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另一邊，蘇落梨正對著搜索引擎一籌莫展。

她是想要了解關于機械章魚的情報，但是一時間，竟是不知道怎么開口問，她所能描述的，僅僅是那個未知生物的眼球，剩下的她甚至無法用言語表述。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類似類似章魚的機械造物。”

【正在搜索請稍等……】

【您需要支付70個數據點】

屏幕上探出70數據點的支付界面，蘇落梨感覺不太對勁，這價格比她預想中要便宜，可是不付費，就不能解鎖答案，她只能忍痛再次刷卡。

“您要找的，可能是騰星公司研發的兩年前研發的新型武器——石距……”

蘇落梨往下滑，直接看圖片，那是一只紅彤彤的機械章魚，腦殼里坐著一個駕駛員，和她上次看到的完全不是一個東西。

得，70個數據點打了水漂。

“章魚只是它身體的一部分，類似章魚腦袋的地方，其實是它的眼睛?！?

【正在搜索請稍等……】

【您需要支付100個數據點】

蘇落梨果斷付款，屏幕上再次彈出大量文字，伴隨著那冰冷的機械音。

“您要找的可能是米坂公司研發的義體——賢者4.9，該義體安裝在人體背后，有八根機械觸手，類似章魚的造型，并且配備攝像頭，可以應付來自背后的敵人……”

“身后安攝像頭，這又是什么個玩意，呃啊啊，又是100數據點沒了?！?

蘇落梨沒有就此放棄，而是繼續描述當時看到的畫面，然后增加新的關鍵詞，在這種過程中，她有種用gpt進行ai作圖的既視感。

只是那玩意長得太抽象，她自己說出口，都感覺語無倫次，但無論她提出什么樣稀奇古怪的描述，搜索引擎總能幫她匹配到基本符合描述的事物，其中大部分都是財團研發的機械造物或者義體裝備。

只是短短十分鐘的功夫，就花掉將近1000個數據點，但什么有用的情報都沒有。

她合理懷疑，這搜索引擎就是個天大的獻祭，指不定那個奸商老板在外邊數錢偷著樂呢。

隨著她限制詞的越來越多，給出的答案也和她記憶中的越來越像，她隱約感覺自己已經無限接近答案了，可就是差那么臨門一腳。

到底是她哪里表述不對呢？

蘇落梨陷入迷茫，看著待機狀態的冬瓜，陷入迷茫。

冬瓜屬于機械造物的范疇，顯然是人為制造的，換一個角度想想，有沒有一種可能，她那天看到的，其實不是人為制造的機械造物，而是一種特殊的生命形態？

這一刻，蘇落梨腦海中靈光一現，蹦出一個詞——神明。

在這個科技高度發達的世界上，真的存在神明這種東西嗎？至少以她目前的經歷來看，還沒有看到與神明相關的信仰存在。

“我要問的這個東西，不是機械造物，可能是一種特殊的生命形態，有可能是神明或者別的什么東西。”

【正在搜索請稍等……】

【您需要支付2500個數據點】

蘇落梨被這個價格嚇到了，這條情報太貴了，她之前所有的情報加起來，不過才1000個數據點不到，這單獨一條情報居然比之前總花費的總額還要高。

哪怕是現在的她，也不敢這么揮霍。

少女握著數據卡的右手掌心已經被汗液浸透，放在她眼前的，是一場充滿未知數的豪賭，巨大的沉沒成本迫使她繼續梭哈。

真的要繼續嗎？

可能這條答案根本什么都不是，到頭來三千五百數據點全部打水漂。

“干了！”

蘇落梨把數據卡插入卡槽中，就在她按下確認鍵的瞬間，屏幕上的數據點從2500跳變到了100000。

【剛剛更新了一條新情報?！?

蘇落梨心中猛地一緊，立刻把數據卡拔出，但卻為時已晚，屏幕上跳出了四個冷冰冰的大字。

【支付成功?！?

“呃啊??！我不要答案了，你給我把錢吐出來??！”

她數據卡上的金額，變成了負數。

十分鐘前還有點小富裕，在這短短的十分鐘過后，背負上了九萬數據點的巨額債務。

就……就挺突然的。

這也是她第一次知道，原來數據卡上的金額，可以變成負數，按理說不該這樣，她從沒聽說過數據卡還能賒賬。

難道是bug？

蘇落梨不確定，但屏幕上跳出的圖片，卻吸引了她的注意。

一只機械義眼懸浮在空中，金屬管如同觸手般盤錯，扭曲并且凌亂，整體形同章魚。

蘇落梨將其和她記憶中的景象對比，圖片中機械義眼下方是一片模糊的機械廢墟，而她記憶中的則是一坨無法用言語表述的事物，除此之外，二者幾乎完全相同。

就是這個！

“您提到可能是：司掌智識的序主，通過特定媒介，向祂獻祭理智和智慧，就有可能獲得覲見的機會，祂會給予你對應的賞賜，如果祂向你投下目光，并且你沒有徹底瘋掉，你將成為祂的序者，獲得祂的部分能力?！?

蘇落梨繼續往下翻，在這段話之下，還有三個附加的詞條解釋，非常簡短，都只有短短一行，但是蘊含的信息量巨大。

“序：又稱秩序，世界規則的體現?！?

“序主：掌握特定秩序的高維生物，即您提到的神明?！?

“序者：對序主賜予的秩序適應性極高的人類所轉化為的怪物。”

蘇落梨并不能完全理解這些話，但結合自己的情況，她大概能猜到一些東西。

她san值狂掉，八成是那個什么智識序主在“偷吃”。

而自從那次覲見過后，同樣是紅眼狀態下，她的動態視力、反應力相較于之前急劇增強，也是智識序主的賞賜。

“所以我是那什么序者？嘶……好像又不對?！?

當時祂并未如資料中提到的“投下目光”，所以蘇落梨覺得，自己應該還不屬于序者的范疇，還沒有變成所謂的怪物。

“雖然不能完全理解，但是好像很厲害的亞子，這設定，不會是你瞎編的吧?！?

蘇落梨懷疑地看向搜索引擎，撇了撇嘴。

剛這么想著，突然頭頂一陣警報嗡鳴，緊接著，就聽到有人厲聲呵斥道：

“這里是執法者，里面的人都不許動！突擊檢查！這里發現有人在泄露非法情報！”

怪！情報是真的。

而且這情報似乎相當了得，牽扯甚大，內城的執法者都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