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系列的折騰之后，王凱迎來了自己海外的首個邀約。

西班牙職業籃球甲級聯賽的薩拉戈薩！

倒也不是什么豪門，只是常年游蕩在中下游的一支西甲小球隊，放在整個歐洲那更是完全不起眼的存在。

不過好歹也算是有俱樂部邀約，除此之外，還有好些個中東地區的小聯賽對王凱發起了邀約。

并且開價大方，這一度讓王凱再度自信起來。

他意識到現在的自己雖然頂著NBA落選秀的名頭，可也僅僅是在美職籃不吃香而已，放在海外倒也還算個人物。

至于所謂的回國效力并且被卡脖子，王凱直接置之不理。

反正他又不是龍國體系培養出來的球員，全程自費在海外打球，壓根用不著受這個氣。

···

紐約。

麥迪遜花園會議室。

隨著上個賽季結束，絕大部分主力離隊，這個賽季的尼克斯面臨著補強的任務。

球探布魯克斯正在為這支籌劃重建的紐約尼克斯添磚加瓦。

隨著他呈上的一份又一份球探報告被直屬上司否決，布魯克斯耷拉起了耳朵。

“布魯克斯，我不是說了嗎？我們上個賽季的進攻火力完全在線，但我們季后賽要多慘有多慘，我們的防守實在是過于糟糕，所以這個賽季我們的補強必須得注重防守。”

面對球探主管的大發雷霆，布魯克斯訕訕地點了點頭。

這次選秀大會尼克斯又是主打一個重在參與，補強的那三瓜兩棗壓根不夠看。

身為天天活躍在一線的球探，布魯克斯很清楚現在自由市場的行情。

甚至比眼前這個球探主管更清楚！

自四大分衛時代風靡過后，現在的新秀哪還有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那種拳拳到肉的執著，全都在往極致的進攻、帥氣的球風發展。

只要在賽場上打出吸人眼球的表現，一朝成名不是夢。

在鷹醬互聯網的快速增長期，比起球場上的個人實力，球員自身的流量也成為了大合同的不二選擇。

所以能朝著快速吸粉的道路上前進，誰會停下腳步打磨吃力不討好的防守。

于是，這次會談不出意外，在球探主管劈頭蓋臉的罵罵咧咧中結束。

“***去你娘的防守！”

走出球館的途中，布魯克斯忍不住大罵不當人的主管，居然還拿招聘計劃威脅自己這個季度的績效。

不過罵過罵，世人不都為了碎銀幾兩在奮斗么！

布魯克斯將已經被過濾的球探報告丟進垃圾桶，隨即翻出了之前已經被自己的淘汰的球員名單。

···

幾天后。

正當王凱辦理好了西班牙護照，準備出海去歐洲試訓的時候，一通來自鷹醬的跨洋電話打了進來。

來人自稱是紐約尼克斯的球探，在郵箱里找到了王凱的簡歷投遞，發現彼此之間非常合適，希望對方能過來試訓。

總之一套話術下來，久經沙場的王凱第一反應考慮的是，對方是不是騙子？

這個和藹的語氣以及話術，也太像前世自己找工作的時候，HR騙自己去面試刷績效的樣子。

實際上公司壓根不招人。

可仔細想了想，王凱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

按理來說，NBA球隊這種被無數球員擠破頭都想進的地方，還缺人頭刷KPI嘛。

在幾經核實之后，也檢查了當時自己海投NBA各大球隊時的群發郵箱，王凱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還真是峰回路轉啊！怎么突然好起來了？”

應允對方的邀約之后，王凱放下了手里的護照，嘴里喃喃自語。

···

同一時間。

龍國籃協管理基地。

剛剛被罵的狗血淋頭的李康，正一臉郁悶地撥通前些日子存下的那個號碼。

而坐在辦公室主位的劉主任則是粗重地喘著氣！

隨著電話接通，劉主任收起了自己粗重的氣息。

“喂，是小王嗎？注冊合同已經發給你好幾天了，一式三份，怎么還沒簽好字交過來？”

“放在家合同可不起效用，是交到籃管中心才能生效啊，真是磨嘰啊你！”

王凱剛接起電話，就聽到對方略帶慍怒的聲音。

并且還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這讓王凱不由地皺緊了眉頭。

“你是···李康？”

“對啊小王，這才幾天就聽不出我的聲音了，現在趕緊簽了合同交過來，不然到時候CBA市場交易期一過，你可就要再等一年才能和俱樂部簽約。”

雖然對王凱直呼其名有些不滿，可礙于一旁的主任，李康還是盡量放緩了語氣催促道。

手機外放的聲音自然也是被劉鵬聽到。

聽到對方滿不在乎的語氣，劉鵬有種不好的預感。

在確認對方的身份之后，王凱語氣輕快起來：“嗷嗷是籃管中心的小李同志是吧，不好意思剛沒聽出來。”

小李？

李康聽到這個稱呼神色怪異起來，這個年紀輕輕的落選秀，直呼自己大名也就算了，居然還敢一口一個小李！

身處籃管中心被劉鵬偶爾使喚使喚也就算了，你一個被籃管中心管控的球員敢在我臉上蹦跶？

心中頓時冒出一陣火氣的李康咬緊牙關，腦海里已經腦補好了之后一切手續的吃拿卡要步驟。

打定主意要電話那頭的王凱難堪。

可還沒等他發威，電話那頭傳來輕飄飄的聲音直接貫穿了他的靈魂：“對了小李同志，這個龍國男子籃球運動員的身份，我不打算注冊了。”

“不好意思啊！忘記跟你說了。”

原本已經氣血上涌的李康，在聽到王凱的答復之后瞬間變得冷靜。

“等等···你——”

他強忍著不滿打算開口追問，可王凱壓根沒打算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打斷了他。

“就這樣啊，這邊有事先掛了。”

嘟嘟的電話掛斷聲回響在整個會議室，聽上去格外刺耳。

“小李，你說說你一天天能成什么事？”

“我說過多少遍了，對這種還未簽合同的球員態度友善點，那可都是我們的搖錢樹。”

還沒等李康收起手機，主任劈頭蓋臉的罵聲已經降了下來。

“不是主任，我···”

“愣著干嘛，還不趕緊給人打回去道歉。”

主任沒有給李康任何的冗余，直接開始微操起后者的操作。

緊接著，辦公室反復響起了“尊敬的用戶你好，你撥打的來電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

直至連打三次之后，劉鵬的臉徹底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