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木川查看著兩人的姻緣時,一旁的朝倉優(yōu)月,在此刻忍耐終于到了極限。
她走上前去,對著池田朔久怒目而視。
“怎么了?”池田朔久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看著到近前來的朝倉優(yōu)月,愣愣地問著,“朝倉,你——哎呦?!?
結(jié)果正問著,下一刻,少女的腳就踩在了池田的腳背上,池田痛呼一聲。
池田連忙撤開,一邊莫名其妙地看著朝倉:
“喂,你好端端地踩我干什么?”
“好端端?”朝倉都要氣笑了,“這也叫好端端?你自己剛剛說了什么你不清楚?”
“說了什么?”池田朔久是真沒明白,“我還恭喜你和白木呢!”
聽池田的語氣,他還覺得委屈!
朝倉優(yōu)月真的要忍不了了,白木川也忍不了了,嘆著氣出聲:“池田,就是你這種亂七八糟的話才這樣——我和朝倉同學(xué)剛才才第一次見面。”
“...一見鐘情?”池田朔久看著白木川,眨了眨眼,問。
“......”
說真的,池田朔久有些方面確實讓人挺不能忍的,而越是這樣,越能體現(xiàn)出朝倉的厲害之處——
她居然和池田朔久從小認識!
居然這么多年能忍受下來!
還真是了不起。
白木川以一種極為復(fù)雜的心情,嘆息道:“所以說,根本沒有在一起這回事啊...更沒有一見鐘情,只是我想加入文學(xué)部,所以才認識,僅此而已。
“一起來也只是因為剛剛在說入部的事情,我聽到你的名字,順道來看看。”
“誒?這、這樣嗎?”池田朔久反問著看向朝倉優(yōu)月。
“不然?”朝倉優(yōu)月惡狠狠地盯著池田朔久。
“...好吧。我以為呢。”池田朔久尷尬地撓撓頭,最后再遲疑地最后一遍確認道,“所以真的沒在一起?”
“......”
“......”
朝倉優(yōu)月和白木川都沉默了,實在是語塞。
池田朔久終于確信:“行吧,那這件事是我誤會了,抱歉。剛剛朝倉你踩我這回事就算了?!?
朝倉冷冷地“嗯”了一聲。
池田繼續(xù)道:“不過倒是可惜了,這樣的話,朝倉你豈不是又只能繼續(xù)單身下去了?感覺一輩子也找不到男友了?!?
“......”
“......”
新一輪的無聲中,白木川驚嘆地看向池田朔久。
朝倉優(yōu)月也被這一句話徹底點燃,氣急敗壞了。女孩死死地瞪著池田朔久,帶著森然的氣勢,低聲道:
“池、田、朔、久!你以為我沒找男朋友是因為什么?”
“還能因為什么?”
池田朔久沒感覺危險,還一下笑出聲了,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
“當(dāng)然就是因為朝倉你脾氣太差了吧?我說朝倉,你真的要改改了,不然的話,我真的覺得你這輩子都要找不到了。”
“......”
“......”
白木川都有點看不下去了:“池田,要不你先別說了?!?
“我說的哪有問題?”池田朔久不以為然地擺擺手,“朝倉就是這樣。”
“......”
老實說,白木川仔細想想,假如自己是朝倉優(yōu)月,現(xiàn)在恐怕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真的,池田朔久這家伙,明明在別的方面沒什么問題,成績優(yōu)秀,做事認真,在男生間其實還挺有聲望——
正是因此才能成為學(xué)生會副會長。
然而唯獨在涉及女孩子的事情的時候,他就像是缺了一根筋一般,常常說出、做出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讓人懷疑他是不是什么外星生物偽裝的人類,有點過于擬人了。
先前白木川幫池田朔久介紹女友,也正是因此全以失敗告終。
想著,白木川看向一旁的朝倉優(yōu)月,想看看她面對池田這種話,究竟會是什么反應(yīng)。
而結(jié)果出乎意料。
只見朝倉優(yōu)月本不停喘息著,胸口起伏,然后就在以為要徹底爆發(fā)的時候——
朝倉優(yōu)月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后,女孩忽然收起了所有情緒。
她微笑起來,對池田朔久點點頭,輕聲細語:“嗯,我知道了。”
池田朔久沒發(fā)覺絲毫異常,還欣喜于朝倉優(yōu)月的「孺子可教」:“是嘛!朝倉你要是能認識到這點,還是有救的?!?
“......”
朝倉有沒有救白木川不知道,他只覺得池田沒救了。
朝倉優(yōu)月繼續(xù)輕聲道:“那池田君還有別的什么要說的嗎?沒有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唔,讓我想想?!背靥锍了己?,說,“那經(jīng)費的事——”
“沒什么問題了,文學(xué)部沒有成果。等有成果了我再來?!?
“那——那應(yīng)該是沒事了?!?
“嗯?!背瘋}優(yōu)月輕輕點點頭,“那我就走了?!?
“好。”
在池田應(yīng)聲后,少女便轉(zhuǎn)過身,向?qū)W生會室外走去,
路過白木川身側(cè)時,也是靜悄悄的,腳步輕緩,讓人覺察不出她的情緒。
直到來到門邊。
少女拉開門。
然后——
“砰?。?!”
一聲震耳欲聾般的聲響,門嚴絲合縫地合上,少女的身影不見蹤跡了。
“......”
“......”
“她這是怎么了?”池田朔久皺著眉,指著學(xué)生會室的門,對白木川問。
白木川不答。
池田便心疼地上前去查看起門,邊檢查邊說:“真是的,朝倉這家伙,要是把門摔壞了,就用文學(xué)部的經(jīng)費來修!”
等檢查完畢,確認沒什么問題,池田朔久才松了口氣。
他轉(zhuǎn)過身看向白木,一副終于沒人打擾的高興樣:“好了,白木,說起來,怎么著,你今天來學(xué)生會室是有什么事?”
“......”
“難不成是專門來和說給我介紹女朋友的事?”池田期待地猜測著。
“......”
白木川按了按眉心,回答:“...應(yīng)該算是吧?!?
“咦?真是?”池田眼睛一亮。
“不過在那之前——”白木川放下手,一臉認真地看著池田朔久,“池田,說說吧,你和朝倉同學(xué)是什么關(guān)系?”
“朝倉?”池田一愣,“問她干什么?”
“你回答就是了?!?
“唔...好吧?!?
池田朔久無奈地點點頭。
“那坐下說吧?!?
“行?!?
兩人在學(xué)生會室中的長桌旁坐好,隨后,池田朔久對白木川介紹起關(guān)于他和朝倉優(yōu)月的事情。
“我和朝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