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三人,策馬奔向武昌,途中三人時不時閑聊幾句,一路上,李忠義像個好奇寶寶一樣,不斷向林陽問起,那天早上說滴話是什么意思,林陽心里也是一頓罵娘,只好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林陽也慢慢回憶,接受著這具身體原來的記憶。
這具身體的主人,今年二十一歲,本是農(nóng)民出身,去年大旱,莊稼顆粒無收,無力承擔賦稅,為了一家生計只好變賣土地,這才交上賦稅,同時解決了家里的口糧問題,不至于全家餓肚子。
可好景不長,為了家中生計只好租種地主家的土地,可是天公不作美,關中大旱,莊稼減產(chǎn),更嚴重的是,地主的租稅高出賦稅整整一倍,到頭來無力承擔。地主來家中收稅,幾次討要無果后,竟然將家中老爹活活打死,被逼迫下老娘不忍受辱,上吊自殺,只好背井離鄉(xiāng),成為一物業(yè)流民。一路乞討,一路向西,途徑洛陽市,趕上張傳庭大人招募壯丁,組建部隊。
想到這里雙手忍不住握緊了手中的韁繩,雙眼逐漸濕潤,心中暗暗發(fā)誓,林陽沒報的仇,我替他報。
在閑聊中,了解到李忠義和張乾的經(jīng)歷,李忠義二十七歲,和林陽一樣農(nóng)民出生,父母兄弟被馬匪所殺,只活下來自己一個走投無路最終投了軍。張乾商人家庭,年齡小點十九歲,上過幾天私塾,算是個文化人,誰想到生意難做,銀兩是只出不進,最終破產(chǎn),為了溫飽也投了軍。
就這樣,三人快馬加鞭,風餐露宿,在一周后的一天傍晚到達武昌城外,是知道因過了進城的時辰,城門緊閉,三人只好在城外找家客棧住下,明早進城。三人睡了好幾攤樹葉,雜草,實在是受不了了,也想犒勞犒勞自己。
三人找了好久,終于在武昌城西找到一家,這兵荒馬亂地能找到客棧也算是無比幸運了,只是這客棧十分偏僻,距離官道整整好幾里地,在一個小路旁。
三人牽著馬走到客棧門前,抬頭望去,門匾上寫著四個打字,風羋客棧。李忠義粗人一個,不是幾個大字,但張乾認識畢竟是文化人,林陽畢竟是曾經(jīng)是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自然也不在話下,李忠義詢問張乾,“哎哎哎,小張,這上面寫的啥呀?”
“啊哦,上寫著風羋客棧,這個客棧的名字。”張乾愣了一下回答道,“這地方好奇怪呀,周圍如此荒涼,又不臨近官道卻在此處開設客棧,可真是奇哉怪也。”
“確實啊,這客棧看起來有些詭異。”林陽警惕得環(huán)望四周,右手不有自主的握住了刀柄。
“怕個鳥啊,我就不信有人敢對我們當兵的下毒手。”李忠義一臉硬氣的說道。林陽二人聽后,也默默點頭。李忠義說完,就大步走到門前,抬起右手,嗙嗙嗙叫起門來,“店家開門,開門啊。”
片刻時分,門內(nèi)傳來一個女人的叫罵聲,“誰啊,那個挨千刀的,大半夜的敲門。”三人聽后,更是一臉懵。林陽怕產(chǎn)生沖突,一把拉住李忠義,并對門內(nèi)女人說道,“我們是過路的商人,錯過進城時辰,只好在城外客棧住下,多有叨饒望見諒。”
林陽剛說完,門咔哧一聲打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探出頭來,那無色蒼白的臉頓時嚇得林陽三人一跳,當這女人看清林陽三人身披盔甲手拿鋼刀時,眼睛中流露出一絲驚恐,想要關門。還好林陽反應夠快,拿起佩刀橫擋在兩門之間,只聽到砰的一聲,佩刀卡在了兩門之間。
“女店家,我們只想住個店,別無他意,還請行個方便!”林陽連忙解釋道。女店主聽后,嚴重恐懼少了幾分,右鍵林陽他門人多只好作罷。
“好吧,各位軍爺快請進。“女店主熱情的說道,說完便領著林陽三人進入院內(nèi)。
“對了,女店家,把我們的馬給我們喂好,被耽誤明天行程。”林陽對走在前面的女店家說道。
“那是自然”,轉(zhuǎn)身向房內(nèi)喊道:“小二,快出來給幾位軍爺把馬喂好。”沒過多久,屋內(nèi)傳來回應。
“得嘞,這就來啦。”說完一個瘦小的男人從房中跑了出來,向林陽三人跑去恭恭敬敬的接過三人手中的韁繩,牽著三匹軍馬向院子一旁的馬廄走去。
在進院子后,林陽不斷觀察這四周,只見院中十分干凈,并無雜草落葉。不遠處的木質(zhì)樓房中,只有一樓大廳中有燭火亮著,其他房間更是一片黑暗。
在女店主的帶領下,進入客棧的大廳,在柜臺前依靠站著一個面如枯木的老頭。當林陽三人進來時,那老頭微微抬頭,斜眼向門口看來,看了一眼,便低下了頭,嘴角微微上揚。
在這大廳的燭光的照耀下,林陽這時才看清著女店主的樣貌,臉上滿是胭脂水粉,臉色蒼白,腮上畫著兩片巨大的腮紅,乍一看真分不清是人是鬼。
“老板娘,來三斤牛肉,一斤白酒,快些。”李忠義走向廳中一張桌子前坐下,林陽二人也一并在桌前坐下。
“女店家,要兩間上房,再來五十斤干糧明天一早帶走。”林陽對不遠處的女店家說道。
“好的幾位軍爺。”女店家略帶嫵媚得說完,轉(zhuǎn)身便向柜臺后的廚房走去。
林陽坐在桌旁,把佩刀放在桌旁,警惕著打量著四周,時不時看一眼柜臺前的老頭,那老頭不停地打著桌上的算盤,有時等下來翻找賬本。
“這么晚了還清算賬目,可真是敬業(yè)啊。”林陽情不自禁的說道。聽到林陽這么說,李忠義二人也不由自主得向柜臺看去。
大約一刻鐘后,女店家右手拖著一盤牛肉,左手則是拎著一酒壺,慢慢向林陽三人走來,走到桌前將酒和肉放下。
“三位客官慢慢享用,房間在二樓右側(cè),天字一號,和天字二號房。”女店家皮笑肉不笑對林陽三人說道,說完便向二樓走去。
就在張乾看著桌上酒肉皺眉思索時,林陽和劉忠義二人早就餓極了,已經(jīng)開始大快朵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