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后,一直提著心的風晨逸目光快速掃過周圍,他很想把每一個角落都仔細地翻一遍,然后找出電話里可能存在的那個男人。
不,他不能這樣!如若真的去找……那么他們之間也就結束了,沒有信任的婚姻,猶如七巧板,隨時都可能分崩離析。
他緊握著拳頭,做著深呼吸,在心里向著自己一再強調著:他的小丫頭不會背叛自己。自己已是非常優秀的男人,無論是在商業上,還是家庭里,甚至是床上,都很優秀!
外間沒有人,他朝里面臥室踱步而去,目光最終定格在床上蓋著被子熟睡的女人。
床上只有小丫頭一個人,可以說,整個房間只有她一人。
此時他如釋重負般的呼出一口濁氣,才發現自己的雙腿居然有些顫抖。
他無奈的搖頭苦笑,剛剛真的是太過緊張慌亂,可謂是人生中第一次。
小丫頭你真夠可以的,讓我第一次動情的是你,讓我第一次淺嘗禁果的是你,讓我不能自已的還是你……好多好多的都是你。
他緩步到床邊坐下,目光柔和的凝望著她紅潤的小臉。
見她睡的香甜,忍不住抱怨:“我都急死了,你倒是好,睡的沒心沒肺。”
手指輕點在她的額頭嗔怪道:“沒良心的小東西。”
蘇傾傾很累,被妖孽報復慘了,以后再也不敢罵他是狗了!
正睡得香,感覺自己被人耍弄著,頓時感到一陣委屈,哭唧唧呢喃著:“人家都不行了,就讓乖寶兒好好休息,休息一會就行。”
風晨逸他……就有些搞不懂了。
本來小丫頭瞞著所有人,一個人偷偷摸摸跑來這里睡大覺就很奇怪好嗎!現如今她哼哼唧唧的又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話?
得虧了蘇傾傾說得模糊不清,不然風晨逸就得炸了。
瞧著自己媳婦的小嘴一張一合,甚是可愛迷人。
他撐在蘇傾傾身側,俯身附了上去。
媳婦的小嘴嬌嬌軟軟,仿佛甜甜的果凍布丁,真是好親。
兩唇相吻,發出“嘖嘖”的聲音,將媳婦口中的蓮花清香一點一點掠奪過來,真是讓人著魔的濡濕。
蘇傾傾也不知道換人了呀,以為妖孽又想索要,膩歪的吻了一會,微微側頭躲避。
不行了,她已經廢了,暫時不能用,再吻下去,遭罪的還是自己。
“怎么不吻了?”風晨逸吻的忘乎所以,手早已伸進被子里一通作亂。
感受著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大手,再加上如此熟悉的聲音,腦袋僵了一瞬,蹦出個名字——風晨逸???
她驟然睜開風眸,眼前是男人放大的俊臉,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試探性的喊道:“晨逸?”
風晨逸帶著情欲的嗓音低沉迷人,“嗯,是我,想沒想老公?你個磨人的小妖精。”手在被子里稍微用力的捏了把柔軟。
蘇傾傾倒吸一口涼氣。
驚恐的顧盼四周,發現沒有妖孽的身影,心里有些僥幸。繼而急急忙忙地推搡著風晨逸起來,拾起旁邊散亂的衣服就往身上套,不忘輕聲問道:“你怎么進來的?什么時候來的?”
風晨逸不是傻子,見她慌張的樣子,一種不祥的預感彌漫在心頭。
小丫頭這個樣子不對勁,難道真的……
想到此處,他暗自攥緊了手心。
聲音也冷了幾分:“剛到,你在擔心什么?”
蘇傾傾的心啊,都快跳出了喉嚨!
越想避開風晨逸,越是避不開,愁死人了!自己上趕著來送死!
“別說那么多了,晨逸,老公,聽我的,你趕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蘇傾傾催促道。
什么來不及?
他一個正牌老公,憑什么要走?
風晨逸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凝視著蘇傾傾,想讓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如果真是小丫頭背叛了自己,就不會是著急自己的樣子,而是心虛。
但又如果她有什么難言之隱呢?
蘇傾傾急得不行,想著先拉著風晨逸離開房間再說。
剛下床,下面就傳來了撕裂般的痛,雙腿一軟就要跌倒在地。
也幸虧風晨逸就站在床邊,眼疾手快地將她抱了個滿懷。
也就是這么一抱,脖子下有幾抹紅色斑駁的痕跡映入眼簾。身為男人,在熟悉不過。
原本滿是關切的臉色倏然沉了下來,一手攬著蘇傾傾,另一只手去撩她的衣服。
屆時,時間仿佛靜止,手僵在原處,死死的攥著衣角,越發得顫抖。
心臟處好似被人凌遲般的痛。入眼皆是那些紅色的痕跡,宛如白雪上盛開的紅蓮,異常的刺目,刺得他眼睛酸澀難忍。
怪不得,怪不得,她連床都下不了,還真是……
蘇傾傾生無可戀的閉了閉眼,睜開時對上風晨逸通紅的眼眸。
他先是難以置信的哀傷,然后逐漸變得冰冷、怨毒,蘇傾傾心里是忍不住的難過。
外面電閃雷鳴,風雨交加,像極了屋內兩人翻滾的情緒。
蘇傾傾她就恨啊,恨那個霸道偏執的妖孽,打破了她和晨逸寧靜美好的生活。
如今,就算她能成功擺脫掉妖孽,想來晨逸也不會原諒她。退一萬步講,就算晨逸大度原諒了她,心里也是有疙瘩的。
無論如何,得先讓晨逸離開,對于他而言,這里非常危險。
繼而焦急道:“晨逸,晨逸,我知道你現在接受不了,但你聽我說,你必須馬上立刻離開……”
哪知風晨逸根本不想聽她的話,沒等她說完,眼神狠戾,大手猛的扼住她的纖細的脖頸,冷冰冰的從牙縫處擠出:“把我趕走了,還繼續和野男人上床是嗎?”
蘇傾傾被掐的向后仰倒,兩人都跌在床上。
“蘇傾傾,是我沒有滿足你嗎?居然背著我找野男人,你這個賤人。”
脖子被掐的生疼,呼吸困難。
心里卻在想著:是我對不起你,向你這樣既矜貴又高傲的男人,怎能允許妻子的背叛!你掐吧,掐死我我就解脫了。
蘇傾傾淚眼婆娑的凝望著風晨逸艱難的說道:“晨逸,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還留在這里干嘛?想來你高高在上,運籌帷幄,如今成了笑話,還不快點給我滾!。”
風晨逸氣急松開她的脖子,轉而高高的揚起手,他要教訓這個恬不知恥的女人。
蘇傾傾見狀,任命的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隨著眼角流下,打濕了耳畔。
打吧,打吧!打完了,解氣了,就趕緊走吧。
巴掌就要落下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