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了，去吧?！?

湯米裝做隨便的樣子，指了指大廳中一名穿著黑色漁網襪的女人，還不忘伸手給布魯斯豎了個大拇指。

“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

“OK，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布魯斯對湯米點點頭，十分自信拿起一杯酒，走上前去和對方攀談起來。

“湯米局長，看起來你和韋恩先生的關系非比尋常啊?！?

林肯突然托著酒杯，走到湯米面前，面帶微笑道：

“你們很熟？”

“至少比你要熟?！睖啄谛闹械郎弦痪?，隨后同樣皮笑肉不笑道：

“這不是我們的市長先生嗎？久聞大名，今天總算是見面了，怎么樣，在哥譚待的還習慣嗎？”

“這話應該我問你的，湯米。”

林肯突然笑了，實話實說，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很壯，和布魯斯的體型相比，就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我是土生土長的哥譚人，我早就習慣這里了，而且我必須要強調，我現在只是代理市長?！?

“代理市長……哦，是的，我知道，你前不久剛認購了東部萊斯利·湯普森的衛星醫療機構，不是嗎?”

“哇哦，令人印象深刻?！?

馬奇十分詫異的瞥了湯米一眼，又對他笑著說道：

“那意味著你會投我一票嗎？”

“這就需要看情況了，你又會在下屆警察局長和工會會長選舉上投我嗎？”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能問問你已經召集了多少投資人嗎？”

“嗯……這是個好問題，不過如果我說只有一個人，你會不會覺得驚訝？”

湯米緩緩把目光移到布魯斯身上，他看起來沒有剛才那么從容不迫了。

“當然不會！”

林肯順著湯米的視線看去，心照不宣的大笑道：

“大家都知道韋恩先生在哥譚的分量，有了他的幫助，就相當于有了整座哥譚的幫助?！?

“的確如此，馬奇先生，我們在合伙人方面的選擇非常積極，幸運的是我們得到的回報也同樣誘人?！?

林肯點了點頭，算是贊同湯米說的話，隨后提議道：

“好吧，說真的，湯米，我非常有興趣參與進你和布魯斯先生的圈子里來，我們能約個時間談談嗎？”

“當然，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午餐或者晚餐——主要看你什么時候有空。”

“湯米！”

一個細微但十分急切的聲音傳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湯米微微一愣，發覺一只黑貓正在咬著自己的褲腳，只好對面前的男人歉意道：

“我很抱歉，林肯，看起來還有很多地方需要我，現在請恕我失陪一會——”

“我需要呼吸點新鮮空氣！”

露臺，企鵝人把一條鮮美的鱘魚放在盤子里，看著黑貓狼吞虎咽。

艾薇蹲在黑貓旁，一邊擼著貓，一邊大口喘著粗氣。

“屋里的氣氛真是太壓抑了！我幾乎感受不到植物的存在！我腦子里的葉綠素都要崩潰了！”

湯米看著眼前的情況，不禁眼皮直跳。

他不知道企鵝是從哪里搞來這么多新鮮的海產品的，也不知道為什么貓女突然喜歡吃刺身了。

“所以塞琳娜，你就這么被一條活鱘魚收買了？”

局長也蹲了下來，看著塞琳娜十分無辜的藍寶石大眼睛，不禁嘆了口氣，只好重新站了起來：

“哎……好吧，奧斯瓦爾德，你不好好經營你的冰山酒吧，跑到這場晚宴上干什么？”

“干什么？你他媽的還有臉問我來干什么？！”

聽到，企鵝人猛地瞪大了雙眼，指著湯米怒罵道：

“要不是你說話不講信用，我會像現在這樣兩頭不討好？

“黑手黨沒了，剩下一群瘋子和癮君子；白道的位子滿了，又不會容忍我一個黑幫洗白！你明明答應過我的！”

“……但是蝙蝠俠沒答應過你?！?

湯米默默道：

“我記得當時說服你的人是他，不是我?！?

這話一出，奧斯瓦爾德的聲音頓時憋回了嗓子眼里，也不裝樣子了，徑直舉起雙手投降道：

“好吧好吧，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不過千萬別覺得我是來找麻煩的！”

企鵝邊說著，邊朝著四方打量了幾眼：

“我建議你小心點，林肯馬奇那個男人看上去可沒那么好對付。

“我派出去大大小小十幾個人，都是幫派里的好手，結果沒有一個人活著回來，一個也沒有……”

“湯米?！?

大少爺推開露臺門，大大咧咧走到湯米身邊，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有些結巴道：

“你不知道，剛才實在是太尷尬了——我搭訕的那位女士居然是扎塔娜……你可能不知道，我們是……青梅竹馬？可以這樣講？”

布魯斯看上去已經有些醉了，嘴里念念叨叨著什么：

“不……不該這么講，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已經回到哥譚了……總之，湯米，你贏了?！?

話畢，布魯斯一左一右摟著兩個女孩，跌跌撞撞的往屋里走去。

“哎……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這幅樣子？”

艾薇看著左擁右抱的布魯斯，不禁對湯米問道。

湯米抿下一口酒，微笑道：“哪個男人不色，這不很正常嗎。

“以我這么多年的經驗來看，不色的男人的確有，就是那種把手指頭放在對方鼻孔下，還感覺不到呼吸的。”

“空！”

一道光束突然在空中亮起，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在眾人心頭。

企鵝人“啊”的尖叫了一聲，抓起自己的雨傘就往樓下跑。

布魯斯也像是察覺到了什么，身體猛地顫動了一下，好似他壓根就沒醉過。

隨后，他再次恢復剛才的樣子，只是平淡的轉過頭，對湯米緩緩道：“湯米，待會后臺見?！?

沉默，場中沉默了好一陣，毒藤女才抬起頭，一邊看著那道光，一邊抿著嘴唇對湯米道：

“湯米，你說過它最近暫時不會亮起來的?！?

湯米點了點頭，隨后望向警局的方向：

“但我也對布萊克和芮妮說過，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危機時，那就打開它。

“我想……現在是時候了?！?

天空中，再次出現了蝙蝠燈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