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集市,夫妻拜見阿祖
- 黃山詭聞錄:我在大明七日輪回
- 任秋溟
- 2152字
- 2024-07-31 19:00:00
“你在說什么奇怪的東西?心魔?這是什么?”韓丹越來越感覺楚河就是在胡說八道。
他已經在拼命想要接受楚河所說的一切,但是終究還是過于荒誕不堪。
要不是楚河現在是一起穿越的同伴,并且自己確實面臨了許多常理無法解釋的事情,韓丹肯定是轉身就走,能夠保持不哄堂大笑就已經是他受過專業的訓練,不是特別好笑的事情絕對不會笑出聲來了。
“就是啊,怎么就扯到心魔了啊。”在一旁的燕酒也表現出了完全的不理解。
明明之前楚河表現得還非常冷靜縝密,怎么突然就變成了一個神神叨叨張嘴閉嘴就是在聊心魔的人。
“我只是提出來一個能夠滿足犯人條件的假設罷了。”楚河并沒有向兩個人說太多無用的廢話,就像他從來沒有提及幾個小時后的死亡和他的時間回溯一樣,楚河暫時還認為這是獨屬自己一個人的秘密,或許齊姜他還能夠彼此分享,但是這兩個人肯定是不夠資格的。
但彼此之間同舟共濟,如果不齊心協力的話肯定沒有辦法度過六個小時后的那場死亡危機,所以楚河必須要將他所知道的以某種形式告訴二人。
“韓警官。”楚河看向韓丹:“我現在推定,偷槍的竊賊是一個對你極為了解,并且擁有穿過這道木質柵欄能力的人,這樣可以嗎?”
“如果方便的話,就將這個犯人的代號用您的心魔來代替。”
韓丹此時的表情才稍微好看了一點。
如果是犯人的代號的話,心魔這個稱謂確實挺合適的。
丟槍對于任何一個警察而言都是毫無疑問的噩夢,并且確實沒有辦法從正常的唯物角度來思考配槍失蹤的可能,心魔這個稱謂真的恰如其當。
“所以我們該如何去找我的心魔呢?”韓丹面無表情的說道。
如果抓不到犯人,那么這樣滑稽的推理也沒有任何的用處不是嗎?
“不需要找,但是我想身為心魔,肯定會找機會來尋找正主的。”楚河笑了笑望向燕酒:“對了,你知道你這個身份的爺爺是誰嗎?”
“你知道?”燕酒驚喜說道,隨即她想了想:“我記得好像叫做燕十三?他是戚家軍的老兵,曾經當過戚繼光的親衛和游擊將軍,只是已經提前退役在家養老了。”
“把自己爺爺稱為燕十三那可不太禮貌啊。”楚河糾正說道。
“首先他并不是我真正的爺爺,第二他在家中排行第十三,并不受到父母喜愛,參軍也是他的任性舉動。”燕酒回憶說道:“所以他并沒有辦法以真名參軍,只用了燕十三這個化名。”
“所以你的劇本中對于這個爺爺的描述還挺多的呢。”楚河有點驚喜:“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爺爺此時就在湯口鎮?”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還沒看到那里就被某個人的煙味壞了心情。”燕酒沒好氣地說道。
“那么我想接下來去見見你的那位爺爺,可以嗎?”楚河望著燕酒詢問道。
燕酒抿了抿嘴巴:“其實我不太想去。”
“別人倒還好,燕十三是這個世界燕酒的唯一親人,我其實對這個世界的燕酒一無所知,可能到了就會直接穿幫。”
她頓了頓:“我有點害怕。”
但是無論如何,楚河都不希望像上次那樣,在他的建議下三人分開各自尋找線索,雖然這樣可以提高效率,并且方便楚河去尋找齊姜,但是也正是因為分散,所以才會被各個擊破。
縱然楚河相信自己這次死亡還會觸發自己的死亡回溯,但是對于只剩下八盞還亮著的青銅燈以及明顯發生了后移的存檔時間,楚河是真的不打算隨隨便便死掉浪費一次復活機會。
“但是無論如何,燕十三一定是你的重要線索人物,在我們現在對于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的前提下,還遭遇了韓警官配槍失竊這樣的緊急事件,盡量獲取這個世界的情報應該是重中之重。”楚河望向燕酒,向著對方真誠說道:“所以,我希望你鼓起勇氣,去見一見你的這位祖父。”
燕酒遲疑了片刻,最終握緊了拳頭用力揮了一下:“好吧,就當是打游戲了!”
……
……
三人就這樣離開了韓丹的值班室,然后就直接向著湯口鎮的集市趕去。
“你怎么知道我爺爺就在這里的?”路上燕酒忍不住問道。
“我的劇本上有提到。”楚河含糊說道:“突然想起來了。”
他總不能說是自己上一周目來到這里碰到了,還因為燕酒沒來被對方好好盤問了一番。
“這樣啊。”燕酒這就接受了這個設定。
到了這個鎮上的集市,這里是一棵大樹為核心的空地,周邊的樹蔭下三三兩兩擺放著不同的攤位,主要賣一些吃食,冷飲,工藝品之類的東西,當然,燕十三的算命攤子也顯得相當顯眼。
“鐵口直斷,斷人斷物斷吉兇。”
“木棋妙算,算前算后算歸途。”
那個高大的青衣老人正坐在一處樹蔭下,面前擺著的是一張擺好的象棋棋盤,手邊的卦幡上除了尋常的陰陽五行圖案,最顯眼的就是這兩列文字了。
“你爺爺還會算卦嗎?”韓丹看著遠處的那個老人忍不住開口問道。
“本子里沒說,我也不知道。”燕酒嘆了口氣,回頭看了楚河一眼:“我現在就上去嗎?”
雖然嘴上說鼓起了勇氣,但是事實上燕酒對于燕十三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目前為止,他們在湯口鎮上遇到的所有人,都可以非常親切地和他們打招呼,就像是相處了十幾年的街坊鄰居一樣,但問題是楚河他們也不需要和這些街坊鄰居有過多會露餡的交談。
而這一次主動來找這個燕十三,則是真的非常容易暴露眾人此時的情況。
楚河看了燕酒一眼:“能陪我演個戲嗎?”
“演戲?”燕酒愣了一下。
而下一刻,楚河就伸手牽住燕酒的手。
少女的手冰涼潤滑,如同冰涼的美玉,又如同蛻了皮的白蛇,即使是夏日,握住也非常舒服。
“你……”燕酒差點暴起,但是隨即她就被楚河拉上前去。
“晚輩楚河,見過燕爺爺。”楚河拉著燕酒的手,來到燕十三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見面禮。
燕十三抬起頭來,褐色渾濁的眼眸中映出二人的身影。
“下棋么?”燕十三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