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帶著白思靜走進了宴會會場，但很不巧，在這里遇到了他的老情人瑞秋，以及現在最為聞名的檢察官哈維-丹特。

兩個人正談笑風生，而且顯然，這是一場私人的約會。布魯斯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但還是一臉笑容的走了過來。

“瑞秋，真巧啊。”

瑞秋臉上閃過一絲意外?！笆前?，布魯斯，真巧?！?

隨后布魯斯向瑞秋，哈維-丹特，介紹了白思靜。包括瑞秋，哈維，兩個人對于白思靜也格外的好奇，這個突然出現了空降領導，似乎充滿了極致的神秘。

白思靜一點都不討厭交談，不管在多么喧囂的環境，都能夠如魚得水，布魯斯提議四個人拼桌之后，整場閑聊的節奏已經把握到了白思靜的手中。

僅僅片刻，哈維就已經坦言了，自己之所以會走上檢察官的道路，是因為從小到大父親都喜歡家暴他，所以他格外的痛恨，并且最終走向了這條道路。

而且之所以沾染了喜歡投擲硬幣的習慣，也是因為曾經的父親，每次家暴的他的時候，也會通過硬幣的正反面決定是否家暴他。

這樣的事情是何等的震驚，讓瑞秋捂住了嘴巴?！拔业奶炷?，哈維也還有這樣的過去。

你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

哈維也有些悲傷，陷入了極致的回憶，在情緒的渲染下，忍不住有些真情流露。

“我原本不想告訴任何人的，在所有人的眼中，我應該是一個公正的檢察官，擁有良好的家庭背景，只是……我突然覺得，還是說出來更好?！?

并且在略過了這個問題之后，瑞秋也講起了曾經的過往。

關于他學生時期的生活，也包括在畢業剛參加工作成為檢察官的時候，因為布魯斯的父母遭到槍殺，而法院并沒有做出特別公正的處罰。

那個時候無比崩潰的布魯斯，甚至還計劃持槍暗殺兇手。

每個人都在傾訴，每個人都在聊天，并且都驚嘆于身邊的人，還有這樣的秘密。

但唯獨是布魯斯，卻一直沉默不語。

望著白思靜那一張坦然的面龐，他有理由相信，再聊下去，關于自己是蝙蝠俠的事情，都已經不需要考慮了，甚至現在，或許自己已經被這個警察局長列入重點監察對象。

也說不定呢？

何等恐怖的一個人呢。

所以布魯斯開口了，他的腦海中再次回憶起了自己曾經流浪在世界各地，為了找到生命的意義，戰勝一切的恐懼，在毫無訓練的前提下，為了加入影武者聯盟，去高山上取得那一朵藍色的花。

當時的自己可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且為了能夠感受底層人的生活，與普通人共情，更是拋棄了自己億萬富豪的生活，成為了流浪漢。

第一次因為食不飽腹搶劫而入獄，第1次在道德與生存面前選擇了生存……

他忽然開口道?！澳銈冇X得哥譚怎么樣？要知道這里隨處都能看見黑幫罪犯，而絕大多數的人，竟然將一個戴著面具的義警當做偶像？”

布魯斯攤開雙手，一副裝作外賓格外驚嘆的姿勢，如果不是他引導話題，可能沒有任何人會談及蝙蝠俠。

——其實布魯斯最想知道的，一直都是白思靜對于蝙蝠俠的態度，盡管他對白思靜進行了大量的人格分析，可始終不如本人承認更有含金量。

白思靜招了招手，讓一旁的服務員過來，又拿了一瓶白酒，她不管質量好壞，甚至也不看牌子，就往這杯子里倒了滿滿的一杯。

“罪犯罷了，堅持著自以為是的正義，他從來沒有這樣的權利。將自己的意志凌駕于絕大多數人之上，他和那些為了自己的欲望傷害其他人的罪犯有什么區別呢？”

白思靜一口悶了，盡管喝了這么多的酒，而且還是白酒，但是她神色如常，目光冷漠，態度堅定，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盡管早已料到，但對于被白思靜批的如此一文不值，還是讓布魯斯有一種挫敗感。

但還沒有等他開口，原本態度格外友好，將自己情緒完全發泄一副紅光滿面的哈維-丹特，卻有些著急了。

“哥譚應該為他驕傲！他是為了正義挺身而出的公民。”

白思靜不置可否，而且瑞秋也對這種態度不太滿意，同樣批判道。

“如果不是哥譚警局這么稀爛，我的意思是，他們不能很好處理好犯罪，讓哥譚成為全美國犯罪率最高的城市，也不至于會出現蝙蝠俠這樣的人。

我知道他是在違反法律，可是，難道不是因為現在哥譚警局保護不了所有人嗎？”

瑞秋試圖維護蝙蝠俠，但因為自己官方身份的立場，他能夠知道蝙蝠俠到底是對是錯，只能盡力的去找補，不去得罪任何一個人。

然后很快所有人討論的話題，就從蝙蝠俠到了哈維-丹特的身上，瑞秋夸贊他是正義的騎士，并且是哥譚市新的唯一的希望。

而哈維自己也如此的肯定道。

“蝙蝠俠的確不正義，但或許，他也一直在找一個能夠接替他工作的人，如果是政府的官員，那么想必，就沒有必要用那可笑的服裝掩蓋自己了吧？！”

因為白思靜一開始就給蝙蝠俠定性了，而且她說的話本就站在法律正義的角度上，也沒有任何人能夠直面的否定他的立場。

但僅僅通過這種談話，所有人都好似已經分好了陣營，盡管相互之間交談甚歡，但是立場也如同政治一樣涇渭分明。

白思靜當然是最純粹的保守派，不接受任何的妥協，能夠處理罪犯的只有警方，只有政府，任何人試圖搶奪這樣的權利。

就是罪犯，放開擴大一點講，就是背叛這個國家，妄圖以個人代替國家的法律。

哈維-丹特偏向中立一點，也即是美國的自由派，他們當然站在法律的立場，但自由派也就是議員制度，最喜歡的也當然是修改攻擊法律。

蝙蝠俠就完全不用說了，完全不相信官方，至少在現在，還沒有充分的了解美國之前，這到底是一個多么混亂的國度。

而其中的哥譚市，又到底是多么骯臟的糞坑，白思靜是理解不了的。

從小到大的認識，一直都告訴著白思靜，自從滅世大魔王被消滅之后，人類就再也不會有任何一絲不團結。

所以現在的她，還不能完全了解，這個異世界，一直在用原本的眼光看世界。

但隨著時間的推遲，就比如對于蝙蝠俠的統戰，也代表著她在一步步的改變。

這場宴會盡管進行了其樂融融，每個人都相談甚歡，但也完全可以稱之為所有人都不歡而散。

蝙蝠俠也徹底的放棄了幻想，需要繼續留在這個城市，甚至哪怕想要保留蝙蝠俠的傳說，都必須擊敗白思靜。

哪怕是與哈維丹特合作，讓哥譚擁有一位正義騎士，也至少好過，讓秩序讓法律管控這一切，并且即使他也不得不背負錯誤的十幾年。

如果蝙蝠俠被否定了，那么布魯斯-韋恩當然是一個大罪犯，即使憑借資本可以逃過制裁，在他內心之中，也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接受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