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帶著崽和前男友破鏡重圓了
- 鮮童
- 1101字
- 2024-07-31 14:41:25
我從小鼻梁處就有一處不算小的黑色胎記,這處胎記伴隨了我整個童年的自卑。
我爸不喜歡我,他說我臉上的胎記就是鬼投胎。
每次他回家,身上常帶著酒味和香水味。
媽媽總是會偷偷哭,她也會溫柔地抱著我。
她在我九歲那年病危去世了。
她走的那天是笑著的。
再也沒有人愛我了。
考上大學第一年我輟學了。
獨自活了十年,我快堅持不下去了。
我常聽見夜晚在我骨髓里哭,它濃稠的淚水發狂,尖聲說離開吧。
那天,我爸以孟家的女兒不能是高中學歷為由,給我請來了家教老師。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沈以安。
他是單眼皮高鼻梁的長相,一身廉價的舊T恤,洗得泛黃的白球鞋,卻從頭到腳透著股干凈。
“你好,孟晚昕。”
他的聲音清冽,像夏夜的微風。
我房間里的燈全被我弄壞了,我討厭我的胎記出現在明晃晃的燈光下。
第二天,沈以安帶來了一盞橙色的圓形臺燈。
像小時候媽媽給我的那盞被我爸發酒瘋摔壞的小燈。
淡淡的光暈,不刺眼,暖暖的。
盡管如此我還是戴上了口罩,我有哮喘,有時候呼吸甚至不太流暢。
沈以安停下講題,看著我。
“為什么這樣讓自己難受?”
“你見過,不好看的。”
他伸手摘掉了我的口罩,手心的余熱拂過我的臉。
我心跳得有些快。
“你這樣會影響你學習的進度和效率。”
他的語氣很認真。
“孟晚昕,你很漂亮。”
“無瑕不成玉,“瑕”是玉與生俱來的東西。”
他淡淡看著我,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和過去那些人看我的眼神不一樣。
我慢慢不再戴口罩。
我開始喜歡聽沈以安說話。
我喜歡他為我講題時認真的眉眼。
眼睫一低,眉毛淡淡輕挑。
有天晚上他給我講完題準備離開,我鬼使神差拉住他的手,湊近他。
“沈以安,你會喜歡我嗎?”
不出意外,他甩開了我的手。
“我和你只是雇主和雇傭人的關系。”
我不甘心:“我是孟家的獨生女,以后我的就是你的。你能平步青云,要什么有什么,不好嗎?”
他低垂著眉眼:“不要把我拉近你編織的童話故事里。”
那以后,他總是對我淡淡的,但對他我還是生出幾分妄念。
我偶然發現他媽媽是我家的保姆,沈以安油鹽不進,我便對他媽媽殷勤起來。
而我學習的動力是某天我向他表白時他說的一句話。
“孟晚昕,等你考上B大再說。”
這一年里,他對我的態度總不溫不火。
當我收到他學校的錄取消息時,我迫不及待地去學校找他。
那晚他媽媽感冒發燒在保姆房休息,卻被我爸認為偷懶辭退了。
他媽媽為省錢淋雨回家引發舊疾。
等我和沈以安到醫院的時候,他媽媽已陷入了重度昏迷。
持續好久,沈以安對我的態度異常冷漠。
我知道他一直在勤工儉學,他負擔不起高昂的醫藥費和長期的療程。
我忍不住了,我擬好了一份協議給沈以安。
“沈以安,我說過了,我會把童話變成現實。”
“做四年我的男朋友,我會負責你媽媽所有的醫藥費和陪護費,直到你媽媽病好。”
“這協議,你簽還是不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