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今時不同往日
- 黑神話:從黑風山開始西游
- 被驚呆的橘子
- 2020字
- 2024-08-31 21:40:13
小妖們于是停下吃喝,口中高聲回應:“回大王的話,飽了!”
莊暄暗道妖怪果真是不大聰明,忽聽妖群里又有不一樣聲音傳來:“不夠!當是日日飽食!”
這倒是個聰明的...莊暄尋著那聲音看去,原是兔八。
“正該有這樣野心!”
黑風大王頷首,正色道:“那竹林寬廣四五十里,其中蛇妖不計其數,合該爾等飽餐!更有遍地靈藥能長修為,該當如何?”
小妖們熱血沸騰俱是亢奮神色,口中不住放聲高呼:“殺!!!”
“踏平野竹林,吃蛇肉,挖靈藥!!”
...
黑風大王環顧一圈,這才虛按下手,于是小妖們聲音平息下來等他繼續發話。
“便從此刻開始,每殺得一蛇妖,割了頭顱與你們峰主交差,戰后清算,殺敵最多者便去轄治那竹林。”
這才是重頭戲!
哪個小妖還沒有個占山為王的志向了,而眼下這片野竹林,便是一條捷徑。
那野竹林可不小,只算占地已近黑風嶺一半地界,如此對比便是連諸位峰主也沒這般大地盤。
“大王威武齊天!”
黑風大王便不多留,放下酒碗聚了一團黑風在腳下托著身子飛升起來:“放開吃喝,明日辰時隨本王一同出征!”
“是!”
幾位峰主各自喚來云霧,跟著黑風大王一齊往山上飛去。
鼠二敬了莊暄一碗,嘴里恭維道:“我看大王這意思,多半便是為猴九兄你所設位置。”
狼四也適時將酒碗湊了上來:“今日猴九兄好不威風,我等真是枉自修煉數十載!”
“哪里?諸位妖兄可莫要如此抬舉我!”莊暄可不戴這高帽,笑著應付下來。
他非是不懂人情世故的,這位置多半是峰主們扶持人選相爭,而他莊暄必不可能在其中,羊三峰主可不會放他離開。
羊三峰主對他有些看重是好事,這是他修行之路上墊腳石,卻也是絆腳石。
又與頭領們吃喝一些時候,天色已近黃昏。
莊暄是腹中飽足頭腦發暈,這沒嘗過酒味的身體有些不勝酒力。
于是與其他頭領妖怪辭別,跟第五峰的鼠二狼三兩個頭領攜足而去。
鼠二狼三都各有洞府,到得第五峰腳下,兩妖各拉了莊暄一臂邀他同去歇息。
“我早聞猴九兄響亮名號,只是一直未能得空結交,今夜定要與你好生擺談!”
狼四卻笑罵道:“你這鼠輩日后再來擺談!我與猴九兄才是一見如故,該到我洞府去,稍作歇息醒了酒還能對練那槍法!”
莊暄居于其中,穩住身子笑道:“二位兄長,來日方長又何必急于此時?羊三峰主還有要事等我,咱們擇日再聚。”
于是兩妖才松了些力道放開他,又再三熱情邀他空暇一聚,一番客套過后才各自離去。
莊暄搖搖晃晃往山道上行出幾步,腳步逐漸穩重起來,面上酡紅也飛快散去眼中清明。
只是凡俗酒水而已,稍稍運轉妖力便能輕易解去醉意。
等到了丹洞,羊三峰主依舊是坐在石案后頭,但這次沒有看書,而是閉目屏息似在修煉。
莊暄不敢驚擾他,輕手輕腳走近前去,解下那迷風葫蘆放在他面前地上就要離開。
卻聽羊三峰主忽然開口道:“猴兒,要去何處?”
莊暄立時站定身子,拱手彎身應道:“小妖只覺本領不足,便是要去臨陣磨槍。”
“今日殺了幾只蛇妖?”
莊暄粗略一想,決計減個半數:“將近十之五六,只算是能保全性命,有負峰主囑托。”
羊三峰主這才睜開眼來,長長吐了口氣:“這點本事還敢還我葫蘆?且取了去,等此戰了結再還我也不遲。”
莊暄也不假客氣,于是重新將那迷風葫蘆撿了起來:“那便依峰主意思。”
羊三峰主又上下打量他一眼,捋著胡須道:“你這衣裳...”
莊暄忙將腦袋更低一些:“峰主恕罪,實在是小妖本事不濟。”
“卻不怪你,明日穿上這身軟甲,也免受皮肉之災。”
話罷,地上忽然現出一副斂光輕薄甲襯。
要說還得是羊三峰主寶貝多,莊暄一眼便看出這身內甲質地不凡,面上欣喜異常。
“峰主賜我這般多寶貝,實在是教小妖感激。”
“這軟甲雖不是法器,但通體以精鐵打造,普通兵刃也不能傷你。”
莊暄捧起軟甲,只覺沉手頗有分量,口中謝道:“峰主大恩大德,小妖銘記在心。”
羊三峰主擺擺手:“你這猴兒悟性上佳聰慧遠勝其它,若你出了什么岔子,倒不好再找你這般的小妖侍在左右。”
他還是一如往常的直白,但莊暄卻不反感,至少這位是真給了好處,不是光在口頭畫大餅的。
“也只是有些小聰明,必當為峰主殫心竭慮。”
羊三峰主頷首,側目看向日陰方向:“今日大王所說,你可意動?”
莊暄眼珠一轉,立時有了說辭:“自然,但小妖自知長短,便是僥幸能居于那竹林也不能服眾。”
“正是。”羊三峰主笑了一聲,“你這猴兒倒是叫我越看越喜歡了。
知進退方可成大事,這般血戰保住自身性命才是最要緊,為了這一虛位冒險可不值得。”
莊暄抬起頭,一臉受教模樣:“峰主才是大智慧,小妖受教了。”
羊三峰主面上欣然,他總算是在猴九這里顯了回圣。
“去罷,好好休整一夜,免得明日墮了我這老臉。”
莊暄于是告退下去,抱著那軟甲去一旁取了長槍便離開。
離開丹洞不遠,見四下僻靜,他才脫了道衣將那精鐵內甲穿在身上。
這內甲制式有些不同,分別是背心樣身甲與褲衩一樣護襠,尺寸對妖怪而言已算是極小,但莊暄穿著還是略有寬松。
重新套上道衣穿戴整齊,他行出幾步并未覺得不適,重量分散在身體各處便不覺得有多沉了。
此時忽然想起自己剛來這黑風嶺時,圍著個簡陋樹皮裙,拿的是只是骨刀,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也只是個半月之前,卻仿佛已過了多少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