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魂三階的修為,也敢來挑戰(zhàn)童拱,倒是有點意思!”看著剛剛登記造冊的信息,倪崇全有些詫異。
十數(shù)年前,倪崇全突破仙橋無望,自請來元樓,管理三大榜,為元樓背后的勢力輸送了不少潛力不錯的好苗子。
所謂的三大榜,是鑄魂境的龍虎榜,通玄境的風云榜和仙橋境的乾坤榜。
如童拱這樣的月度守擂人,只能算是元樓儲備人才候選者,能不能被元樓看上,還要看童拱能守擂多久,至少都得是個年度守擂人,才會真正被元樓推薦給背后的勢力。
元樓底蘊深厚,像倪崇全這樣的只能算是邊緣人物,隨時都可以被替代。
當年他也是從龍虎榜打出來的,被元樓推薦給了背后的勢力,原本資質尚可,只可惜一次歷練傷到了根基,從此斷了突破仙橋的契機。
能被元樓看重,和修為無關,元樓看重的是潛力,或者說,元樓背后的勢力看重的是潛力,在歸風城扎根多年,卻鮮少有人知曉誰是元樓的靠山。
倪崇全管理三大榜十數(shù)年,見過太多像黎安這樣的賭徒。
至少在他看來,只有鑄魂境初期的黎安就是個賭徒,想要以小博大,乃取死之道。
三大榜單是元樓的一大收益來源,尤其是龍虎榜,歸風城的鑄魂境修士不知凡幾,元樓開出的盤口就像個絞殺盤,能在這里賺到靈石的又有幾人,大頭都被元樓拿走。
只是稍稍看了看黎安的信息,倪崇全就沒有再多關注,吩咐手底下的小廝安排好場次就繼續(xù)悠哉的喝著靈茶,好不快活。
擂臺上的挑戰(zhàn)者,司徒永寧實力比上一場的壯漢強上不少,法寶是一方紫色印臺。
“是逐雷印,看來童拱有危險了?!庇腥苏J出司徒永寧的法寶,大聲叫道。
“那可是逐雷印,坤虛道長早年的法寶,司徒永寧能得到逐雷印,機緣不淺??!”又是一名知曉逐雷印來歷的人說出了這方印臺的出處,眼中滿是羨慕。
擂臺上的童拱自然也認出了司徒永寧祭出的逐雷印,早些年萬象十杰之一的坤虛道長使用過的法寶,很是不凡,坤虛道長的煉寶手段聞名天下,即便只是早年煉制的法寶也不可小覷。
司徒永寧嘴角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他數(shù)年前偶得高人指點,修為精進不少,后來才知道那位前輩高人竟然是坤虛道長。
坤虛道長離開之際,賜下逐雷印,司徒永寧游歷四方,一年前來到歸風城。
他要在這里揚名,無緣拜入坤虛道長門下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但是司徒永寧從不記恨,萬象道宗乃是乾州的道門之魁首,如坤虛道長這種強者也不會輕易收徒,能得到這種強者指點,已是榮幸。
司徒永寧是個驕傲的人,當年坤虛道長沒有帶他走,他也沒提。
若是能在元樓揚名,甚至是揚名歸風城,他相信自己能堂堂正正的拜入萬象道宗。
乾州之大,無際無邊,能給散修選擇的路不多,本就貧瘠的修煉資源都被各大勢力占據(jù),即便偶有重寶出沒,散修也只能在外圍打打醬油,最多也是當炮灰的命。
那些大勢力有讓無數(shù)人眼紅的功法,甚至是修煉寶地,誰人走上這條路不希望修煉到更高境界,可能通天的路太少,數(shù)萬年來,真正能縱橫乾州的先賢強者,又有幾人是散修?
在乾州流傳著一句老話,散修永無出路。
總有一些人自命不凡,他們相信人定勝天,可最后也只能消失在歲月的長河中。
司徒永寧雖傲,卻也深知散修的上升通道有限,只有拜入一些大勢力才能修煉到更高境界,早年僥幸被坤虛道長指點過,司徒永寧早就認定了萬象道宗。
可是他拜山無門,只能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揚名。
一出手就祭出逐雷印算是取巧,想要以勢壓人,當年坤虛道長云游四方的時候,以煉寶之術縱橫乾州,卻鮮少動手為人煉寶,試問又有幾人有幸能得到坤虛道長煉制的法寶?
擂臺上,司徒永寧周身雷光璀璨,氣勢駭人,揮手間隱隱攜著雷電的力量,身形不斷變換,眼中閃爍著必勝的光芒。
來歸風城一年之久,司徒永寧還是第一次來打擂,早些年四處歷練,自詡實力不弱于人,戰(zhàn)斗經(jīng)驗極為豐富,每一次出手都盡顯非凡。
“能有幸見識到逐雷印的強大,今日算是沒有白來。”一名渾身氣息不顯的青年眼中精光四溢。
“白彥大哥,司徒永寧比之你如何?”青年身邊一名容貌極佳的女修輕聲問道。
被喚作白彥的青年笑道:“景禤師妹,須知人外有人,為兄這點道行豈敢大言不慚,孰強孰弱還要打過才知道。”
盡管白彥語言很謙遜,但是眼中閃爍的自信卻并沒有如他自己說的那般。
......
童拱眉頭緊蹙,已經(jīng)感受到逐雷印帶來的壓力了,當即不敢再托大,眼中鋒芒畢露,一根看不出什么材質煉制而成的白骨鞭出現(xiàn)在手中。
忽地,擂臺上溫度驟變,彌漫起一層層晶瑩剔透的冰屑,陣陣寒意環(huán)繞,帶著破空聲的鞭影似能將神魂都冰封。
周圍加油打氣的人只覺得渾身一冷,紛紛運轉真元抵抗這股寒意。
童拱的臨變能力不弱,揮動的白骨鞭化作一片囚牢,將司徒永寧籠罩在其中。
只見司徒永寧身形不停閃爍,卻始終無法逃出那漫天鞭影封鎖的空間,心思急轉,尋找破綻。
看了這么久,黎安就感覺有些無聊了,倒是丁闊眼中滿是向往,胖墩也是如此。
“轟!”
無法掙脫牢籠的司徒永寧硬生生的挨了一鞭,后背出現(xiàn)一道長長的血痕,思路倒是不錯,可他還是小瞧了月度守擂人的分量,還未等他出手反擊就再度被白骨鞭纏上。
就在這時,逐雷印紫光絢爛,發(fā)出陣陣雷鳴之音,司徒永寧瘋狂運轉真元,向前跨出一大步,雙掌發(fā)光,結出一個上古文字,周身氣息猛然攀升。
只見司徒永寧眸中再也看不到半點感情,長發(fā)亂舞,單手探出,從漫天殘影之中抓住了童拱的白骨鞭。
童拱神情一滯,似沒想到司徒永寧還有這般手段,還未等他做出應對,胸口傳來一陣劇痛,悶哼一聲,連續(xù)后退幾步,嘴角滲出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