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清風觀
- 開局一株草,可斬日月星!
- 日月不淹春秋代序
- 2106字
- 2024-08-01 00:29:40
“爹,娘。”
“我這是怎么了?”吳遠緩緩醒來,看著站在床前的父母,有些恍惚。
但他不知為何精神要比下午之時好上許多。
白玉璞見其蘇醒,放下心來。
吳勇貴和婆婆待他極好,他自然不能讓其失望。
想著從何說起,他沉吟道:
“老丈,婆婆,那屋外的尸首正是下午來的兩個道士。”
“那魘鬼是由他們帶來的。”
“什么!?”吳遠驚異,顯然是不信。
見其不信,白玉璞走至屋外,細細感受著什么。
忽然,他抬手一招,一塊令牌從其中一具尸體上漂浮起來,來到他的手中。
正是那塊由雷擊棗木所制的令牌。
馭鬼號令。
見此神異手段,屋中三人盡是驚奇。
“白..白公子,您真是神仙?”
婆婆再次開口,聲音有些顫抖。
聽著婆婆又再次叫起他白公子,白玉璞沉默。
無言,持著手中的令牌,拂去其上的黑灰,白玉璞將其展示給屋中三人。
“這是那道長的令牌!”
三人見此,心中已全然相信了白玉璞的話。
只是,其中仍有疑問。
“那白公子,若是那魘鬼是他們所帶來之物,我半月前又是怎么中招的呢?”
虛弱的聲音響起,躺在床榻上吳遠開口問道。
“吳大哥,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再回想一下那日的所遇,現在應該能回憶起來了。”
吳遠盡力回想,卻發現頭腦不再刺痛,先前莫名阻止自己回憶的那股力量也不再出現。
消失的記憶一幕幕的展現在自己的腦海中。
他雙目發亮,驚奇道:“真的,我想起來了,二牛!二牛的哥哥!”
“對了,那日我趕走那些地痞流氓之后,我見到一個身影,長得很像二牛失蹤的哥哥,我便連忙追了上去,但是不知道被什么絆倒了。”
“再之后,我就失去了意識。”
眾人面面相覷,吳勇貴率先開口道:
“你確定看到的是二牛的哥哥?”
“他可是失蹤了好幾年了。”
不知吳遠又回憶起了什么,這次他的口氣更加確信,他斬釘截鐵道:“肯定是,那人絕對是二牛的哥哥。”
“他的眉毛上有一道疤痕,我記得清清楚楚。”
“那無疑是他了。”吳勇貴聽到兒子這樣的話,給出了肯定的態度。
白玉璞有些驚訝,臉上有疤的人何其之多,為何如此肯定。
“那道疤是牛大小時候耕地的時候留下的,犁耙穿過他的眉骨,留下了一道傷疤,導致他只有一條眉毛。”
吳勇貴嘆了口氣,解釋道。
“也因為這條傷疤,原先牛大多好的一個孩子,變得終日沉默寡言,郁郁寡歡。”
“在鎮上找不到活做,只得一直留在村里種田。”
“但他自從失蹤之后就杳無音信,又怎么突然出現,他多么寵愛二牛這個弟弟,若還活著又怎會置之不理。”
這時,白玉璞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出口問向鎮上武館做差多年的吳遠:“吳大哥,可知道那北嶺上的清風觀是哪一年興起的?”
吳勇貴久居山村,對外界所知甚少,吳遠則不相同,他在白河鎮上混跡多年,見多識廣。
床榻上的吳遠當即就脫口而出:“是五年前,以前的清風觀還叫做白云觀,只是一個殘破的小道觀。”
“據說就是因為那位清風道長帶著他的弟子來的到來,名聲才漸漸打響,道觀重新修葺了一番,規模也擴建了,觀名也改作了清風觀。”
吳遠果然見多識廣,白玉璞追問道:“那又可曾知曉牛大是幾年前失蹤的。”
這次換來是吳勇貴脫口而出了:
“也是五年前。”
燈盞中的油已燒的快盡了,屋內的燭火有些昏暗,幾人的身影被映在墻上,輕顫不已。
吳勇貴的話語像是一道驚雷,令二人驚顫不已。
吳遠聲音顫抖的說:“白公子,你是說,牛大的失蹤與那清風觀的道士有關系?”
恐怕不僅如此,白玉璞心中暗自想到。
他緩緩開口:“還記得老丈今早與我在山中所言,那段時間失蹤的怕不是僅牛大一人吧。”
“是啊,那段時間失蹤的人,光我們周邊幾個村子里的都有十幾號人呢,別說鎮上了。”
真相似乎越來越可怕。
吳勇貴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驚駭的開口道:
“我們報官吧。”
隨即他又搖搖頭。
報官?有什么用,這失蹤案已有五年之久,要是能破,早就破了。
二人沉默。
清風觀!
白玉璞瞇了瞇眼,其中究竟藏了甚么魑魅魍魎。
“吳大哥,不知村子里何處有馬匹。”
兩個道士今晚來此,想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并未騎馬。
“白公子,你這是要去哪里?”吳遠雙手撐床,迫使自己坐起來,疑問道:“莫不是要獨自去那清風觀中?”
“不可啊,白公子,不知其中有什么危險呢。”
“是啊,玉璞,千萬要考慮清楚啊。”一旁的婆婆也勸道。
聽到婆婆的話,白玉璞卻是心中一安。
仙凡的隔閡像座大山,唯有下意識的真情才能將其翻越。
他帶著一股莫名的信念站起身來:“不必了,我意已決,明早我便啟程,只求吳大哥能為我借來一匹馬兒。”
見此,吳遠也不在多勸,他只是坐直了腰板:“白公子,我吳遠敬你,明日我與你同去,二牛經常自鎮上往返,他那里定有多余的馬匹。”
“遠兒!”
婆婆驚慌出聲,隨即語氣又軟了下來,話語中帶著關心:“遠兒你這身體又怎能跟著玉璞前去。”
“吳大哥,不必了,此行我一人便可。”
吳遠卻是搖搖頭,面容堅毅,他并非逞強,只是這次蘇醒,確實大不相同,他掀開被褥,緩緩走下床來。
“娘,你看,我已無恙。”
白玉璞見狀也是有點驚異,沒想到自己的靈居然效果這么好。
“讓他去吧。”
此時,重新填好燈油的吳勇貴開口,同樣的面容堅毅,父子如出一轍。
婆婆轉頭愣了吳勇貴一眼,也不再多說。
“好了,我支持遠兒的決定。”
...
“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可生了如此變故,幾人又怎睡得下。
漆黑的天空中,點點繁星閃爍,伏牛山下的小山村,靜謐無聲,放眼望去,只有一家還亮著燈光。
在這一片死寂的黑暗中,散發出勃勃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