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雖然擊敗了何清遠,但是他本人也受傷了,于是在郝姍姍的石室內休養生息。很快葉天和何清遠在生死臺上決斗的事情傳入了郝天仁耳中,清官難斷家務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郝天仁只是讓何清遠好好養病,宗門大比就不要參加了。
郝天仁正在清虛殿前坐定,忽然把門弟子來報:“啟稟師尊,門外一牛鼻子老雜毛自稱是玄陰道長,要求見鎮殿使。”郝天仁道:“請他進來。”
“是!”報事弟子駕著遁光離開了,不一會兒一個老道身后跟著兩個年輕人進入殿內。老道說:“郝道友一向可好,貧道特來拜見。”郝天仁見面前一個道士須發皆白,頭戴蓮花冠,身披黑色道袍,腰里系著水火絲絳,手拿拂塵。
郝天仁道:“玄陰道友請坐。”玄陰也沒有客氣,在郝天仁對面坐定,兩個年輕漢子侍立左右。玄陰道:“半個月前貴派弟子在黑風谷射雕,把兩個小徒打成重傷,至今還沒有徹底痊愈。”
說罷,其中一個年輕修士把上半身衣服揭開,胸膛上紅彤彤的印著兩個拳印。郝天仁道:“不知道何人所為?”玄陰冷笑道:“不是別人,正是閣下的寶貝女兒和一個自稱葉天的小子”。
郝天仁臉色一沉,對旁邊一個弟子道:“去把他們兩個給我找來,當面對質。”
“是!”那弟子答應一聲就去了,不一會兒葉天和郝姍姍趕來:“參見爹爹,參見師尊。”葉天一見黑風谷那兩個年輕人就知道大事不好,蠻武和蠻石來告黑狀了。
葉天道:“當初我和師姐在黑風谷射雕,這兩個東西見師姐長得漂亮就居心不良要調戲于她,并且口出不遜,說這野生雕是他們家養的,弟子不服當場教訓了這蠻氏兄弟。”郝天仁“哦”了一聲,目光像兩口利劍,盯在玄陰道長兩個徒弟身上。
玄陰道長一愣,臉色鐵青問蠻氏兄弟二人道:“蠻武,在玄陰觀的時候,你們說是葉天蠻不講理,要打劫你兄弟二人身上的靈石,可有此事?”蠻武聞聽此言臉色大變,支吾半天,:“他……是……沒有……”
蠻武額頭直冒冷汗,他知道師父的脾氣暴躁,不敢說出來實情。玄陰又逼問道:“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情,還不從實招來,不然貧道便廢了你二人修為!”蠻石聞聽此言,一個勁兒的磕頭,:“師父……這……我兄弟二人見郝姑娘天生麗質于是動了歪心思,要調戲一番……不料……葉天有高階法器烈焰神弓傍身,把我兄弟二人打成重傷……”
郝天仁抱著肩膀一陣冷笑,玄陰氣的七竅生煙、三尸神炸,抽出背后鋼鞭,照蠻氏兄弟就打,葉天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蠻武胳膊折了一截,蠻石后背一片淤青。玄陰一邊打一邊罵:“好你兩個畜生,壞了貧道名聲,非打死你二人不可!”
郝天仁一把攔住道:“道友息怒,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常言道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玄陰聞聽此言,老臉一紅,鋼鞭停留在半空中,再也打不下去了。
蠻氏哥倆立即跪趴半步,淚流滿面的那種:“師父俺們錯了,您就饒了我們一回,如若有下次自廢修為,被逐出師門也毫無怨言。”郝天仁一攙扶兩個年輕漢子道:“二位賢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蠻氏兄弟是滿面通紅,無地自容,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鉆進去算了。玄陰道長厲聲道:“孽障還不給你們郝師妹和葉師弟認錯……賠禮道歉。”
蠻武蠻石到二人面前一躬掃地,然后抱拳拱手道:“我兄弟倆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不求郝師妹能夠諒解,只愿意有機會補報。”郝姍姍臉色冰冷,一扭頭走了。葉天怕二人尷尬,道:“看你二人表現。”
“是是是,俺們一定痛改前非,重做新人。”蠻氏哥倆點頭哈腰,葉天道:“這樣吧你兩個既然有心悔改,就在清虛殿打掃所有的茅房兩個月,怎么樣啊?”
蠻氏哥倆先是一愣,隨即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玄陰道長說:“郝道友這次誤會是由于貧道管教不嚴又不能明察秋毫的緣故,實在慚愧慚愧。”
郝天仁道:“玄陰道長我靈象峰風景秀麗,不妨多留幾日。”玄陰道長道:“多謝道友好意,不過貧道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告辭了。”
郝天仁送玄陰道長出了殿外,玄陰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道友請回吧,我那兩個不爭氣的逆徒就拜托道友照看了。”說罷,玄陰腳踩飛劍破空而去。
蠻氏哥倆立即行動,提著掃把就打掃茅房去了,一絲不茍的那種。郝天仁暗自點頭:“看來這倆人是真心悔過,也不枉他師父一片苦心。”
殷男拉葉天去食堂吃飯,見蠻氏哥倆張口對著垃圾堆嘔吐不止,殷男暗笑二人活該受罪蠻武見葉天走來忙道:“葉師弟好!”葉天道:“二位師兄辛苦了,令師尊有知的話,我想一定很是欣慰。”
蠻石嘿嘿道:“小兄弟說的對。”葉天道:“小弟先去吃飯了,您二位接著忙吧,我就不打擾了。”
且說身受重傷的河清遠躺在床上,身子上裹滿了藥布,只剩下一張嘴和一對眼睛露在外面,何清遠罵道:“臭小子葉天,我饒不了你!”話音剛落,肺部一陣鉆心的疼,他不由得狗叫起來。
旁邊一個小弟道:“師兄……我有一個辦法可以除掉葉天……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何清遠眼前一亮道:“快說,有何良策?”那人道:“小弟有一個黑陽宗的朋友,贈送給我一粒血煞丹,短時間內可以功力大增,不過弊端就是會讓人迷失心智、以至于走火入魔……”
何清遠道:“快快拿來,我拿一千塊靈石買你這血煞丹!”那人急忙從百寶囊里掏出來一顆血紅色的丹藥,一股腥臭味刺入鼻孔,何清遠張嘴吞了血煞丹,惡狠狠道:“葉天等老子身體恢復了,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真武峰大殿上,掌門楚天闊和四位鎮殿使向警我、谷振之、郝天仁、許旌陽在商議宗門大比之事。郝天仁道:“恭喜掌門現在已經是元嬰初期修為了。”谷振之一愣,向警我道:“谷師兄還不知道呢,半個月前掌門師兄剛剛進階元嬰初期。”
許荊陽面露喜色,圣泉宗終于出了一位元嬰修士,在他看來這是復興輝煌的前兆,開口道:“恭喜掌門師弟。”楚天闊道:“過譽了過譽了。”
許荊陽說還有一件喜事,谷振之問道:“敢問師兄喜從何來”?許荊陽道:“那就是郝師弟進階結丹后期了,要知道他今年才三百歲,稱得上是天賦很高了,上一代掌門武亞子,四百歲才進入結丹后期的呢。”
谷振之道:“確實可喜可賀,恭喜郝師弟進階結丹后期修為。”郝天仁道:“小弟愧不敢當。”向警我道:“師弟,我現在四百歲還滯留在結丹初期,真是慚愧的緊。”向警我道:“咱們是不是該切入正題了。”
谷振之道:“掌門師兄這每一百年一舉行的宗門大比,如何制定規則呢?”向警我道:“是啊,無規矩不成方圓,谷師弟說到點子上了。”郝天仁道:“還請掌門定奪。”
“請掌門定奪!”大家異口同聲道。
楚天闊道:“容我三思而行。”
…………
靈象峰清虛殿內,天仁發表講話:“明天就是一百年一遇的內門五峰大比之日,歡迎大家踴躍報名參加,最好是實力不凡者更加應該珍惜這次磨煉機會,有許多弟子都是在與別人切磋較量的過程中成功破開修行的瓶頸,成功進階功力更上一層樓。”
大伙兒議論紛紛,一個人道:“何清遠師兄天賦異稟,可惜身受重傷,不能參加此次宗門大比。”另一個人道:“可不是嘛。”葉天在人群中假裝沒有聽見,默不作聲。
郝天仁道:“肅靜!”殿內立即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我想大家應該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這次宗門大比不是強制的,本著自愿報名的原則。”郝天仁道。
“師尊,我要報名參加大比!”一個洪亮充滿磁性的聲音道。郝天仁順著人群中看去,正是從一個劍眉星目的少年口中發出,而這人自然是葉天了。
郝天仁那出來了一塊玉簡,右手食指金光閃爍,刻下葉天二字。
“還有誰!”
“弟子宮格蘭愿意參加比賽!”眾人循聲望去,原來是筑基后期巔峰狀態的七師兄,這位七師兄天賦卓絕,雖然相貌粗獷、模樣像極了鄉巴佬,卻是清虛殿中的佼佼者。
郝天仁道了一個“好”字,把宮格蘭的名字也刻在玉簡上面。
一共有五十人報名參加,其中包括郝天仁的寶貝女兒郝姍姍,殷男也在其中。
郝天仁道:“回去之后好好休息,明天隨為師到真武峰參見大比!”
“是,師尊。”
“沒事沒事都回去吧,好好休息。”說罷,郝天仁一甩袖子走了。
第二天平明葉天洗漱完了,直奔集合地點,五十人早就到齊了,郝天仁手掐劍訣,憑空中一把巨型飛劍懸停在半空中,卻是郝天仁的本命飛劍“飲者”,劍身長七八丈長,寬有三四丈,容納五十人是綽綽有余。
“起!”郝天仁一聲低喝,巨型飛劍破空而去,在云海之中風馳電掣,葉天盤膝而坐,修煉起了焚天劍訣,劍氣在體內三百六十五處竅穴內游走,滋養著葉天的神魂體魄。
殷男見葉天頭頂上熱氣蒸騰,知道他在運功逆行小周天。半個時辰后,抵達真武峰中央廣場
“我們到真武峰了!”
“是啊,我們來了!”
葉天耳邊響起來一個個激動又興奮的聲音,巨型飛劍此時已經落地,葉天和殷男跳下飛劍,見中央廣場人頭攢動,聚集了上千名弟子,當然有些是參加比賽的,大部分都是看熱鬧的居多。
宮格蘭看著同門一臉激動的模樣,不由得冷笑一聲,直到目光落在葉天淡然如水的面龐上,嘴角肌肉稍微抽搐了一下,看來這個家伙還是蠻沉得住氣的。
郝天仁和谷振之、向警我攀談起來,谷振之帶了參加比賽的弟子六十名、向警我帶了四十名。谷振之道:“我圣泉宗人才逐漸凋零,今年比往年參加比賽者少了一半。”向警我道:“可不是嘛,唉。”
“咦,原來三位師弟早來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郝天仁抬頭看去見一老者原來是玉女峰的許荊陽,身后尾隨著三十名弟子。
“原來是許師兄。”
谷振之暗自尋思道:“許師兄的玉女峰雖然人在五脈中數最少,卻是寧缺毋濫,一個個都是實力不俗的存在,玉女峰有一百名弟子,二十名筑基后期,六十名筑基中期,二十名筑基初期。”向警我用神識一掃描許荊陽身后的弟子們,二十名筑基后期、十名筑基中期。
郝天仁倒吸一口涼氣,暗道:“許師兄這是要包打擂臺啊,不愧是玉女峰,實力僅次于掌門師兄的真武峰。”
人群中又是一陣大亂:“掌門師伯來了、掌門師兄來了!”葉天循聲望去,楚天闊一身道袍仙風道骨,身后跟著五十名筑基后期弟子。
許荊陽抱拳道:“原來是掌門師弟。”
“哦無量天尊,許師兄早上好。”楚天闊心平氣和的說道,走起路來四平八穩,仿佛勝券在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