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叫門
- 三國:開局召喚天寶大將軍
- 精神科陳醫生
- 3584字
- 2024-08-24 23:42:44
蘇莫羅見此,額上青筋暴起,眼中似有火焰。怒不可遏地沖到一名哨兵面前,那哨兵還未反應過來,蘇莫羅已揚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他的臉上。“啪”的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刺耳。那哨兵吃痛,面色驚恐,卻不敢發出聲響。
“一群廢物!”蘇莫羅咆哮著,“大敵當前,爾等卻如此散漫!莫非要全軍給你們陪葬嗎?都給我打起精神,再有這樣的情況,殺無赦!”蘇莫羅一邊怒罵,一邊揮舞著鞭子,又抽向其他幾個松懈的哨兵,在蹋頓那里受的氣,此刻也一并發了出來。
眾人打起精神,恭敬稱是,在蘇莫羅走后不由得心中暗罵,但卻終于裝作認真之態。
公孫瓚率領部隊在夜色中穩步前行,心中不斷謀劃著作戰策略。酉時初出發,時間非常之充足,于是部隊行軍速度并不如何之快,反而比之前更慢一些,便于士卒保存體力。
戌時末,部隊行進至距離令支城不足二十里處,此地位于令支以西,四周白雪皚皚,地形相對隱蔽。公孫瓚下令在此暫作休息,恢復體力,順便等著探子消息。
不久后,有斥候回報,城外有烏桓扎營,觀其規模,人數約千余人。公孫瓚之前所得之消息為有三千余烏桓人,而此時城外只有一千,就算尚有一些距離稍遠,來不及趕回,但城料想城中亦有不少敵人。此番作為,恰恰說明其根本沒料到自己會趁夜突襲。
不足二十里,可以說是拍馬便至,但此時畢竟時辰尚早,尚有不少烏桓人還未休息,特別是貴族、將領,可能尚在享樂,沒有完全失去警惕性,何況己方也需要對城中兵力有更多的了解。
于是公孫瓚下令部隊暫且休息一個時辰,但不可搭建明顯的營帳,以小隊為單位,分散休息,保持警惕。同時,安排好崗哨,密切監視周圍的動靜,增加斥候的數量和巡邏范圍,確保及時發現敵軍的動向,了解更多的信息。
待到子時,將士們吃完所帶的最后一份干糧,踏上了最后一段路途。公孫瓚下令人緘口,馬裹蹄,不求速度,只求隱蔽。
期間,斥候回報,烏桓較為散漫,連放哨之人都多有在打盹之人,似是根本沒有防備。城門緊閉,但其上亦有士卒值守。
公孫瓚不由得欣喜,雖有可能是其誘敵之計,但以他與烏桓人交手經歷來看,其應當是沒有這等謀略的。
二十里路,因注重隱蔽性,害怕被探子發現,因此眾人走了將近一個時辰。
此時距敵方城外大營以及城門不過二里,尋了個低坡,大軍尚未被敵軍發現。偶有哨騎,也被白馬義從憑借其精湛箭術直接射于馬下,根本來不及示警。
公孫瓚觀察一番,這令支雖是小城,不算固若金湯,但若城門不開,自己這兩千騎兵絕對奈何不得,反觀城外營帳,看起來頗為雜亂,倒是是個軟柿子。
公孫瓚略作思忖,既已決定兵行險招,那便再冒一險又有何妨?此番定要取得最大戰果。遂喚來麾下將領,部署作戰方略。
“諸君,城外之敵,毫無防備,定然不堪一擊,但若城門不開,吾等亦難擴大效果,不得全殲。此番,還需諸將盡心。”
公孫瓚目光首先落在嚴綱身上,嚴綱身形魁梧如塔,跟隨公孫瓚歷經無數惡戰,每逢戰陣,總是沖鋒在前,最喜沖鋒陷陣。
“嚴綱將軍,你率一千精騎,稍后聽我號令,直撲敵方城外大營。趁敵軍尚在睡夢中,殺他們個措手不及,使其無法結陣御敵。”
接著,公孫瓚看向田楷。其武力比起其他將領雖稍遜一籌,但行事果敢,善于洞察破敵之機,深得公孫瓚信任。
“田楷將軍,由你領六百騎。若敵軍欲向城內退卻,或是城內守軍出城救援,需在中途攔截,務必使敵軍內外不能相接。”
最后,公孫瓚望向其親兵隊長單經。其前身為斥候,反應機敏,素質過人,因此被提拔做了親衛,又因屢立戰功,最終當了這親衛隊長,備受公孫瓚信任。
“單將軍,你武藝超群,反應靈敏。便率吾之親兵,換上所劫鮮卑服裝,前往詐開城門。可自稱是東歸之人,因貪圖享樂而向西走得太遠,如今得知蹋頓消息,便舍棄輜重火速趕回。若對方盤問身份,便言說是我等今日斬殺的那蘇喉,以此身份蒙蔽敵軍,待城門一開,務必牢牢掌控。屆時,田楷將軍自會前去助你。”
“以防萬一,吾將親率三百騎于外觀察,若有埋伏,本將自會接應示警。若并無埋伏,本將亦會視情況支援吃力之處。”
“此戰吾軍將士務必于右手手臂之上系上白布,以做標記。夜戰難分敵我,凡見持兵器但未系白布者,俱殺之。天亮、城破前,不留俘虜,以免害我將士性命。哪軍主將若死,即由副將接任指揮,但有一人存活,未接我命之前,使命不改。”
在場眾人齊齊拱手:“臣等領命。”
公孫瓚又單獨看向單經:“單將軍,此戰你之任務最為兇險,但既為吾之親衛,自當身先士卒,若非需統率全局,吾定親為此事,但此戰,本將便交于你了。城破,本將為你請先登之功!”
單經神色一肅,抱拳拱手:“主公放心,末將既為親衛,自當以死效命,此戰,自當讓烏桓破膽!”
公孫瓚滿意點頭,再度環視眾人:“此戰,便全賴上下盡心,將士效死。此戰凡斬敵首級者,賞銅錢若干,布帛一匹。若能斬殺敵軍頭目者,賞金及布帛數量加倍,且可論功行賞,或晉升官職。率先沖入敵陣者,亦有重賞。望諸君奮勇殺敵,為吾大漢而戰!”
眾人齊聲:“吾等必不負將軍厚望!”
單經若率領之親衛,迅速換上烏桓部隊的衣服,并將頭發打亂,模仿烏桓人的發式,有的扎成松散的辮子,有的任其披散。臉上涂抹一些泥土,使其看起來歷經風塵。馬鞍和韁繩也稍作調整,使其看起來不那么整齊劃一,更像是匆忙趕路之人。
還會在腰間掛上一些從繳獲的烏桓物品中挑選出的小掛件,增加真實感。盡量讓自己的神態顯得疲憊而急切,仿佛真的是一群貪圖享樂卻又貪生怕死之輩,好像真是在得知公孫瓚發兵之后,立馬回逃。
隨后,便解下馬蹄上的裹步,大張旗鼓的向城門而去。
夜色寂靜,這聲聲馬蹄顯得格外刺耳,立馬驚動了城門上以及城外軍營處的哨兵,只見月色照耀下,大約七八十騎向城門奔去,看那著裝,倒也似自己族人。
城外軍營處之哨兵見并非奔自己而來,何況似是自己部隊,便打消了通報的念頭,何況主將此時都在城中抱著漢人女子享樂,上報又有何用?見城門哨兵已與他交談起來,且并未起沖突,便又放下心來,打起了盹,只盼著那公孫瓚晚點來才好。
城樓守將見竟有人趁夜回城,心中不由得驚奇,我部落中竟有愿意夜行的勇士?但夜晚看不真切,沒看清對方具體樣貌,想到蘇莫羅的交代,并沒有貿然下令開門。見其沒有停下以及自報身份的意向,看向左右,示意手下士兵放箭警告,便有幾只箭射在了單經等人馬前。
“止步,來者何人?為何趁夜來此?”
單經裝作氣急敗壞的樣子,用烏桓語罵到:“彼其娘也,竟連吾都不認識?”
聽到這句話,這哨兵隊長心下迷惑,莫非是夜色看不真切?這部隊中倒確實有不少貴族,自己也記不住聲音,但貴族怎能受那夜行之苦?莫不是有蹊蹺?
“不知是哪位大人,太遠下官看不真切,可否上前一些?”同時也暗暗留意,若對方有非分之舉,城樓上便會萬箭齊發。
單經藝高人膽大,單騎來到城樓之下。
罵到:“連我蘇喉都不認識了嗎?我率領勇士往西而去,意圖直取薊縣,但昨日接到蹋頓大人之信,言說公孫瓚將至,命我等速速回城。我等太過勇猛,因此太過深入,得到消息便只能舍棄輜重,立馬回趕,以此助蹋頓大人痛擊那公孫瓚。”
說話間,也抬起頭來,極力觀察者對方臉色,據蘇喉本人死前所言,他乃是貴族之子,此前從未領兵,此行南下不過是被蹋頓忽悠而來,一心只圖享樂罷了,被蹋頓安排著領了一小支部隊。
因此,隨便找個人就能認識他的概率不高,但仍有風險,若對方臉色有異,則還需隨機應變。
這守將確實不認識蘇喉,臉上先有迷茫,但想到今日蘇莫羅之交代,心中隱隱了然,這蘇喉莫非是他蘇莫羅家族中人?那倒也算個貴族。
如此一來,便能說得通為何這蘇莫羅一再叮囑留意城門,尤其交代注意自西邊歸來之人,定然是擔心自己后人安危,卻又膽小,不敢引兵去尋,只得做這般模糊的交代。
想到這里,這守將也不由得鄙夷,蘇家中人倒是一丘之貉,俱是貪生怕死還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蘇莫羅畏懼蹋頓,今日卻拿我等撒氣,這小雜種亦不是什么好東西,一敗逃之人還如此趾高氣揚。
什么“意欲直取薊縣”,“來助蹋頓一臂之力”,就你?怕不是貪圖享受,太過冒進,一聽說那公孫瓚率兵而來,便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看這對方凌亂的隊形,來不及整理的發冠,心中愈發肯定了這一點,但這畢竟只是推測,若隨意放他們進城,恐遭追究。
“可有口令?”
“吾等趁夜而歸,何來口令?爾莫不是被馬踢壞了腦袋?吾倒有家族信物為證。”
說罷,舉起蘇喉身上所搜得的最為特殊之物,似有象征之意。至于是不是信物,他亦不知曉,因此所說為“家族信物”,以此留些余地。
這守將聽聞這單經張口閉口便是罵人,那跋扈的作風倒是貴族無意,至于信物,此時夜間,相隔數米,從上往下看根本看不真切,但其信誓旦旦,不似作假。
依其作風,倒似那蘇家中人。但其不管老兒小兒皆是如此無禮,不如趁機報復,晾他一晾,自己奉命行事,誰也不能挑自己的理。
便說到:“蘇大人,實在不好意思,末將奉蹋頓大人之命行事,夜間不可打開城門,不若諸位就地扎營,以待天亮?”
單經慣用弓,目力極好,敏銳的捕捉到了其臉上的鄙夷與糾結,看來對方并未生疑,只是這蘇喉恐怕是不太招人待見,對方不愿開門,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