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過人，你是壞人，需要被審判。”

白思靜看都不看小丑委屈巴巴的臉龐，盡管一看就知道是裝出來的，但是像模像樣的，憨態可掬。

白思靜也并不清楚，小丑曾經是否真的是一個喜劇演員。

而面對白思靜的冷漠無情，小丑繼續極力的做出爭辯。

“是他們逼我的。那三個韋恩集團的員工，僅僅因為我的疾病，走在街上會不自覺笑出來，就被他們當成了我對他們的嘲笑。

是哥譚這個城市逼我的，小孩子欺負我，砸我招牌，老板并不寬容我，扣我工資，哪怕是我的同事，也都送給了一把槍，卻誣陷我，我花錢買的……”

白思靜沒有心思了解小丑的過往，且不論他嘴中的是滿口謊言還是真情流露，一如既往的冷漠說道。

“你殺過人，你是壞人，需要被審犯。”

小丑似乎被激怒了，下一秒直接變得大發雷霆，繼續擺動手中的那一把槍，當場清空了彈夾。

“ Fuck your mother！bitch！（草泥馬！婊子。）”

每一槍都打在白思靜的身上，但毫無意義，可是最后一槍……小丑又從身上掏出了一把槍，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這就讓白思靜有些緊皺眉頭了。“你似乎猜到了我想做什么呢？”

小丑不能死，最起碼現在不能死，眼前這個家伙代表著一個最終極的意義。

需要讓小丑的死亡，成為一個貫穿整個哥譚市的笑話，然后，哥譚的政府和哥譚的市民便可以在這個笑話的歡樂之中。

重新冰釋前嫌，仿佛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從未有過……

只有完成了那樣的事情，白思靜的所有行為，才唯獨可以稱得上功德圓滿。

小丑哈哈大笑著。“如果沒有我，事情會變成什么樣子呢？——哥譚誕生了一個遠超過小丑的罪惡之王，Miss白。

你成為了殺死了100萬普通人民的罪魁禍首，誰管你殺的到底是黑幫還是資本家呀，也許其實也沒有100萬……

可是過個一兩天三四天……嗯吶，像你們這些當官的是最明白的，每個人都會以訛傳訛，然后變得越來越離譜，越來越離譜。

哈哈哈哈，要不然miss白你就永遠留在哥譚，就好像是強行坐在馬桶上，阻擋了所有糞坑里的蛆蟲。

要不然你就會被釘在罪惡的十字架上，沒有一個哥譚市民會念著你的好，而這所城市啊，終將被恐懼所吞沒。

哥譚人民呀，再也看不到光明與色彩了。”

小丑是真的聰明，或者說蝙蝠俠也能夠思考到這個地步，但因為他的立場為了正義，他根本不會反抗白思靜，勢不可為，還要幫白思靜頂鍋。

——因為蝙蝠俠永遠離不開哥譚。

但小丑不同，創造美好永遠是困難的，但如果破壞秩序，或許只需要小小的玩笑，在某一個程序運轉的關節插上一腳。

一切都不一樣的呢。

如果小丑在這樣緊要關頭死了，到底還有誰擁有足夠的影響力，能夠吸引全哥譚市民的注意力，讓他們走出‘白色…恐怖’的影響之下呢。

并且背上所有的黑鍋呢？

難不成是布魯斯？是蝙蝠俠嗎？

如果將蝙蝠俠當做批判的對象，那么，當白思靜走后，沒有一個足夠意志堅定的接任者，那么白思靜所做的所有事情還有什么意義呢？

如果沒有監督，也許一年兩年不會出現問題，因為全部壞人都被殺了，可能三年五年也不會大問題。

可是更長一段時間呢？

罪惡總會再次出現的，當100年后，哥譚又變成了白思靜從未來過之前的模樣，那么因為這場行動所有死去的人，他們是不是該重新討回一個公道呢。

白思靜當然可以選擇不走，一直留在哥譚市，可是只要一看到她的臉龐，那么經歷過這場事件的人，又如何能夠遺忘風聲鶴鳴，充滿死亡與恐懼的大肅反時代呢？

小丑的確足夠聰明，找到了這場大清洗的最大破綻，可始終啊，就如同白思靜曾經所說的。

小丑，從來都是無關緊要的。

不如，換句話說，小丑只要是小丑就行了，誰管小丑的面具下是什么樣的。

哦，不是面具！

不過很重要嗎？

隨著白思靜拍了拍手掌，從作戰實驗室外走進了另一個人，他穿的和小丑一模一樣，綠色的頭發，蒼白的臉龐，就連兩嘴之間也被用刀給刮開了。

看著白思靜，這個新走進來的家伙說道。

“從今以后，我就是小丑，joker，我會完全遵守白思靜長官的命令。

綁架哈維-丹特，綁架檢察官瑞秋，然后在整個哥譚市導演一場巨大的笑話。

最終我會被長官打死，從而徹底的背上所有的黑鍋，被長官宣布認定成為那場暴動的發起者，成為所有的罪惡之源。

但盡管如此，為了哥譚市的光明，為了正義，我也可以付出我的一切。”

而看著新出現的另一個小丑，明顯就是白思靜讓人假扮的，說著如此的慷慨激昂，義正言辭的話語。

真正的小丑，joker驚呆了。

而白思靜這個時候才理所當然的說道。

“誰是小丑重要呢？

我說他是小丑，他就是小丑。”

白思靜指著身旁的那名手下說道，然后又指向了真正的小丑。

“我說你不是小丑，你就不是小丑，你只是一個假冒的冒牌貨。

沒有人會相信你，但盡管有人會質疑我，可是人類呀，總需要真正權威的聲音。”

小丑有些踉踉蹌蹌。“你怎么能夠這樣呢，他憑什么是小丑？”

一邊說著，小丑直接抓住那個手下的脖子衣領。

而那個手下卻顯得引以為傲，無比自豪。

“白思靜長官說誰是小丑誰就是小丑，想要成為小丑，必須經過長官的允許。

長官的命令大于天。”

所以，到底誰是小丑，從來都是無關緊要的。

在有的時候，擁有權力所掌握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太大了……

毫不夸張的說，將全世界的所有權力集中在自己一個人的身上，并且擁有超越一切的力量。

像這樣的白思靜，又有誰能夠對抗呢？

小丑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哥譚警局，因為他已經想不到的，再也算不到該怎么對付白思靜了。

而突然他看到了馬羅尼，以及馬羅尼身邊僅剩的幾個手下，他們顯得格外的狼狽。

不知道為什么，白思靜仍然還沒有殺死這幾個人。

看到了小丑，他們顯得格外的興奮。

“joker，終于找到你了。

快點殺死白思靜吧，我們所有人都靠你了。”

唯獨聽到這樣的話語，讓小丑無論如何都繃不住了，掏出手槍，三下五除二，直接將這一群給人們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