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為了杜絕有些無良媒體的打擾。
二來,也是換個環境讓他能夠好好構思一下小說。
當初林恪的資金有限,他們住的地方在Z城只能算是中等水平。
隱私性上肯定會差一點。
而且,以前就林恪和母親兩個人還好,現在小姨她們也時不時會過來。
小軍和林恪住那肯定沒問題,但母親帶著小姨和表妹住就有些擁擠了。
他這些日子以來,賺了不少錢。
特別是拿了歌王以后,他的幾首歌收聽量都有一定程度的上漲。
再加上空閑的時候參加了一些活動,林恪目前的收入很可觀。
正當他想要查詢一下Z城樓盤的價格的時候,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林恪看了一眼,雖然是陌生號碼,可他還是接了起來。
因為他的工作性質特殊,平常也會有不少陌生電話打進來,多半是聊工作的。
“喂,是林恪嗎?”電話里頭是一個陌生的女聲,語氣有些雀躍。
林恪一下子就想到了剛剛堵在自己門外的那個女人,他表現得十分冰冷:“你是誰?”
果不其然,電話那頭的人并沒有明說自己的身份,而是顧左右而言他,亂七八糟扯了一通。
林恪沒有聽下去的耐心,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又是一個狂熱粉。
他有些心累。
“叮鈴鈴……叮鈴鈴……”
林恪剛剛嘆了一口氣,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讓他心里面有些煩躁,拿起電話就想罵人。
可罵人的話在看見來電人的姓名的時候卡在了喉嚨里。
“喂,什么事?”林恪的語氣中帶著一股子疲倦。
電話的另一頭,鄭圓一剛剛從菠蘿臺走出來,他很快聽出了林恪語氣中的疲乏。
“你怎么回事,得了歌王興奮得睡不著覺了?”鄭圓一明顯是在打趣他。
林恪搖頭:“別提了,心煩得不行。”
他將私生粉的事情說了一遍。
沒想到鄭圓一不但沒有跟他同仇敵愾,反而還笑了出來:“林恪呀林恪,這就是成名的煩惱嗎?”
林恪都不想跟他說話了。
調侃歸調侃,鄭圓一提起了正事:“阿姨他們怎么樣了?”
“還好,只是受了一些驚嚇。”林恪將自己的銀行卡一張一張收了起來。
電話里傳出了一陣車喇叭的聲音。
鄭圓一將手機放到了車上,車子起步之后才開始說話:“私生粉會出現主要是因為你最近確實火得一塌糊涂,不過媒體們的速度還挺快的。”
林恪想起了記者們說的《Z城歡迎你》的事情:“話說奧運會組織那邊這么快就選好歌了?”
鄭圓一開到了一個紅燈路口,停了下來:“不是吧,你別告訴我你還沒有看到報道?”
林恪將抽屜合上:“還沒來得及看。”
鄭圓一搖搖頭:“還得是你呀,就算泰山崩于前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這么大的事你身為主角居然不知道,一點都沒有作為主角的覺悟。”他邊說邊搖頭。
林恪順手登上圍脖:“算了吧,你見過哪個主角天天盯著圍脖看的?”
眼看著綠燈亮了起來,鄭圓一重新發動汽車:“奧運會組織那邊還沒有聯系你嗎?”
林恪翻看了一下與《Z城歡迎你》有關的詞條:“沒有,也可能給我發了郵件,我還沒有往下看。”
鄭圓一穿過十字路口:“你別翻了,再這樣下去我都快成你的御用經紀人了。”
林恪的手一頓,重新拿起了手機:“奧運會組織那邊聯系你了?”
這是一個陳述句。
鄭圓一嘿嘿一笑:“沒錯,而且你猜猜聯系我的是誰?”
林恪哪能猜得到這個:“別啰唆,快說。”
鄭圓一拐了一個彎,下意識扶了一下眼鏡:“是陳導!是負責奧運會開閉幕式的總導演陳導!”
他的語氣止不住地激動,最后甚至直接將車開到路旁停了下來:“陳導那邊聯系我,說想和你見一面。”
就算隔著手機,林恪也能聽出來鄭圓一話中的興奮。
“行,位置在哪里?”林恪照常詢問。
鄭圓一卻沒有如同往常一樣掛電話給他發位置:“人家陳導特意叮囑我,讓你明天直接去奧運會體育公園報到。”
這倒是讓林恪有些意外:“體育公園?”
鄭圓一“嗯”了一聲:“你可得好好把握這個機會,奧運會籌備期間,一般人是進不去體育公園的。”
所謂“奧運會體育公園”,其實就是Z城為了迎接奧運會在去年設計的新體育館建筑。
場館的所有設施都嚴格按照城際上規定的運動規則進行建設,主打的就是一個“公正、公平、公開”。
當然,場館在奧運會正式開始之前,對民眾是不開放的。
別說明星了,連只蒼蠅都還沒飛進去過。
說嚴肅一點,這都能算是Z城的重大機密了。
林恪現在有這樣的機會,還是沾了《Z城歡迎你》這首歌的光:“ok,我懂了。”
他在電腦里輸入了“奧運會體育公園”幾個字,點擊了搜索。
鄭圓一聽到鼠標移動的聲音,很快就想到了前些天的輿論:
“這下你的歌都得到奧運會組織的認可了,我就不相信有些人還敢頂風作案,質疑你歌王的名頭。”
林恪當然知道鄭圓一口中的“有些人”指的是誰:“他現在也只能買買水軍給我添堵了。”
提到白池,鄭圓一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王云云:“要我說當初就不能那么輕易地放過王云云,那女人就干不出什么好事來。”
林恪的思緒回到了歌王之戰的那天晚上,提到王云云,他幾乎沒什么情緒起伏。
“她當時說話做事之所以敢那么囂張,就是斷定我們不能拿她怎么樣。”林恪緩緩說道。
他想得很清楚:“王云云其實只是個幌子,白池只是在利用她,要是事情真的爆出來了,跟白池也扯不上關系。”
棄車保帥的道理,林恪想的很透徹。
鄭圓一卻聽得云里霧里:“那你也沒必要直接把她放回去吧,那這不就等于什么都沒做嗎?”
林恪嘴角上揚:“誰說我什么都沒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