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沒事吧?”聽到聲音,連翹才回過神來,她首先看到的是一張俊秀的臉龐,圓圓的眼睛里有擔憂之色,她愣愣的看著,心想,是他救了自己嗎?
“姑娘,你……”來人正是無涯,他見眼前的女子不言不語,似乎是被嚇壞了,他又擔憂的喚了一句。
“小姐,快去救我家小姐,求你,救我家小姐。”連翹似乎才完全回神,她推開無涯,大步往草叢后面跑去。
無涯一把拉住她,“不用去了,我師兄已經去了。”
再說陸娉婷被大胡子拖到草叢后面,陸娉婷拳打腳踢也沒阻止住大胡子拖她衣服的動作,眼見著外衫已被脫下,里面的中衣露了出來,中衣下的身子玲瓏有致,大胡子吞著口水,伸手去解她的中衣,陸娉婷掙扎無果后,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難道自己的清白就要在這里失去?她想在心婚之夜獻給心愛之人的初葉,要留不住了嗎?兩行淚水從眼中流下,憤恨、難過、傷心、悲凄、絕望……各種情緒都有。
中衣已被拉開,白底黃華的里衣露了出來,雪白細膩的的香肩也暴露在空氣之中,陸娉婷聽到大胡子重重的喘氣聲,接著身上一重。
就在陸娉婷以為即將進入恥辱的一幕時,身上驀地一空,然后聽到大胡子的痛呼聲,接著有衣衫蓋在她身上,而后她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仍處在恐懼中的陸娉婷渾身不可抑制的顫抖著,感覺到她的顫抖,摟住她的人輕輕拍著她的背,輕身說道:“沒事了,不要害怕,沒事了。”
淡淡的清蓮香味傳入鼻中,摟住自己的懷抱堅定而溫暖,再加上他不停在在自己的耳邊呢喃著沒事了,陸娉婷竟奇跡般的安定下來。
她緩緩抬頭,首先印入眼簾的是對方弧度優美的下巴,再往上,長眉入鬢,一雙眸子如泉水般明澈,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底,再深看,卻發現他雙眸如黑水晶般深邃,如寒潭深幽,看多一眼,似乎就要被吸引進去。
往下,鼻子高挺,唇線優美,面容俊逸清雅,此時,他臉上線條柔和,看著陸娉婷的眼神溫柔至極。
這是誰?自己認識他么?為什么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陸娉婷一臉疑惑的想道,此時,她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被一個陌生男子摟在懷中,是十分的不妥的。
直到,“洛,怎么處理這幫人?”身邊突地出現一道聲音。
陸娉婷聞聲看去,見到幾步之外,一著紫衣錦袍的俊美男子一臉愛美的盯著自己。
這人怎么用這眼神看自己?陸娉婷暗道,突地,她想到什么,猛得從身邊男子懷中掙脫開來,臉上似紅的快要滴出血來。
云洛被陸娉婷大力一推,往后退了一步,這時,他才醒悟過來,剛才自己一直摟著人家,顯然是十分的失禮,他臉上浮起一絲紅暈,感覺有些尷尬。
看到容之天一臉愛美的笑意,云洛更覺不自在,他輕咳了一聲道:“把他們送到官府去。”
“小姐,你沒事吧!”此時,連翹跑了過來,劫后余生的她蒼白著小臉,神色間滿是驚惶。
“我沒事!你怎么樣?”雖然剛才被嚇壞了,但陸娉婷不想讓連翹太擔心,尤其是連翹剛才也差點被辱,所以,她裝作一臉輕松的說道。
“我差點就……,幸虧他救了我。”連翹一指無涯,隨即撲到陸娉婷身上,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小姐,嚇死我了,我以為……以為……”
陸娉婷被她撲的一個踉蹌,穩住身形后,見連翹哭的稀里嘩啦,顯然是害怕極了,陸娉婷心里一軟,不由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傻丫頭,沒事了。”
連翹雖然會武術,但畢竟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難免被嚇壞,在陸娉婷的安慰聲中,連翹哭夠了,才發現旁邊三個大男人正看著自己,她不禁有些羞怯,哭紅的眼睛瞅到地上直哼哼的那群山賊。
“該死的山賊,竟敢對我家小姐無禮,踢死你,踢死你。”連翹跑到容之天面前,對著被打趴在地的大胡子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大胡子顯然受傷不輕,被連翹連打帶踢,沒幾下,就躺在地上直哼哼,出氣多,進氣少了。
“下流、無恥、流氓,畜生……”連翹給地上的每個山賊都來了一腳,直到腿軟仍不解氣。
“連翹,別踢了,過來”想到剛才山賊的行為,陸娉婷也恨不得給他們幾腳,但她現在全身又累又痛,再加上剛才驚嚇過度,全身極是虛弱,不過她沒有忘記是誰救了她們。
“多謝公子相救,你的大恩,小女子銘記在心,懇請公子告之小女子名諱,改日小女子定會報答公子相救之恩。”陸娉婷一臉感激的朝云洛說道。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姑娘不必放在心上,至于我的名字,我叫……”云洛剛要說出自己的名字,卻被連翹打斷了。
“小姐,天色不早了,我們快下山吧!不然晚上才能趕回府里了。”連翹教訓完山賊,走過來扶住陸娉婷的手臂。
“嘶。”剛才驚嚇間還沒發現,這下,被連翹的手一碰,陸娉婷才知道自己手臂受傷了,她痛的一陣抽氣。
“小姐,你受傷了!”聽到陸娉婷的抽氣聲,連翹才發現陸娉婷衣袖上紅紅的一塊,顯然是血跡,她忙去拉陸娉婷的袖子,卻有人比她更快。
只見云洛飛快的撈起陸娉婷的袖子,看到她手臂上血肉模糊的一塊,他眼睛一縮,心中莫名抽痛了一下,“怎么傷的這么重,之天,有沒有帶金創藥?”
容之天在身上掏出一個小瓷瓶遞了過來,云洛接過打開,從里面倒了些藥粉散到陸娉婷的傷口上,然后在衣服上撕了塊布條緊緊纏住,感覺到陸娉婷痛的抖了一下,他不由放輕了動作,嘴里則說道:“你忍一下,我動作輕一點,傷口得處理好了,才不會感染。”
他的聲音如泉水般清瀲,此時還帶了一絲柔,雖然剛才就知道眼前的男子就是上午在落日庵用蕭合她琴聲的人,陸娉婷沒想到他生的如此俊美,特別是現在他為她處理傷口時,那認真而溫柔的神情,讓陸娉婷有些錯覺,仿佛自己是他珍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