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誤入
- 家徒四壁,我在古代種田當神農
- 王幼圓
- 2092字
- 2024-08-23 19:15:04
歇的差不多了,倆人才站起來探索這片區域。
這里沒有人煙,充滿了原始的味道。
野草都有半人高,密密麻麻,遮天連蓋的樹無限延伸,望不到這片的盡頭。
桑原把斧子給祝清,自己則是拿過鐮刀打頭陣。
說來也奇怪,除了一開始遇到的蛇,他倆到現在也再沒有遇到過任何活著的野物。
桑原和祝清想到一塊去了,桑原停下腳步回頭,祝清與他對視。
倆人都意識到了事有蹊蹺。
這里若沒有走獸蛇蟲,那便只有兩個選項。
要么是有更為兇猛的野獸坐鎮,要么便是有毒瘴難以存活。
不管是那一樣,都意味著前路兇險。
桑原看進祝清眼睛,情緒很明顯,她若進,他便進。
祝清深呼吸,看了眼前方,高大的樹木和野草藤蔓夾雜,有霧白隱隱彌漫其中形成了天然的屏障。
那霧氣在陽光下透著晶瑩,祝清細嗅感應了下,應是無毒,畢竟若是真的有毒,只怕他倆早都沒命了。
祝清又蹲下身細細的查看了附近生長的植被特點和泥土的狀態。
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站起身來,“繼續走吧。”
雖然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但她心里還有一個猜測。
桑原便在前面開道。
說來他自己也不信,為何就如此相信這個小丫頭的話,可能是見識過她的‘本領’,也有可能是她眼中的股子帶著野勁兒的堅定。
二人勇往直前的進了彌漫著霧氣的密林之中。
也不知走了多久。
祝清喊住桑原,“先停一下。”
桑原停住,回頭看她,見她微微皺著眉頭,閉上眼,在風里輕嗅,小小的鼻頭微動。
桑原也不自覺的跟著閉上眼,輕嗅。
什么也沒有聞到。
他睜開眼,卻見祝清指了一個方向。
二人之前若是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密林之中亂走,此刻便是祝清在尋味識蹤。
如此走了一會兒,前方竟隱隱有亮光顯現。
密林中雖也有陽光自樹梢縫隙間顯現,但這亮光顯然更為引人神往。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桑原竟也隱隱聞到了一股酸澀的味道。
還是從那亮光出飄來的。
不待祝清指示,桑原自顧的便朝著那里走去。
待到了近處,一下豁然開朗。
倆人都有些怔愣住。
祝清突然體會到武陵人所見之震撼。
他們眼前雖沒有屋舍良田,亦沒有黃發垂髫。
卻像是闖入了誰家的后院。
雞鴨成群,幾排晾曬著簸箕的架子,還有未干的衣衫晾在衣桿上。
小屋樸素但生活氣滿滿。
祝清和桑原對視一眼,都試探著繞過去。
屋前是看似無際的良田。
祝清打眼辨認了一下,竟還種有藥草。
“哎,又失敗了。”
一道充滿失望的聲音響起。
斯斯文文的,像是未曾變聲的男孩。
祝清循聲過去,果然是個約摸十歲出頭的男童。
瘦瘦弱弱的,手里拿著蒲扇,正對著藥爐嘆氣。
那酸澀之味便是由這藥爐之中散發而來。
似是聽見了祝清二人的聲音,回過頭來。
他眼底劃過一瞬的驚訝,但很快便消失了。
略略一點頭,逃也似的進了屋子。
只留下一句,“師父!師父!真來了!真來了!”
祝清和桑原不由對視一眼。
男童所說,好似早便料到他們二人會來一般。
怎么回事?
不多時,自屋中出來以為青年男子,比那男童高了不少,亦是瘦瘦弱弱的模樣,甚至看起來也不比男童年長幾歲。
見到祝清二人,禮貌的點頭。
祝清:“想必您便是這里的主人吧?我叫祝清,這位是桑原。”
那人點頭,“在下何蔻,這是我徒兒莧實。”
“何……”祝清想到一個人。
在看看這四處可見的藥草,莫非......
何蔻猜出她心中所想,點頭,“山下何郎中曾是我師父。”
“聽莧實剛才的語氣,先生似乎早便知道我們會來?”祝清問道。
何蔻輕笑,“是也,非也。”
“我只預感小院會有生人闖入,只是何時、何人,不得而知,更不知道會從那里而來。”
何蔻看向祝清二人來向。
祝清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抱歉,我們確實是誤打誤撞來的。”
何蔻:“這不怪你們,我這處,若非誤打誤撞,也輕易尋不到。”
一邊莧實看著師父和兩位客人家常,心里焦急,忍不住扯扯師父衣袖,小聲說道,“師父,藥爐......”
何蔻這才好似想起什么一般,走到藥爐邊上。
掀開蓋子,酸澀之氣上涌,更添幾分苦味。
他煞是苦惱的說道,“這酸棗仁是去歲白露所采,而今熬煮起來酸澀之味有之,而清苦不再,是以并非上品,不知姑娘可懂其中緣由?”
祝清心中詫異,她來此并未說過自己懂得藥理,何蔻何以問她而不是問他們兩個人?
這個疑問按下,祝清細嗅氣味,又將藥渣撈出查看。
莧實有眼力的拿了篩網來。
祝清便將藥渣倒在上面,藥水下滲,藥渣原本的樣子漸漸露了出來。
她仔細查看了一番,又捻了兩粒嘗了嘗。
“不知先生可否帶我去看看那酸棗?”祝清問道。
“自然。”
何蔻在前面帶路,這片田的真容越發顯現出來。
因是山田,所以極其的不規整,甚至是東一塊西一塊的。
但可以想見主人對他們的悉心照顧,都冒出了嫩芽。
祝清被領到一片灌叢前。
此時酸棗樹甚至還未開花,祝清仔細查看了樹枝和土壤。
沉吟了一番說著,“種植沒問題、炮制沒問題,那有問題的,只有用法了?”
祝清這才對何蔻說道,“是否是因藥中用了其他的藥物,減弱了酸棗仁的效用?”
“才不是!”莧實在一旁大聲反駁,“我都是按著師父的方子熬的,怎么會有問題?”
祝清笑道,“即便是一個方子,但若是分量不同,也會有巨大的差異。”
“小兄弟,你家師父的方子上可否標有幾兩幾錢啊?”
祝清聲音輕糯,帶著上揚的尾音,直說的莧實臉紅。
這是師父給他的考題,拜師良久,便是要考他方劑,誰想幾日嘗試總是和師父的出入甚大。
何蔻在一旁笑的欣慰,看著祝清的眼中帶著欣賞。
莧實心生嫉妒,憑什么一個莫名闖進來的女子便能得了師父青眼。
“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