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須賀道宏用浴巾擦頭發:“感覺好點了么?”
“你怎么在我家洗澡?”麻生水蓮坐起身來,上下打量著他:“而且還穿著我丈夫的衣服……”
“因為你在回來的路上吐了我一身啊,”須賀道宏無奈的說道:“我洗完澡之后總不能裸著吧?”
為了送麻生水蓮回家,他花大價錢在S.RIDE上包了一輛網約車,自行車放在后備箱里。半路麻生水蓮還吐別人車座上了,他又賠了一筆清潔費。
真是老媽子的命。
眼下,麻生水蓮有些口渴,剛好床頭柜旁邊放著一杯水。她怔愣地盯著杯子,沒有伸手去拿。
見狀,須賀道宏知道她又開始犯病了。
他嘆了口氣,拿起杯子,坐在她旁邊,就像是哄小孩一樣:“宿醉之后喉嚨很干吧?來,我喂你,像這樣張嘴,啊~”
“你這是什么語氣?”
清醒狀態下的麻生水蓮攻擊性相當強,或許會有變態會喜歡她這種冷得像要殺人眼神。要是厭惡中帶著一絲嫌棄那就更好了,抖艾慕會狂喜。
“我的語氣有什么問題嗎?”
須賀道宏心說你到底喝不喝的,怎么這么難伺候,要不是怕你自個在家割腕上吊我早就回去睡覺了。
他幫忙預約了心理醫師,早上八點上門會診。在此之前,他得盯住麻生水蓮,免得這家伙輕生騙保。
“我是你的長輩,說話放尊重點。”麻生水蓮翻臉不認人,就像是昨晚強吻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哦,可是你喝醉后叫我爸爸來著。”
須賀道宏說的是實話,這一路上麻生水蓮說了不少夢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什、什么?!這怎么可能!”麻生水蓮漲紅了臉,“你瞎編的吧!”
嘛,有情緒波動是好事,就怕她總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
“就當是這樣好了,”須賀道宏把水杯遞到她嘴邊:“張嘴。”
“我不喝,”麻生水蓮別過臉:“冰箱里有啤酒,幫我拿兩瓶過來。”
這副指手畫腳的態度是怎樣啊?拜托人連個請字都不會說嗎?
須賀道宏挑眉:“再喝下去你不就成酒鬼了嗎?”
“跟你有什么關系?宿醉之后就是要喝兩杯透一透,像你這種沒喝過酒的小鬼是不會懂的。”麻生水蓮冷著臉說道。
看得出來她很想喝酒,喉嚨微動,手指煩躁地刮蹭著床單。明明只要走出房間就能拿到啤酒,可她就是沒有站起來。
須賀道宏若有所思,她估計是沒辦法自己站起來。
麻生水蓮惡聲惡氣說這些話,有可能是因為雙相的緣故……須賀道宏不了解這些心理疾病,就只好先順著她來了。
“好吧,事先說明,只能喝一瓶。”
他取來一罐冰啤酒,撬開易拉環,噗嗤一聲,氣體帶著泡沫微微外溢。
麻生水蓮接過冰啤酒,她試著舉起手,心底又開始厭惡起酗酒的自己。
看著她發呆的樣子,須賀道宏心想這種病真是磨人,難怪正常人都不喜歡跟有心理疾病的人相處。
“喝不了就別勉強自己……”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麻生水蓮舉起易拉罐,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
看得出來,麻生水蓮的酒量是真的很差,屬于是那種又菜又愛喝的類型。一罐七八度的啤酒,就給她干得臉色潮紅,目光又變得迷離起來。
“再來一瓶,謝謝。”
喝了酒之后,麻生水蓮的語氣明顯柔順了許多。
“不行。”須賀道宏斷然拒絕。
“為什么?”麻生水蓮不依不饒。
“怕你喝多了又做奇怪的事情。”
“嗯?你不喜歡么?”她改變坐姿,趴跪在床上,雙手撐著須賀道宏的大腿,歪著頭打量他臉上的表情。
“你這是打算酒后亂性嗎?”須賀道宏用食指頂住麻生水蓮的額頭,試圖將她推開:“我還是更喜歡你剛才桀驁不馴的樣子。”
麻生水蓮忽然一仰頭,咬住了他的手指。
一陣刺痛襲來,須賀道宏正準備收手,不料麻生水蓮又松開了牙關,他的指尖能感受到一片柔嫩濕軟在舔舐咬痕。
麻生水蓮保持著趴跪的姿勢,仰頭望著他,粉嫩的嘴唇裹住了他的手指。
“干什么?”須賀道宏一下拔了出來:“惡不惡心啊,我上廁所沒洗手呢!”
“嘖,真掃興,”麻生水蓮撇了撇嘴:“你不是剛洗澡么?我能聞到沐浴露的味道……順帶一說,真子很喜歡這個牌子的沐浴露,要是被她聞到你就露餡了。”
她就像小貓踩奶一樣,雙手不斷在須賀道宏的大腿上來回按壓著。調整好舒適的姿勢之后,她躺了下來,把頭枕在了須賀道宏的大腿上。
這家伙喝醉了怎么總是喜歡趟在別人腿上?須賀道宏感覺麻生水蓮比麻生真子難纏多了。
“你該不會沒醉吧?”他面露狐疑:“而且什么叫露餡了?我又沒做什么虧心事。”
“你猜。”
麻生水蓮翻過身,仰面對視,胸前像一座山丘,沒有絲毫下垂,仍舊飽滿挺立:“你也不想當牛郎的事情被媽媽知道吧?”
“都說了,我沒有在那里工作。”
“這種事你說實話也不會有人信的,”麻生水蓮舉起右手,伸出食指:“你就那么嫌棄我嗎?”
“干什么?”
“剛剛咬疼你了吧?給你咬回來。”
“不需要……”
“咬一下嘛,”麻生水蓮托舉他的下巴,試圖把手指伸進他的嘴里:“越用力越好,咬斷了也無所謂哦。”
須賀道宏懷疑她是假裝喝多了,趁機解放天性。
他抓住麻生水蓮的手腕,身子略微后仰,說道:“再這樣我就只能把你綁起來了。”
“那我只會更爽。”麻生水蓮說。
“……”
麻生水蓮似乎很喜歡看他吃癟的樣子:“我對自己身材還是挺有自信的,道宏為什么不跟我做?難道是因為喜歡上了真子,所以沒辦法對她的媽媽下手嗎?”
“怎么可能,”須賀道宏說道:“我不亂性,這種事只會跟喜歡的人做。”
“欸,真的假的啊?這個年代居然還有這么保守的小男生。”麻生水蓮用手指摩挲他的手背:“可是你現在不把握機會好好練習的話,以后被女友嫌棄技術糟糕怎么辦?我可以當你的練習對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