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鄭德榮還想沖上前去抓住戴侶卯,可被其他看熱鬧的人給攔住了,大家也在七嘴八舌的地勸著。戴侶卯簽好字后,繼續(xù)在搶救室外等著,現(xiàn)在心里面很是擔心自己的妻子,也在祈禱著張文文能夠平安從里面出來。至于自己踢丈母娘這件事,以丈母娘的性格,這件事絕對不會輕易地過去的,她絕對不會放過戴侶卯的,不過戴侶卯現(xiàn)在也沒有去想這件事,到時候鄭德榮報復的時候,大不了兵來將擋就是,也希望到時候,張文文能夠站在自己這邊,為自己說說話。
不過鄭德榮可不給機會,見戴侶卯回到搶救室外,立馬切換到戰(zhàn)斗模式,像一條吃了激素的瘋狗,對著戴侶卯就立馬沖鋒了上去,然后就是撕咬,爪擊,釋放著自己的全部技能。戴侶卯也不躲閃,任由著鄭德榮的撒野,沒有還手。戴侶卯剛才踢罵鄭德榮也是被她逼的,一時激動,沒有控制住自己,才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不管怎么說,鄭德榮是自己的長輩,都不該動手,現(xiàn)在鄭德榮的這個反應(yīng),也算是給自己的教訓。再怎么疼,也得忍住。也有一種可能就是,在這個家庭待久了,天天被這兩母女PUA,戴侶卯早已經(jīng)沒有了男人的血性,還真的活成了張文文口中的窩囊。
一番打罵之后,鄭德榮累了,就靠在旁邊墻壁處休息,只留下滿臉抓痕的戴侶卯,還有些在滲著血。旁邊的小慧摸出一些紙巾遞給戴侶卯,但被鄭德榮給阻止了。戴侶卯無法,就去護士站要了些紙巾擦拭臉上的血,還有手掌也被鄭德榮咬破,本想去做個包扎,但又擔心張文文的安全,要是離開了,醫(yī)生找不到人,那就麻煩了。
在等待了三四個小時之后,搶救室的門開了,里面?zhèn)鞒鰦雰嚎奁穆曇簦嵉聵s立馬站了起來,興奮地來到搶救室的門口,問著出來的醫(yī)生,孩子的性別。戴侶卯也問著醫(yī)生,不同的是,戴侶卯關(guān)心的是張文文。可能醫(yī)生也累了,只是敷衍回答著。隨后的護士推著張文文出來了。
“你們快去繳費吧,辦理住院手續(xù)。病人沒有什么大的問題了,出血過多,需要在醫(yī)院觀察幾天,現(xiàn)在只是麻藥的藥效還在,可能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醒過來,孩子是男孩,狀態(tài)還好,但是需要在醫(yī)院待幾天時間。”護士交代完了之后,就推著車子走了,鄭德榮和小慧緊緊地跟在護士的后邊。
戴侶卯交完費,辦好住院手續(xù)之后,在護士的幫助下,找到了張文文所在的病房。讓鄭德榮和小慧回家休息,自己在這邊照顧。鄭德榮也累了,早就想回家了,不過在回家之前,還是很不客氣地把戴侶卯祖宗三代又罵了一遍。帶上小慧,氣鼓鼓地回家去了。戴侶卯也沒有去計較這些,這么多年了,也習慣了。
這間病房里,雖說有三張病床,可現(xiàn)在也只有張文文住在這里。鄭德榮一走,整個病房里只剩下戴侶卯和張文文了,戴侶卯坐在病床邊上,看著身上被插著管子,還沒有醒過來的張文文,心里很心疼。結(jié)婚好多年來,這也是頭一次,這么近的距離看著張文文。張文文很漂亮,以前是出類拔萃的人物,即使是懷孕生子,歲月也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要是她能愛自己一點點,哪怕是只有10%,那他也感覺到很幸福。
戴侶卯輕輕地喊著張文文的名字,很是深情,好希望張文文醒來之后,就好好地和自己過日子。不管這孩子是誰的,都不重要,從頭開始。想到孩子,戴侶卯覺得自己還是該去看看,好不容易找到嬰兒觀察室,可護士不讓進,在外面也看不得清楚,只好作罷。這個孩子的出生,戴侶卯并沒有什么感覺,談不上開心,也談不上不開心,畢竟這孩子不是自己的。張文文也一時半會不會醒過來,忙活大半夜,現(xiàn)在也餓了,戴侶卯就下樓,出了醫(yī)院去買吃的了。可剛一出醫(yī)院的大門,就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醫(yī)院大門不遠處的大樹下,和一個人在說著什么,這個熟悉的身影,他八輩子都忘不掉的,正是他的丈母娘鄭德榮,在和她說話的人,看不得清楚,但肯定是一個男人。戴侶卯心里閃出一些問號,她不是早就回家了嗎?怎么還在這里,小慧呢,又在哪里?也怕鄭德榮發(fā)現(xiàn)自己,到時候又是一次風暴,倒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躲得遠遠的。戴侶卯聯(lián)想到老丈人以前所說的話,心里面大致已經(jīng)猜到那個男人是誰了,應(yīng)該就是鄭德榮的情人吧。或許是這么晚了,來接她回家的,這家子,真亂!老岳父也被帶綠帽了,戴侶卯搖了搖頭,也沒有再去跟蹤調(diào)查。
戴侶卯買好食物,回到病房。病房里很是安靜,只有電子儀器的滴滴聲。戴侶卯吃著食物,坐在床邊,看著眼前的張文文,一時之間起了很多情緒。這個女人睡在這里,而那個始作俑者呢卻不知道在何處,那個孩子的親爹為什么不管,到底自己是小三還是孩子的親爹是小三呢?是自己占了人家的便宜,還是別人占了自己的便宜?是自己睡了別人的愛人,還是別人睡了自己的愛人?不知道躺在病床上的張文文,內(nèi)心里有沒有替自己感到不值,為一個野男人生孩子的時候,對方卻不在身邊。
半夜,張文文醒來,見著守在床邊的人是戴侶卯,臉上還是露出復雜的表情,雖然那是一閃而過,戴侶卯并沒有發(fā)現(xiàn),因為在準備著張文文能吃的物品。由于是剖腹產(chǎn),不能像平常那樣的飲食,現(xiàn)在也只有按照醫(yī)生的囑咐吃些流食類。
“孩子怎么樣了?”張文文問著戴侶卯。
“孩子沒什么事情,只是要觀察一段時間。對了,是個男孩。”戴侶卯很平靜地說著,用著勺子在小碗里挖著他剛準備的食物送到張文文的嘴邊。張文文搖了搖頭,意思就是說不想吃,戴侶卯也沒有勉強。
“我的手機呢?”張文文問著戴侶卯。戴侶卯不知道這個女人現(xiàn)在要手機干嗎,但也沒有問,從張文文的包里把手機拿出來遞給了張文文,并囑咐著,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養(yǎng)身體,手機娛樂還是暫時不要去接觸。
“我想吃東林街上那家‘老王’蹄花,你可以給我買點嗎?哪怕是喝點湯也可以,還有給我買些紙巾過來,可以嗎?”
“行吧,只是可能現(xiàn)在別人都打烊了吧?”
“沒有呢?那邊是24小時營業(yè),只是有點遠,辛苦你了。”戴侶卯不想去這么遠,臉上也露出不悅的表情,張文文只好用著溫情鼓勵著戴侶卯。都到這個氛圍了,戴侶卯再不去的話就沒意思了。慢悠慢悠地出了醫(yī)院,開著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