啟程事宜蠻氏哥倆道:“這青冥山乃是一座比較偏僻的山,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葉天道:“我們什么時候動身?蠻龍道:“我們不如現在就去,遲則生變。”殷男道:“也好。”蠻龍道:“咱們是御劍呢還是馭器飛行?”葉天道:“殷師兄現在還不會御劍,不如馭器飛行吧。”說罷葉天大袖飄搖隨風鼓蕩,里面射出一道青光,神飛舟懸停在眾人眼前。
蠻龍見這神飛舟通體青白相間之色,外表看起來光華锃亮。蠻武道:“這可是好寶貝兒,高階法器神飛舟”。葉天點點頭道:“大哥好眼力,這法器的確是亮銀神飛舟”。
眾人縱身躍到舟上,葉站在船頭催動靈力,那飛舟便風馳電掣般的在高空中疾速飛行,殷男的眼睛被罡風吹的簡直都睜不開了,蠻氏哥倆也倒背著身子,只有葉天不懼罡風,他的眼睛能夠看到十幾里路程外的事物。
三天后眾人抵達青冥的山腳下,這山連綿起伏三四十里,遠遠望去一片翠綠之色,蠻氏哥倆下了神飛舟,殷男還在呼呼大睡中,被葉天一腳踢醒:“師兄醒醒,我們到青冥山下了。”
殷男睡眼朦朧,嘴里咕噥了幾句,不情不愿的跳下飛舟,葉天笑著搖了搖頭,一指飛舟那舟便飛入了葉天的袖口里面去了。
殷男道:“師弟你看前面有幾戶人家,這幾天舟車勞頓,怪疲倦的,不如借宿一晚養好精神,明天平明進山。”蠻氏哥倆也紛紛贊成,葉天道:“好吧。”
葉天把自己的修為壓制在煉氣期大圓滿境界,走進了一看面前是一個村莊有著七八十戶人家,村東頭一家客棧,門口挑著幌子:“淵來客棧”。
店小二急忙過來招呼:“幾位客官是外地人吧,打尖還是住店?”葉天道:“我們是外地來這青冥山游玩,在你這里小住幾天,臨走時多付錢”。掌柜的道:“小二領這幾位到地字號客房居住。”
店小二答應一聲,領著四人拐彎抹角,穿過一個過道,來到東跨院“地字號”。蠻氏哥倆道:“我們四個人兩間房就夠了。”店小二道:“好說好說,那幾位就住在一號和二號房吧。”
等店小二走了,葉天和殷男進了一號房,蠻氏哥倆進了二號房,又過了半個時辰夜幕降臨,客房里都點著了燈光。葉天見房子里收拾的干凈利落,被子雖然破舊卻洗的挺干凈,一張八仙桌,上面放著茶壺茶杯。
殷男胡亂吃了一些米飯,倒頭就睡,鼻息如雷。葉天笑了笑此人真是吃飽了就睡,無憂無慮。少年步出房外,見天井當院繁星滿天,月光如水,四周萬籟俱寂。
此時整個客棧一片漆黑,顯然大家都安睡了,葉天暗道:“何不趁此機會,到青冥山探探道路?”想到這里,少年回到房中背了玄火劍,斜挎法寶袋,徑直出了客棧,一直走出六七百步,葉天左顧右盼見四下無人,施展開迷蹤步腳底下加緊,飛速的向山上掠去。
葉天直到距離客棧遠了,才駕著神飛舟破空而去,到了半山腰一塊凸出來的巨大巖石后落下遁光,借著月光展開手中地圖,上面紅線標記是安全地帶,黃色線是危險地帶,藍色線是未知地域。
寂靜的大山中忽聽一聲女子的尖叫聲:“救命……”葉天吃了一驚,三更半夜的深山老林,怎么會有女子求救的聲音,怪哉怪哉!葉天聽此聲音,十分耳熟好像是白姝冰。
葉天恐怕使用飛舟驚動行兇之人,于是施展開斂息術和隱形術遮蔽住自己的蹤跡,向發出聲音的地方御劍而去。
少年飛出去二三里路程,落在一棵枝葉繁茂的梧桐樹上,借著月光的余暉,見山坳處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子正動手動腳……
葉天勃然大怒飛奔而去,很快來到山坡下,一男子正在撕扯白姝冰的衣服,白姝冰渾身上下只剩一件肚兜遮體,那男子修士根本沒有發現隱形的葉天,葉天不敢放飛劍斬那修士,怕傷了白姝冰。
修士道:“師妹你就從了我吧,保你欲仙欲死……嘿嘿……”白姝冰又驚又怕體如篩糠:“你滾開……畜生……”
葉天繞到修士背后,低喝一聲八極拳,少年暗用真氣,拳罡精芒暴漲奔修士砸去。那修士只顧對白姝冰動手動腳色欲正旺,根本沒有提防,只聽一聲慘叫,修士腦漿迸裂,死于非命,尸體“吭哧”一下栽倒在地。
白姝冰一下子癱軟在地,縮做一團,臉上滿是驚恐之色。葉天撤了法術,柔聲道:“白師姐我是葉天。”白姝冰聞聽此言,定睛一看面前站著一個劍眉星目的十六七歲的少年,白姝冰一下子撲奔到葉天懷里泣不成聲。
葉天道:“沒事了沒事了。”哭罷多時白姝冰才恢復了一些平靜,葉天道:“師姐究竟發生什么事了,那個禽獸是誰?”白姝冰道:“他是慕容沖,分明是一個惡魔……”
葉天道:“一定是這色狼覬覦師姐美貌,想要猥褻于你……”白姝冰點點頭,繼而又搖搖頭,葉天見狀一下子懵逼了,感覺稀里糊涂的。
白姝冰道:“這個色狼平時在我面前大獻殷勤,其實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他沒安好心吶。”葉天遞過去一壺水,白姝冰喝了幾口,繼續說道:“慕容沖原來是魔羅國的太子,二十年前魔羅國被我玄武國滅掉,這東西一直伺機復國,藏得太深了。”
葉天道:“師姐你和這家伙什么時候來的青冥山?”白姝冰道:“就在兩天前,今天晚上我和他去探山,他忽然喊我說是巖石根那里有一處珍貴藥草。”
白姝冰到了巖石根下,見一火紅的花朵,根莖處都是雜刺,白姝冰倒吸一口涼氣,這哪里是珍貴藥草,分明是“軟魂謎香”,她急忙閉住呼吸,假裝神志不清。
慕容沖見她兩眼無神、目光呆滯,以為白姝冰已經迷失心智了,于是要打算霸王硬上弓,把白姝冰給迷奸了,好泄一泄他的獸欲和亡國之痛,沒想到白姝冰抽身便走,似乎識破了他的奸計。
慕容沖大感不妙,連點白姝冰三十六處穴道,這一手快如閃電,白姝冰身子一麻渾身酥軟,體內似乎半點靈氣都用不上了。慕容沖色瞇瞇的盯著白姝冰豐滿的胸脯和俏麗的臉蛋,口水直流。
“師妹你那完美無瑕的肉體可饞死我了,今天師兄就要好好品嘗品嘗滋味兒……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保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慕容沖巖石般的臉上露出來奇異的表情,目光熾熱,心里更是欲火焚身。
白姝冰大驚道:“你放開我禽獸……放開我……”慕容沖嘴角露出一絲獰笑道:“你叫啊,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救你的!”說罷慕容沖便撲奔白姝冰,把嘴放在在白姝冰的胸脯上亂親亂咬。
白姝冰淚流滿面,卻無能為力,這才明白原來這個偽君子平時的風度翩翩、溫潤如玉都是裝的,可恨自己眼瞎心也瞎,誤把破磚頭瓦礫當做美玉無瑕。
白姝冰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恨不能去死,可是現在連死也成為了一種奢望!忽聽一聲慘叫,慕容沖腦袋癟了下去,腦漿流了一地,錯愕之余,一抬頭她看到了朝思暮想的葉師弟,便扎到少年懷里痛哭失聲。
葉天暗道:“原來慕容沖這種貨色還是魔羅國的太子殿下……簡直豬狗不如。”白姝冰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打濕了葉天的衣服。少年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撫摸著她的后背。
許久白姝冰才止住淚水,眼圈哭的紅紅的,葉天不解氣又給慕容沖的尸體上補了幾劍。白姝冰擦了擦眼淚,道:“師弟你什么時間來的青冥山?”葉天道:“不瞞你說,小弟今天傍晚時分剛到,在客棧安歇。”
“師姐這幾天在山中可有什么發現嗎?”葉天問道。
白姝冰道:“昨天下午見一兩個身受重傷的修士從大山深處走了出來,據說里面一個名為藏龍窟的洞穴內有蛟龍出現,眾修士想要獵殺,不料人心不齊各懷鬼胎,最后蛟龍沒殺成,還死了幾個筑基初期修士。”
葉天道:“怪不得,蛟龍皮可以制造一副鎧甲水火不侵,看樣子這蛟龍也得有筑基后期以上的實力。”白姝冰點點頭說道:“沒錯。”
葉天突然捂住了白姝冰的小嘴,示意她噤聲,二人躲到了一塊巨石背后。只聽一個人道:“他媽的蛟龍太厲害了,還傷了幾個兄弟!”另一個說道:“哥幾個都是筑基初期修士,也缺少法寶,根本拿那個蛟龍沒有辦法。”
葉天見那兩個人逐漸走遠了,白姝冰道:“師弟這……蛟龍……你看要不要獵殺?”葉天道:“要殺的,用蛟龍皮給殷男師兄鍛造一件護身法寶,先回客棧從長計議吧。”
葉天和白姝冰乘著神飛舟回到客棧,殷男道:“白師妹你怎么在這里……”葉天道:“說來話長,小弟葉探藏龍窟,發現一蛟龍,那蛟龍皮可以制作一件法寶……”
蠻氏哥倆道:“內丹歸我二人可以嗎?”葉天道:“完全可以。”殷男道“我也要去。”蠻龍道:“你法力低微……還是客棧里等著我們好消息吧。”
葉天道:“殷師兄就歇著吧,我四人足矣對付那蛟龍。”殷男道:“好吧好吧,歇著才好呢。”
四人直奔青冥山藏龍窟,路過一樹林,葉天見許多蚊子叮咬狼蟲虎豹的死尸。白姝冰倒吸一口涼氣道:“這是血翅白蚊妖獸的一種,有些毒性,被叮咬后全身麻木,甚至法力低微的修士會直接死亡……”
蠻氏哥倆見這血翅妖蚊每只個頭都有老鼠大小,妖蚊翅膀通體透明身體卻是黑色,妖蚊口器開合之間,寒光閃閃。白姝冰心中駭然,平生以來從沒有見過這么大塊頭的蚊子。
葉天祭起赤焰珠,紅色光幕把少年和白姝冰罩在里面,血翅白蚊紛紛發動攻擊,剛一挨著赤焰珠的光罩紛紛爆裂開來,一片焦臭味道。
蠻氏哥倆劍光護體,那血翅妖蚊也不敢靠近。四人在樹林子里面飛遁,忽然不遠處白花花一大片東西飛來,嗡嗡作響。
葉天道:“不好是血翅蚊子扎堆來了!”一道丈許長的赤色劍光脫手而出,斬在了蚊群之中,無數妖蚊落地。蠻氏哥倆道:“看樣子這妖蚊十數萬只,如何是好?”
屠鎮惡傳音給葉天道:“小子,想不想在你美女師姐面前露幾手?”葉天道:“還請屠老附身。”葉天身子微微一震,隨即口中念念有詞,混元缽迎風暴漲,射出幾道碗口粗細的白光在血翅白蚊中卷來卷去,飛沙走石、天昏地暗。
剎那間樹定風止,血翅妖蚊蹤跡不見,再看地面一片白花花的地毯,凈是血蚊死尸。蠻氏哥倆又驚又喜,想不到葉天一個筑基中期修士,竟然有如此神通。
冰山美人白姝冰注視著葉天,眼睛里滿是愛慕之情,溢于言表。蠻氏哥倆道:“葉師弟好神通啊。”葉天道:“是法寶厲害,這可是混元缽上古時代的高階法器。”
好在有驚無險,血翅蚊已經因為傷亡慘重而散去,四人快遞穿過樹林,面前一個洞穴酷似老虎的頭顱。白姝冰道:“這里就是藏龍窟。”蠻氏哥倆道:“分明是藏虎穴才對!”
葉天一笑:“虎穴也挺好。”
此時殷男正在客棧里面對一大桌子美食胡吃海塞,他從一燒上拽下一條雞腿道:“有福之人不必忙,無福之人跑斷腸。”他是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肉,吃了一個滿嘴流油,肚里卻尋思著不知道葉天他們的獵蛟行動進展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