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哥，喜不自禁，喜不自禁。”

姜聞老臉一紅。

然后又和楊守城，王精，爾東升等人點頭示意。

一行人剛出機場。

就被幾名記者攔住。

“姜導，是特意來接陳導的嗎？陳導這次回內地目的是什么？”

“姜導，由您監制主演的電影《尋槍》，殺青了嗎？”

“嗯，是特意過來接小陳的，目的是關于《無雙》在內地上映的事。”

第二個問題，姜聞不做回答。

“陳導，這次來內地，是宣傳電影《無雙》嗎？確定在內地上映嗎？”

內地的記者，還是很好的。

不會一門心思挖男女那點事兒。

陳浪也就配合著回答問題。

算是宣傳電影了。

“還不確定，不管能不能上，我都聽從安排。”

“陳導，17歲的商業片導演，放眼全世界，也是獨一份了，對《無雙》的期望值有多少。”

“謝謝夸獎，票房的話，自然越多越好，最好是能多拿點獎。”

陳浪嘴巴一瓢，把實話說了。

他太想拿獎了！

“這次會參加戛納嗎？”

“不會，《無雙》不太適合歐洲三大電影節，而且，《無雙》會在今年上映，到時候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雖然在香江拍電影，但我是土生土長的內地人！”

陳浪賣了波情懷。

說的也是實話。

然后，跟在姜聞后邊，上了大吉普。

“好的陳導，陳導加油！”

“陳導，等著你的《無雙》。”

記者們大聲的恭喜著。

“聞叔，還是咱們內地記者好，香江記者就關注男女那點事兒，煩都煩死了。”

“哈哈，小陳，你跟叔說，你到底看上哪個了？范雪雪還是曾離，亦或者舒琪？”

“不是聞叔，前兩個情有可原，跟舒琪姐有啥關系啊？”

“報紙上都寫了，舒琪戛納夜會情郎，33小時未出酒店。”

“誣陷，這是赤裸裸的誣陷！”

陳浪氣得跳腳。

在心里補了一句，吖的，那是陳關西，陳關西！

HD區，中影集團。

姜聞停好車，帶著眾人殺了進去。

副董事長辦公室門口，站著好幾位客人，手里都拿著劇本。

“看到了嗎？一群撲街貨，不知哪里搞來的本子，找老韓要投資來了。”

姜聞小聲解釋。

“能要到嗎？”

陳浪問。

“看關系，人脈硬當然能要到，幾十上百萬的，老韓拿得出，人脈不硬，想都別想，老韓是真想把華國電影做起來，可是能拍好電影的導演太少，國內就那么幾個，早都被港臺投資人盯上了。”

姜聞說的是張一謀，陳凱戈，馮曉剛等人。

他們要拍電影，根本不缺投資。

“那他們的電影有人看嗎？怎么回本？”

陳浪不太了解內地電影業。

不過，能從全年電影總票房中看出端倪。

賣座的導演就那幾個，剩下的全是外來大片。

也就是說，給普通導演投資。

鐵定是虧錢的。

“他們根本上不去院線，拍完電影賣給電影頻道，被看中，有個幾十上百萬的收益，或者說是補貼，說白了，這些人一大半是騙補貼的。”

“中影和電影頻道，還真是辛苦了。”

“沒法，咱們起步晚，想搞起來就得廣撒網，興許就能撈到條大魚呢。”

兩人說著悄悄話，來到副董事長辦公室門口。

“當當當！”

姜聞敲了敲門，而后推門而入。

正常情況，想見韓山平都要跟秘書報備，約好時間再過來。

有其他客人。

還要在隔壁休息室等待。

姜聞就沒那么多講究，關系在這擺著呢。

“呦，姜導過來了。”

韓山平擺擺手，讓客人先離開。

然后，秘書給大家倒茶。

姜聞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就跟底下有火似的來回蹭【注1】。

“老韓，上回跟你說的事兒，想好沒。”

“讓我給你客串，你可真敢想，得，就當提攜新人了。”

韓山平說完，跟眾人打招呼。

大家都是混影視圈的，哪怕沒見過面，也都認識。

“韓董您好，洪金保。”

傲驕的洪金保，此刻很拘謹。

他在香江，已經算不得大哥了。

人家韓山平，妥妥的內地大佬。

國家在后邊做靠山，手上還有實權。

誰敢不老老實實的？

“韓董您好，英黃楊守城。”

“韓董您好，王精。”

“韓董您好，爾東升。”

“……”

“都是香江的大導演，你們的電影我都有看，很多好電影，內地確實拍不出來，別拘謹，都坐吧，你看姜聞，從不把我這個副董事長放在眼里，哈哈。”

這一笑，辦公室內的氣氛緩和不少。

“陳浪，16歲的戛納獲獎導演，17歲的商業片大導，好，不錯，姜聞都把你夸上天了。”

韓山平不僅和陳浪握手，還拍了拍他的肩膀。

【復制技能：搞大制作350點】

陳浪有些迷糊。

搞大制作，也算技能？

倒是側面反映出，韓山平對內地電影的態度。

小成本，終究是小孩子過家家。

大制作，才能提升內地電影的高度。

加快追趕外片的速度。

可眼下的內地，能扛起大制作的導演，少之又少。

馮曉剛都不行。

很多導演，你給他3000萬美金，他都不知道怎么花。

最后拍出來的東西，更是沒眼看。

“韓董別聽聞叔瞎說，我也就是運氣好點，剛好有個創意，剛好有人不怕打水漂，剛好碰到有人喜歡這部片子，迷迷糊糊的就拿獎了。”

“哈哈，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姜聞眼界高的很，能被他看中，證明你有真本事，年輕人謙虛是好事，過分謙虛就有點裝了。”

陳浪轉頭看向洪金保，“大伯，你聽聽韓董說的，我覺得很有道理。”

洪金保扯了扯嘴角。

有外人在，就不執行家法了。

大家都落座后，韓山平問，“情況姜聞都跟我說了，犯罪懸疑題材，想在內地上映沒問題啊，只要別迷信，別碰紅線就行。”

“韓董，《無雙》是一部制作假鈔的電影。”

“那也沒什么問題，現在關于假鈔的電影也不少，你這個是美鈔嗎？”

“嗯，只不過，制作過程很細。”

“很細，有多細？還能以假亂真？”

“可能…比真的還真。”

“什么？！”

“什么？！”

韓山平和姜聞同時站起。

注1：姜導確實有這個習慣，不好好的坐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