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家那雕梁畫棟、古色古香的會客大堂之中,一片寂靜,唯有洪采和洪櫻姐妹倆粗重的呼吸聲,打破這壓抑的氛圍。
二人的臉色陰沉得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剛才被魚幼薇狠狠擊敗的那一幕,如同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在她們腦海中不斷地循環播放。
葉玄雙手負在身后,劍眉斜挑,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弧度,慢悠悠地朝著洪采走去。
他每一步都踏得沉穩有力,卻好似踏在洪家姐妹的心上,震得她們的心一陣發慌。“就憑你們兩個,也妄圖在蘇杭城掀起風浪?洪天照怕是把你們給慣壞了,連自己有多大能耐都不清楚。”葉玄的聲音低沉卻清晰,一字一句,猶如寒夜中的冰棱,直直刺向洪采和洪櫻的心底。
魚幼薇蓮步輕移,宛如春日里隨風搖曳的柳枝,身姿婀娜地走到葉玄身旁。她嘴角噙著一抹嬌俏的笑意,抬手輕輕理了理鬢邊的發絲,清脆的聲音在大堂中響起:“葉玄哥哥,你瞧瞧這兩位,平日里在洪家怕是作威作福慣了,一碰上真有本事的,就立馬現了原形,像兩只斗敗的鵪鶉。”她的語調輕柔,可話里的諷刺意味卻像一把尖銳的匕首,直直戳向洪家姐妹的自尊。
方天戟輕撫著胡須,眉頭微皺,冷哼一聲,聲如洪鐘般說道:“洪家這些年在蘇杭城越發肆意妄為,仗著有點家底和人脈,就覺得自己能一手遮天。今日這頓教訓,也算是給洪天照敲響個警鐘,讓他知道,有葉先生在,這蘇杭城可不是他能隨意撒野的地方。”
方浩天在一旁不住點頭,忙不迭地附和:“父親所言極是,這洪家姐妹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冒犯葉先生和幼薇小姐,簡直是自尋死路。”
洪采和洪櫻緊咬下唇,貝齒都快把嘴唇咬出血來,雙手因為憤怒而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們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仿佛要將整個大堂都燒成灰燼。洪櫻眼眶泛紅,滿是不甘地怒聲吼道:“你們別得意得太早,等我父親知道了此事,有你們好受的!他絕不會放過你們!”
葉玄仰頭大笑,笑聲爽朗,卻又帶著無盡的嘲諷,在大堂內久久回蕩:“洪天照?他要是真有能耐,就不會派你們這兩個毫無實力的丫頭來這兒丟人現眼。他若敢來,我葉玄必定奉陪到底,讓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魚幼薇沒有客氣,走上前去,直接給洪家兩姐妹,一人一巴掌,打的兩人再也不敢說話。
被洪采和洪櫻帶去的洪家武衛,一看自己家主子被拿下,頓時繳械投降。
葉玄大手一揮,對身旁的侍衛高聲下令:“把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押往紫金山莊,我要讓她們好好嘗嘗犯錯的滋味。”
一路上,洪采和洪櫻被繩索緊緊捆綁著,像兩只待宰的羔羊,瑟縮在馬車的角落里。馬車晃晃悠悠地前行,她們的心情也如這路途一般,顛簸起伏,滿心都是恐懼與懊悔。她們怎么也想不到,原本一場自信滿滿的挑釁,竟會演變成如今這般屈辱的下場。
紫金山莊,靜謐而安寧,處處透著古樸雅致的氣息。秦鳳儀正在莊內有條不紊地忙碌著,忽然眼角余光瞥見葉玄和魚幼薇帶著兩個被捆綁的女子走來,不禁大吃一驚。她腳下步伐加快,匆匆迎上前去,單膝跪地,姿態恭敬,聲音清脆而又帶著幾分敬畏:“主人,您回來了,這二位是……”
葉玄神色淡然,隨意地瞥了一眼洪家姐妹,語氣輕描淡寫地說道:“這是洪家的兩個寶貝女兒,在方家太張狂,被我和幼薇教訓了一頓。”
魚幼薇掩嘴輕笑,補充道:“鳳儀姐,你可別小瞧了她們,這兩位在洪家可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寶貝呢。”
秦鳳儀心中暗自驚嘆,洪家在蘇杭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主人竟敢把洪家的千金帶回來,這得何等的膽識與實力啊!她看向葉玄和魚幼薇的眼神里,又多了幾分欽佩與敬重。
“主人,幼薇小姐,你們太厲害了。只是這洪家……”秦鳳儀微微皺眉,面露擔憂之色。
葉玄擺了擺手,神色鎮定,滿不在乎地說:“鳳儀,不必擔憂。洪家要是敢來鬧事,我自有辦法收拾他們。現在,你把這兩人關進地牢,嚴加看管,千萬別讓她們跑了。”
秦鳳儀連忙應道:“是,主人,奴婢這就去辦。”說罷,她迅速轉身,利落招呼莊內的侍衛,將洪采和洪櫻押往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