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臺小姐怎么了？坐臺小姐就不是人了嗎？坐臺小姐就該被你這個渣男騙嗎？”小柳回?fù)糁３弥腥说牟粋洌×蝗粵_到王旦身邊，對著王旦的臉就是狠狠一下，幾條清晰的血印顯了出來。可王旦也不是吃素的，對著小柳就是重重一腳，踢到小柳的肚子上，全然不顧他們之間的夫妻之情。這些都來得很突然，連警察都沒有顧得過來。警察大聲地呵斥著他們，并讓小柳和王旦去所里解決問題。

戴侶卯沒有前去，如果戴侶卯前往，可能簡單的問題就會顯得很復(fù)雜了。小柳和王旦上了警車，余下的吃瓜群眾也就散了。戴侶卯本來就是來離婚的，張文文沒有來，婚也沒有辦法離，也就想著開車去郊區(qū)，散散心。車還沒有駛離市區(qū)，就接到小柳的電話，小柳在得知戴侶卯想要去郊區(qū)之后，也請求加入，戴侶卯略微思考了會，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于是戴侶卯就返程去接上小柳。

兩個小時的車程到了郊區(qū)，在一條不知名的河邊草地旁停了下來。兩個人的心情都不大好，無聲地走著，即使是這片開著鮮花的草地，也沒有能讓他們駐足觀看。

“你們的事情解決好了？”戴侶卯還是先說了話，之前還以為小柳是一個良家少婦，結(jié)果呢只是從良的小姐，在戴侶卯的世界觀里，女人去做這行，是不可接受的。現(xiàn)在對小柳已沒有先前的憐憫的態(tài)度，更多的是一種厭惡，但請神容易送神難，現(xiàn)在也不好明著說自己的厭惡。

“在派出所的時候，那些警察說，如果王旦不配合離婚和分配的話，就直接去起訴，現(xiàn)在人也找到了，他也留下了真實(shí)的住所，逃不掉的。”小柳說著。

“那你下一步是怎么打算的？”

“我也不知道，先把婚離了，拿到屬于我自己的東西之后再走一步算一步吧。”

“也是，然后再找個好的男人，重新過日子，把日子過幸福。”

“哈哈，你也不用安慰我了，我這輩子可能就真的是個悲劇，未來還進(jìn)入婚姻的可能性為零。”小柳苦笑著，對未來的悲觀，讓她的情緒現(xiàn)在很低落。

“可以問你一個事情嗎？”戴侶卯試探著問著小柳，在知道小柳以前的職業(yè)時，戴侶卯還是有點(diǎn)失落，原本以為離婚后，就找一個像小柳一樣的女人，結(jié)果呢，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反轉(zhuǎn)了。

“你問吧”小柳倒是大方得很。

“你和王旦是怎么認(rèn)識的？”戴侶卯本想問她的職業(yè)，后來想想也是很不妥，就換了一個問題。

“在KTV認(rèn)識的，她經(jīng)常點(diǎn)我的臺，慢慢就熟悉了。是的，我以前是坐臺小姐，她說得沒有錯。你身上有煙嗎？”小柳回答著，最后還向戴侶卯要煙，這又在戴侶卯的意料之外了，在戴侶卯的意識里，這小柳是不抽煙的，難道自己又看走眼了。

“沒有帶，今天不在身上。”

“你是不是很驚訝的，我是一個坐臺小姐。”小柳說著，停下了腳步，等著戴侶卯的回答。

“是有一點(diǎn)，和預(yù)期的有一些差距。”

“那你想不想聽聽呢？聽聽故事。”

“你要說的話，那我就聽，如果你不想說，那也不勉強(qiáng)。”戴侶卯說著，心里還是想聽小柳講講以前的故事，算是吃瓜。

“好吧，反正也沒有什么，都是過去的一個經(jīng)歷罷了。那時年輕，虛榮心比較強(qiáng)，自己的學(xué)歷不高，也找不到一個好的工作，收入不高，在一個遠(yuǎn)房親戚的介紹下，我去到一家KTV做服務(wù)員，可服務(wù)員的工資也不高。就開始羨慕那些收入高做小姐的女人了。”小柳說著話，從口袋里摸出一包零食，自己抓著吃的同時，也給到戴侶卯，戴侶卯禮貌地回絕了。

“后來我也做了小姐，在做了小姐之后，才發(fā)現(xiàn)，其實(shí)也不像做之前想象的那樣簡單，這行也有這行的苦，還要被別人看不起。我喝不了太多的酒，點(diǎn)的人不是很多，直到王旦以后。王旦常來這里點(diǎn)我的臺，出手也很大方，給的錢很多，也常帶我出去玩，見了很多世面。漸漸我也喜歡上那種感覺了，王旦就開始追我，有個有錢人追求，那我肯定同意啊，后來他向我求婚，也不嫌棄我，我很感動，就嫁給他了，嫁給他后，他讓我繼續(xù)上班，直到我攢夠了房錢，才沒有再做了。”小柳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在掉著眼淚，嘆著氣，緩了好一會兒，繼續(xù)講著她的故事。

“我以為此后在家相夫教子，脫離以前的那種生活。雖然改正之前的那些習(xí)慣很難，但是我還是堅(jiān)持下來了，戒了煙，也遠(yuǎn)離了酒場，更和以前那些客戶斷絕了來往，就想好好地生活過日子。可沒有想到的是，在買完房子之后，他對我就越來越不滿意。還想讓我去上班賺錢給他花，可我厭倦了那里的生活，想要好好生活，可他就是不愿意，開始罵我，怎么難聽怎么罵，說我是雞，下賤。后來還動手打我，就從那時起，他就開始夜不歸家了，把我的錢都給騙完了。”小柳一邊說著，一邊用紙巾擦著眼淚。小柳還想再說下去，但被戴侶卯給打斷了。戴侶卯沒有特別的表情，對這個女人的好感，現(xiàn)在全消失了。戴侶卯也沒有安慰，只是說著也不早了，還是早點(diǎn)回家吧，待會兒堵車很嚴(yán)重。

車上兩個人沒有交流，戴侶卯開著車，想著這個女人，肯定過不了多久，就會重操舊業(yè)了。那行來錢快，也沒有什么成本，這對于小柳來說再合適不過了。把小柳送到家后，自己也開車回家。到家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刪掉小柳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在刪掉之前，給小柳轉(zhuǎn)了一筆錢，算是上次幫助他在酒吧脫困的報(bào)酬。也把徐倩給刪除了，他覺得她們都是一樣的人，自己不想和這類人打交道。

戴侶卯在沙發(fā)上喝著酒，想著未來的方向。張文文不出現(xiàn)，人也找不到，這婚就沒法離。沒法離婚，那怎么開始新的生活，原本把小柳作為下一個對象的樣本，可沒有想到的是，給自己這么大的一個意外。

晚上，張文文回家了，滿身的酒氣，進(jìn)門就摔在地板上，戴侶卯本不想扶起，但也念在幾年的夫妻情義，還是把她扶進(jìn)了臥室。在戴侶卯想要離開臥室的時候，張文文一把抓住戴侶卯的手；“我不要離婚！我會改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