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玩耍,殺戮,你就不能讓我安安靜靜地死掉嗎?
- 黃山詭聞錄:我在大明七日輪回
- 任秋溟
- 2211字
- 2024-08-06 21:01:34
這尚且是楚河第一次見到心魔使用這樣超自然的能力。
這樣憑空創(chuàng)造刀劍的行為如果用科學(xué)解釋的話,那就是她控制自己身體內(nèi)的黑蟲參與構(gòu)建了物質(zhì)。
畢竟這種黑蟲能夠構(gòu)建人體這樣復(fù)雜的系統(tǒng),構(gòu)建相對簡單得多的金屬刀劍自然更不在話下。
但也因此,他對燕酒能夠戰(zhàn)勝自己的心魔產(chǎn)生了完全的動搖。
“這怎么可能贏?”楚河喃喃說道。
要知道楚河清楚別看燕酒的心魔現(xiàn)在看起來這么溫柔還講道理,但是她真殺起自己的本體而言是完全不帶手軟的。
況且殺死這樣的怪物,真的是單純地砍下對方的腦袋就算完的嗎?
砍掉腦袋,捅穿心臟,恐怕都不能真正終止對方的生命。
畢竟——那可是心魔啊。
而在心魔的對面,燕酒嘆息了一聲,然后同樣也從腰間拔出了菊一文字,然后將劍鞘扔到了一邊。
她雙手持刀,望著對方:“如果是在另外的時間,另外的場合,你能陪我喝一杯奶茶嗎?”
燕酒這樣問道。
“如果是另外的時間,另外的場合,那么我的答案是可以?!毙哪?cè)頭微微一笑,然后持刀上前。
紅衣白裙的少女單手握刀,然后陡然揮下。
燕酒雙手格擋,下一瞬間,耀眼火花飛濺的同時,燕酒的雙手陡然下沉,原本站立的身形被一刀砍成半跪。
心魔微笑地收刀,看向面前的燕酒:“果然是廢物呢?!?
在遠(yuǎn)處的楚河望著這一幕,內(nèi)心瞬間升起龐大的不安。
是的,心魔燕酒單手一刀,就能像一記重錘砸下,直接把燕酒砸跪,兩個人別的不說,單純力量就是真的高下立判。
“為什么?”燕酒只感覺雙手發(fā)麻,幾乎握不住刀柄。
雙腳此時都有些顫抖,這一刀的力量完全超乎燕酒的想象。
“玩鬧時候的力度,和殺人的力度是不一樣的呢,我親愛的半身?!毙哪а嗑仆鴮Ψ铰冻隽藸N爛的微笑:“我說過,我今天是要殺了你的?!?
在微笑開口的同時,心魔燕酒繼續(xù)單手持刀上前,橫向一刀揮出。
燕酒這一次完全不敢格擋,自己連續(xù)小跳拉開和對方的距離,眼神中滿是警惕。
是的,當(dāng)對方真正展現(xiàn)自己的力量時,方才那旗鼓相當(dāng)?shù)娜_對拼那真的是如同小孩兒過家家一樣。
對方既然復(fù)制了自己的一切,那么她就有自己全部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與技巧,但是偏偏構(gòu)成身體的基本物質(zhì)有著天壤之別。
這樣的敵人,自己如何可以戰(zhàn)勝?
燕酒望著眼前言笑晏晏的自己,內(nèi)心剎那間一片冰涼。
“你在什么情況下。”
“會面對死亡的情況下,完全不抵抗,任由對方將自己殺死?”
她無來由地想起了楚河當(dāng)時的這句問話。
當(dāng)然的她,以難道你是白癡嗎結(jié)束了這段對話。
但是現(xiàn)在,當(dāng)她真正要面對自己的心魔開始,那種放棄抵抗的聲音就不斷在自己的腦海中響起。
反正也無法擊敗對方。
反正對方也是另外一個自己。
反正,自己從來保護(hù)不了任何人。
這樣想著,燕酒的眼神不由有些暗淡下來,她也同時咬住了嘴唇。
是的,她試過了,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對方是更強(qiáng),更完美的自己。
如果她能夠取代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恐怕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怎么了?我親愛的半身。”心魔燕酒看著眼前的燕酒,繼續(xù)溫柔地打著招呼:“不是要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zhàn)斗,不是要來決定誰能夠真正活下去?”
下一刻,燕酒抬起頭,握緊手中的長刀,咬牙,向著對方?jīng)_去。
她發(fā)出嘶啞的低吼,在沖刺到極致的那一瞬間,她終于揮刀。
她將自己全部的速度帶著力量凝結(jié)在這一刀上。
心魔燕酒側(cè)頭笑了笑,依舊是單手持刀,閑庭信步,寫意地在空中揮下一刀。
兩柄黑色的長刀在空中交擊。
金色的火花在空中綻放。
“錚”的一聲嗡鳴。
燕酒的長刀仿佛砍在了一堵墻上。
或者說不是墻,是一堵迎面沖來的火車。
菊一文字,黑色的長刀,東瀛鍛刀技藝的巔峰造物,天皇的供奉物。
斷裂。
燕酒向后倒飛十米,重重摔在地上,她虎口出血,菊一文字依舊在她手中。
但是只有一半。
另一半的斷刃,高高飛向天空,然后悄無聲息地迅疾落地。
沒入泥土之中。
四周鴉雀無聲。
包括楚河與韓丹都看呆了。
他們都知道兩個人會有差距,但是沒有想到真正的差距竟然如此龐大。
簡直就像是嬰兒在嘗試與泰森的搏擊。
心魔燕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紅衣白裙,表情精致美好,帶著淺淺的笑意:“真是個廢物呢?!?
燕酒跪坐在地上,衣衫破損凌亂。
她依然握著菊一文字,但是頭顱已經(jīng)低低垂下。
“還要繼續(xù)垂死掙扎嗎?”心魔燕酒望著自己微笑說道:“還是對自己說一聲再見?”
燕酒一動不動。
“哦,我明白了?!毙哪а嗑剖殖趾诘叮届o向著對方一步一步走近。
“快起來?。 背尤滩蛔〈舐暫鸬馈?
他和韓丹都沒有摻和進(jìn)對方的戰(zhàn)斗。
因為他們都明白,其實某種意義上,這就是心魔燕酒給自己原身的優(yōu)待。
讓她倆可以在幾乎完全公平的較量中好好分一個勝負(fù),決出誰更有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所以心魔燕酒才愿意站在這里等待,然后提出決斗的邀請。
如果韓丹參與了呢?
要知道對方一直有一個從未露面的心魔韓丹呢。
但是現(xiàn)在看,看著燕酒被徹底擊潰,菊一文字被斬斷,對方即將下最后的殺手。
那一刻,被斬首的燕酒,被握在手中的頭顱,滴滴瀝瀝的鮮血,那一切的畫面瞬間閃回在楚河的眼前。
他清楚地明白,燕酒死后,他和韓丹都要死在這里,沒有任何的僥幸。
“快站起來啊?!背釉俅未舐暫鸬溃骸澳悴皇钦f過,只有白癡才會在面對危險的時候什么都不做嗎?”
心魔燕酒回頭,望著楚河嫣然一笑:“抱歉呢,她本來就是白癡?!?
“你說過要替我洗衣服的!”楚河不顧一切,繼續(xù)向著燕酒喊道?!澳阋窃谶@里死了,我的衣服誰幫我洗!”
“沒用的,別白費力氣了。”心魔燕酒冷冷說道,然后舉起手中黑色長刀,再次水平切下。
燕酒那一刻舉起手臂,斷裂的菊一文字橫在身前。
她被心魔燕酒這一刀直接掃飛了出去,整個人在地上翻滾然后爬起。
“吵死了!”燕酒抬起頭沖著楚河吼道:“你就不能讓我安安靜靜死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