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頭房里，張萌萌小心翼翼的幫楚夏按摩肩膀。
她按了很久，甚至超出的時間，因為她一直在想推銷卡的事情。
當楚夏睜眼，他感覺自己一身的疲憊都褪去了。
就這按摩，這嬌小可愛的女孩，哪怕頭發不剪也值了。
按摩完肩膀，張萌萌又拿來熱毛巾敷在楚夏肩膀上，并輕聲細語道：“先生，毛巾的溫度可以嗎？”
“嗯，剛好。”楚夏輕松舒爽的回道。
按摩完肩膀，張萌萌讓楚夏躺在，接著在自己手上涂抹特制精油，繼續輕聲細語道：“先生，請您閉眼，放松，深呼吸，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幾個回合下來，楚夏舒服得差點睡了過去，他抬頭就能看到張萌萌被制服遮擋的臉頰。
對方雖然嬌小，身子單薄，不過該發育的地方都發育得非常好，絕對不會給人營養不良的感覺。
張萌萌低頭，恰好與楚夏對視，這個瞬間，她輕咬嘴唇，緊張的問道：“先生有我們這里的會員卡嗎？”
“哦，有了。”
張萌萌有些失落，然后馬上追問道：“那……按摩卡呢？我們店新推出背部護理，您可以體驗一下，或者，您也可以買一張按摩體驗卡，先試著體驗一下……”
楚夏聽著張萌萌輕柔的聲音，心里癢癢的，不過呢，辦卡這種事情，他心里是抵觸的。
不是因為他不喜歡按摩，而是因為他口袋里沒有錢。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現在好歹也是有系統的人了，雖然目前沒有什么錢，可未來還是一片光明的。
楚夏想了想問道：“體驗卡多少錢一張？”
張萌萌輕聲道：“一百塊。”
說完，張萌萌悄咪咪的用余光看著楚夏，如果對方表現出為難，她就不繼續推銷了，給自己和客人留點面子。
當然，經理可不是這么教的，經理教的是，當客人為難時，自己應該繼續貼上去，更加熱情嫵媚，把客人捧高，讓對方下不臺，硬著頭皮買單。
不過，這種時候如果操作失誤，很可能就會被客人劈頭蓋臉的罵。
張萌萌不喜歡爭執，她情愿少賺點也不想自己和客人一起尷尬。
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楚夏居然面帶微笑，輕松的回道：“好，那就買一張吧，不過必須還得是你幫我按哦。”
張萌萌輕疏了一口，然后開心的說道：“當然啦，您放心，我一定為您負責到底，謝謝您的支持。”
賣出一張體驗卡，張萌萌今天的業績也算有了，她心里松了口氣，心情很好，幫楚夏按摩頭的手也更加有勁了。
這次的洗頭楚夏還是挺享受的。
剪完頭發，楚夏又跟著張萌萌到二樓的按摩室里。
密閉的空間充滿了曖昧的氣息，楚夏光著膀子躺在按摩床上，張萌萌為他按摩著后背。
對方的手法還不錯，不過是洗頭還是按肩膀都讓人覺得舒服。
看著躺在床上的楚夏，張萌萌又想起經理的話，要適當和客人聊天，保持親密。
今天是她第一天實習，楚夏支持了她，張萌萌覺得楚夏長得也挺帥的。
身高一米五的她總是喜歡那些高大的男孩，甚至，在她眼里，身高比顏值重要。
莫名之間，張萌萌對楚夏有了一種親密感，她倒是沒有再想什么讓楚夏辦卡的事，只是單純的按照經理的建議，同時自己也想和對方聊聊天。
“先生，您是哪里人啊？”張萌萌率先開口。
“我啊，金城的，你呢？”楚夏也和張萌萌聊了起來，這種感覺，倒是和相親有點像呢。
“我是涼城的，我們那里挺偏的，所以重小奶奶就告訴我一定要好好讀書，走出這里，只是，最終我還是辜負了奶奶，沒有學好，高中沒有考上，然后就去讀了美院，現在三年過去，我也終于能出來賺錢了。”
“那你今年多大？”
“十九。”
楚夏和張萌萌一言一語的聊著，對方不斷的說著自己家鄉的一些事情，包括小時候和奶奶一起種地。
聊著聊著，楚夏忽然又問道：“你一直說自己和奶奶的事，那你爸媽呢？”
講到這里，張萌萌抿了抿唇，沉默片刻后，有些許悲傷的說道：“早年爸爸在工地意外去世了，然后媽媽拿著賠償走了……”
說著說著，楚夏發現張萌萌的眼眶居然紅了，而且不像是演的。
這劇情，如果走網上的套路，大概對方高地得讓自己買兩斤茶葉。
可現在兩人可是面對面，買茶葉應該不至于。
難道是為了讓自己辦卡而演戲嗎？
如果真的是，沖著對方這演技，他充了！
“抱歉，我問了不該問的。”楚夏出言道歉。
張萌萌搖了搖頭，然后輕輕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接著說道：“不好意思，我本來以為自己可以輕描淡寫的說出這些事情的……”
今天她之所以和楚夏聊這些，主要還是因為楚夏是她的第一個客人。
張萌萌其實也是挺喜歡跟人聊天的人，不過，美院的學生不是聊奢侈品就是化妝品，要不就是誰誰誰找了個有錢的干爹。
對于這些話題，她根本插不上話，奶奶從小就告訴她，女孩子，要忠誠，找個自己喜歡的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可是，來到大城市后，她發現奶奶的觀念跟這里的人似乎格格不入。
也是因為這樣，她在同學中變得沉默寡言，什么都不敢說，生怕不合群。
今天和楚夏共處一室，她好似找到了傾訴口一般，聊著聊著就停不下了。
可未曾想過，最后竟然是她自己繃不住了。
按摩時間很快就結束了，一百塊的體驗楚夏覺得超值。
不過，直到最后，張萌萌只是給他倒了一杯水，卻絲毫沒有提什么辦按摩卡的事情。
直到楚夏下樓，準備離開了，對方也只是微笑的和他揮手告別。
看著眼前的女孩，楚夏的內心瞬間來了保護欲。
如果自己沒錢，大概也就默默的離開了，可現在，自己怎么說也是有系統的人了。
對于能給自己帶來情緒價值的人，楚夏不想吝嗇。
沒錢的卑微，他再也不想體驗！
這次，他要硬氣一回！
“拜拜，先生您慢走，歡迎下次光臨！”張萌萌面帶微笑的說道。
“等一下！”楚夏忽然停住腳步問道：“你們的按摩卡，多少錢一張啊？”
張萌萌愣愣的回道：“我們的按摩卡是兩千十次，贈送兩次，每次按摩四十五分鐘……”
對于業務內容，她背得非常清楚，幾乎就是脫口而出。
楚夏豪氣的說道：“你按的挺好的，幫我辦一張卡。”
此時，無論是張萌萌還是她的實習同事們，大家都是一臉驚訝的表情。
大概，這群人從一開始就沒有覺得他會辦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