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黑白兩道都在找
- 1937,南洋巨梟
- 小魚兒慢慢游
- 1998字
- 2024-07-27 18:35:33
花鳳凰“我知道這人,白天的時候華記和殖民局都在找他,可他不是賣黑米的么?豹哥,你們義洪英的人找他干嘛?”
“誰知道呢,上邊要找的,不止是華記,咱們洪門的也得找,我估計啊,用不了多久你們鳳凰山也得加入,說不定一會兒你就收到你們大姐的電話,呵呵,你到底看見過沒啊。”
“啊,我……沒有,行了豹哥,我女兒回來了,我就不留你了,我回頭也找人問問,有消息我聯(lián)系你。”
“芳芳回來了啊,那行,我不打擾你們了,你消息靈,認識的人多,有消息一定留意啊,這小子黑白兩道都在找,肯定是惹了大事兒了。走了啊。”
說著,那人轉身關門,回頭,花鳳凰瞅著從樓梯上探出腦袋的鄭毅,不自覺地皺起了眉。
“你到底是干啥的,把天都給捅破了么?”
鄭毅也是懵逼:“我什么也沒干啊,真的只賣了米啊。”
鄭毅心知,這花鳳凰也是洪門的人,還是鳳凰山的中層骨干,如果只是華記找他,兩個幫派可能本來就是敵對,自然不介意收留他,
但如果連洪門都需要找他,那收留他這個行為,往大了說可就是吃里扒外了。
“你放心花姐,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我現(xiàn)在就走。”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你是義士,其實……”
“沒關系的花姐,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花鳳凰愈發(fā)的頭痛不已,然而張了張嘴,卻還是給他行了個三柱半香之禮道:
“洪門規(guī)矩,各省外洋兄弟,如聞其有官家緝拿,立時通知,俾早脫逃。如有詐作不知,死在萬刀之下。”
“凡我洪家兄弟,不得做線捉拿洪門兄弟,倘有不知者,捉錯兄弟,須要放他逃走,如有不遵此例者,五雷誅滅。”
鄭毅:“我還不是洪家兄弟。”
“但你是我朋友。”
說著,花鳳凰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鐵質(zhì)的鳥一樣的玩意交給他道:
“眼下黑白兩道都在找你,我知道你本事,但是雙拳難第四手,不如你先在我這住幾天,我?guī)湍阏议T路去新加坡,那邊賣黑米管不住的。”
“新加坡賣黑米沒人管?”
“新加坡的陳先生就是賣黑米起家的,那邊畢竟是亞洲第一,世界第六大港,走私更方便,管理起來太難,而且鬼佬也不敢跟陳先生弄得太僵。”
鄭毅聞言,想了想?yún)s搖頭道:“這……那邊畢竟是皇家直屬殖民地,我不太想去。”
花鳳凰聞言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你是要搞事的。”
新加坡那邊的發(fā)展肯定比吉隆坡強得多,即使是這個時代那也是亞洲第三富裕的地方,軍事和經(jīng)濟地位在東南亞全都是得天獨厚,世界第六大港也不是開玩笑的。
然而也正是因此,英國的遠東總督也長期駐扎于此,也不是由殖民局,而是總督府代表王室直接進行行政管理,
更有大量的嚶國本土軍、警,是英國人在整個遠東的行政、軍事、經(jīng)濟中心。
鄭毅又不是來過日子的,他需要搞事來提高自己的名聲,解鎖商店中更多的商品,還要囤積武器,拉起隊伍,等著五年后倭寇登陸跟他們拼命。
如果去新加坡的話,沒等他發(fā)展起來,就先被英軍給摁死了,所以他是壓根不考慮新加坡。
“如果你非要留在吉隆坡,那還是那話,只有李先生能夠幫你了,這是我們鳳凰山的牌子,你拿著這個牌子,去泰有礦業(yè),找一個叫老刀的人,就說是我推薦的。
可以讓他幫忙安排,看看能不能見得到李先生,如果不能,你至少可以進礦上做事,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不會有人有膽子去李先生的礦上找人的。”
“哦?謝謝啊。”
“客氣啥,都是朋友,來來來,你來繼續(xù)跟我說,這孩子怎么給送到美國留學去,我得攢多少錢,學什么專業(yè)好一些,除了去美國之外還有哪里是可以去的。”
鄭毅哪懂什么留學啊,不過現(xiàn)代人的見識自然更強一些,也多少懂一點歷史的發(fā)展大勢,倒是跟這花鳳凰好一頓胡侃,卻是侃得那花鳳凰對阿根廷這個國家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
一夜無話。
當然,那口葷的肯定是吃不著了。
在女兒在的時候和女兒不在的時候,花鳳凰完全就是兩個人,亦或者說,女兒的面前沒有花鳳凰,只有錢綺雯。
閣樓一共就兩個房間,沒有鄭毅住得地方,他便在地板上打了個地鋪對付了一宿。
這一宿自是也沒怎么睡得好的,半夜的時候他還特意翻窗戶,翻回了昨天他住的貧民窟去踩了一圈的點。
確實是一點有人守著的跡象都沒有啊!
房門也是鎖好的,沒有打開或是敲開過的痕跡,這卻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
他雖然不知道為啥自己現(xiàn)在這么火,但黑白兩道同在找他卻是肯定的了,他家里居然沒人找,這讓他怎么想怎么覺得詭異。
莫非……華記其實不知道?
是那個叫吳風的混混,替自己隱瞞了么?
越琢磨,就越是這么回事兒。
第二天早上,鄭毅給母女倆做了一頓早餐,給花鳳凰又留下了兩兜的雞蛋表示了感謝,就表示他不會再來打擾了。
人家花鳳凰帶著女兒本來就不方便,自己這么個災星別影響了人家,其實他有錢有本事,在哪都能睡覺,本沒必要非得過來投奔的。
花鳳凰收了雞蛋也沒有留他,事實上嘴上說的雖然漂亮,但在女兒回家了的這么個節(jié)骨眼上,她就算不攆走他,也不可能真的樂意這么個炸彈一樣的家伙再住在家里的。
都是成年人了,哪能這么點事兒也不懂。
他賺了足足五十塊錢,暫時夠用了,所以他一早上也沒有再賣米,而是又回到了落腳的貧民窟。
又仔細查探了一圈,確定真的是沒有人在周圍埋伏著堵他之后,咚咚咚,敲響了鄰居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