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現在要面臨失業危機了，布魯斯少爺？”
蝙蝠洞，阿爾弗雷德笑著對布魯斯道。
還穿著蝙蝠裝的布魯斯坐在椅子上，表情有些生無可戀。
“哎……我也不知道她從哪里冒出來的，誰能想到，繼蒙面罪犯后，現在居然又多出了幾個蒙面義警。”
“對此我倒是毫不意外。”
阿福笑的更開心了：
“當秩序首次被打破后，它就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布魯斯少爺，這可是您開的頭。
“我每一天都在想著，要是有一天你出了什么意外，那我這個老管家豈不是也該退休了？結果……”
他拿起桌上的空水杯，另一只手放到了蝙蝠俠的肩上。
“您的退休時間倒是比我還要早。”
“阿福，你知道我是不會停下來的。”
布魯斯嘆了口氣，有些略感無奈道：
“雖然我最近無時無刻都想脫下這套服裝，但是我不能允許這座城市里還有這么危險的人物。
“蝙蝠女俠……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信賴她，如果她變成了罪犯，那誰又可以來阻止她呢？”
“那如果她真的可以呢？”
阿福的眼里帶著期待，對布魯斯追問道：
“如果她真的可以接替你的位置，那么你會回到正常生活嗎？”
“……嗯，我不知道。”
蝙蝠俠沉默了一會，隨后對阿福道：
“我只知道，只要這座城市需要我，只要還有人需要我，我就不能休息。
“如果真的有一天，大家認為蝙蝠俠不需要存在，那他大概就真的消失了吧。
“不過阿福……至少現在，我得休息一會了。”
略顯沉重的話題說完，布魯斯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朝著樓上走去。
“對了，布魯斯少爺，我得提醒你！”
阿爾弗雷德悄悄的嘆了口氣，看著布魯斯的背影，對他說道：
“被那位蝙蝠少女抓住的斯特蘭奇先生——他沒有留下任何犯罪證據，受害者只能收回起訴，警局也沒辦法安排罪名。”
“如果是之前的我聽到這個消息，我會一定很生氣，但現在，我已經習慣了。”
布魯斯頭也不回的對阿福道：
“給湯米打個電話吧，一定會有證據證明他犯罪的，他會找出來的……”
顯然，我們的湯米先生被布魯斯信任并深深依賴，而他現在在干什么呢？
“喵，湯米！你好了沒有？！你這樣子我好難受！”
公寓，屋里沒有開燈，湯米和塞琳娜緊緊貼在一起，依稀能看出局長的手正摸索著什么。
“不要亂動！馬上就好了，我很快的！”
“唔！”
伴隨著一聲短促的呻吟聲，塞琳娜不滿的推開了湯米。
“好了好了，我已經搞清楚怎么回事了。”湯米苦笑著打開了燈。
不要誤會，兩人現在并沒有進行少兒不宜的事情，局長只不過是在檢查貓女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所以我的大偵探，你現在知道怎么回事了嗎？”
塞琳娜哼了一聲，毫不避諱的脫下自己的皮衣，轉頭走進了浴室。
“看起來那顆‘心臟’讓你多了些特殊能力。”
湯米解釋道：“根據剛才的實驗，你現在至少已經有了夜視能力，反應力也提升了許多。
“所以你要變成超能力者了。”
“哇哦，酷！”
塞琳娜帶著回聲的聲音從屋里傳來，她興奮道：
“那豈不是說，以后我也可以像真的貓一樣飛檐走壁了？還有九條命！”
“嗯，我想應該是這樣。”
湯米點了點頭，對她提醒道：
“對了，我想起來我明天需要去和哥譚的新市長見個面，所以你……”
“啊啊啊！！！”
浴室里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尖叫聲，打斷了湯米的話。
緊接著，塞琳娜赤身裸體的從屋里跑了出來，抓住了湯米的手，濺了他一身水。
“湯……湯米！”
塞琳娜的大眼睛里噙著淚，對湯米猶憐道：“我……我身上好像多了個東西！”
“啊……啊？！你說啥？”
湯米從強烈的視覺刺激里回過神，對貓女問道：“怎么了？”
“嗚嗚嗚……你看！”
塞琳娜放開他的手，指向自己的頭頂，上面憑空多出來了一對貓耳朵。
似乎是因為她太害怕，雙耳高高翹起，要多明顯有多明顯。
這一幕讓湯米瞬間瞪大了眼睛，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脫口而出道：
“My！！還有這種好事？！”
翌日，難得的晴空萬里、陽光明媚。
韋恩大廈，頂層觀賞區。
和韋恩塔不同，韋恩大廈的作用更偏向于商務辦公，在高度和豪華的層面上根本比不過對方。
但即便如此，這棟建筑的高度在哥譚也算鶴立雞群了。
“我想說我非常感謝你愿意安排這次會面，湯米先生。”
鋼化玻璃前，林肯看著清晨的哥譚，對湯米笑道：
“我想像得出這些天你有多忙，哥譚這座城市……不怎么安全，是吧。”
湯米點了點頭，目光悄悄望向門口擺放的一盆大型植株，用口型說了句什么。
“偷窺的人……生孩子沒……Fuck tommy！”
布魯斯看著監控上的畫面，猛的一拍桌子，讓在一旁掃地的阿爾弗雷德有些咂舌。
為什么這兩個人碰到一塊，我的布魯斯要么開始迷茫抑郁，要么就會失去理智呢？
阿福在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以后一定要減少兩人的接觸。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布魯斯少爺被那些三教九流的狐朋狗友帶的不學無術，他一定要讓布魯斯走向正軌。
“阿福，你知道中文里哪句話罵人最狠嗎？”
布魯斯把那本“英文罵人語錄大全”扔進垃圾桶里，突然表情凝重的轉過頭，對老管家問道。
阿爾弗雷德的表情瞬間僵住了，看向布魯斯，這一瞬間感覺自己的責任重大、壓力巨大。
“湯米局長？”
與此同時，林肯轉過頭，對湯米問道。
“啊！的確如此。”
湯米回過神，對他點點頭，微笑道：
“但我想，我還沒有忙到沒時間見下任哥譚市長林肯·馬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