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虎頭將軍像
- 他我承因果,證我真仙果
- 入神坐照
- 2004字
- 2024-07-25 19:00:00
回到住處,柯白坐在床上,面色陰晴不定。
“李大教頭最后那句是個什么意思?”
做得了生意不?
柯白可是記得自己應是個什么身份,說不能,那太弱氣,說能,又顯得沒自知之明,故而說了個“打不了包票”。
生意生意,說白了就是買進賣出。
只是其中的道道是真多,不是熟懂商賈之道的人物,也沒法說自己是穩賺不賠,將生意順順利利的做下去。只是柯白畢竟不是真一個流民,肚里有點墨水,比不上大豪商,做個小買賣,那還是成的。
不過,李山問這句話是為了什么?
柯白盤腿低頭,實際上是內觀練功室里正在狂練五虎斷門刀的“他我”,心中正在轉動,開始回顧自己所掌握的那些消息。
今日去砸悅來樓,那里的大沙幫幫眾,兩個力壯武人是從流民堆堆中出來的。如此講來,說不定,其余人也是跟自個一樣的身份,都是流民出身。
不過應當不像虎煞門這邊的待遇,好吃好喝,養過身子,所以打不出氣勢來。
聽李牛的話,虎煞門跟大沙幫要合伙干鐵腳幫的,估摸也是今天,李山也去了,身上還落了傷。
悅來樓是大沙幫的產業,主打的是湖鮮宴。
前些日子,虎煞門的藥鋪被人砸了,這是今日搶悅來樓的緣由,那藥鋪現在是大沙幫的人在管理。
等等,這般說來的話……
“原來如此。”柯白若有所思,“不過,看樣子是入高層的眼了。”
不想了,睡覺!
……
三日后,虎煞門。
一個面如冠玉的書生坐在椅子上,捧起茶盞,抿了一口清茶。
他的手很特別,是一雙大手。
五指粗壯,骨節分明,皮似繃緊的黃牛皮,看膚色又像是黃玉,指甲剪得很平整。
李山抱拳道:“門主,人帶來了。”
這書生不是別人,正是虎煞門如今的門主,諢號“撕云虎”,大名趙思憂。
“來了啊。”
趙思憂抬起眼來,看向跟著李山后面的三人,淡淡道:“柯白,李牛,肖虎。”
“在!”
柯白抱拳行禮,頭低下去。
氣勢!
說起來虛,但柯白真從這位虎煞門門主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氣勢,好似神虎盤踞,擇人而噬,只是瞧上一眼,便要膽寒,更不要說去對敵了。
李牛和肖虎,也就是瘦猴更甚,此時都有要打擺子的意思了。
“都是門中的好兒郎啊。”
話音方落,那一股縈繞四周的氣勢消散無形,柯白只覺得自己胸口上挪開了一塊大石,輕松了不少,呼吸都順暢起來。
趙思憂道:“鐵腳幫勢大,這些年對虎煞門多有壓制,好手稀缺。你們三個在這次的事兒中,算是立了個奇功,出乎我意料,也該賞,便過了門檻,成虎煞門的正式弟子吧。”
柯白大聲道:“多謝門主!”
“多謝門主!”
李牛和肖虎慢了半拍,但也是喊出聲來。
“謝字莫多說,說多了就不值錢了。”趙思憂嘴角掛著一抹笑意,“身為我虎煞門的正式弟子,月俸八百個制錢,還有一些好處,你們回頭自個慢慢去瞧,我便不細說了。
“且先行個入門禮。”
趙思憂抬手輕輕一揮,一道勁風吹開了對門那面墻中央位置的垂簾,掛在了上面,露出一個神像來。
說是神像,但實際上是個虎頭將軍,腳踏人頭,提一口大刀,背后墻上畫著一個個身形陰厲的人影子,似乎是這將軍手下的兵。
神像前是供果,還有香爐,香爐上插了香,那點燃后的香氣盤旋而繞,仿佛是這虎頭將軍祥云護體似的。
“拜虎頭將軍。”
趙思憂揚起聲來,好似廟祝在講話:“叩首!”
不知為何,柯白感覺氣氛詭秘起來。
恍惚間,旁邊坐著的趙思憂與前方被高高供起的虎頭將軍重合了,仿佛是一個人的樣子。
他眨了眨眼,一切仿若幻覺,神像還是那個神像,趙思憂還是那個趙思憂。
“有些不對勁。”柯白心中暗道。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一般。
不過……
咣!
叩首。
柯白在前,李牛、肖虎在后,齊齊叩首,發出一聲大響來。
事已至此,不叩首那是不行的。
“敬香!”
李山從旁邊拿了九根細香,借著火點燃,給三人分了分,一人三根。
柯白兩手捏香,往前一送,躬了躬身子,來回三次,這才將香插進了香爐當中,然后退下,讓后面兩人再去敬香。
九根細香插在這香爐當中,縈繞的香霧又濃了三分,也不知是錯覺還是怎么,柯白感覺有一縷縷青白的香氣順著那虎頭將軍像的鼻口涌進,似乎在呼吸。
“既已行了禮,便是我虎煞門弟子。”
趙思憂淡然一笑,打斷了柯白的思緒,從懷中摸出了三本冊子。
“若想踏入力壯武人的境界,需統合氣力,整合為一,方可操弄勁力,熬煉肉軀。這一氣鐵甲功乃是我虎煞門的根基內功,若是練至精深處,提起那一口丹田氣,勁力轉游周身,刀劍難傷,重錘可擋。
“回去以后好好練,日后還有用得到你們的時候。”
“謝門主。”
趙思憂擺擺手:“去吧。”
等柯白他們都退了以后,趙思憂抬手打出一道氣勁,將門合上。
“是誰?”
“姓柯的小子。”
房間中出現了另一個聲音,飄飄渺渺,似有似無,有些沙啞。
“柯白?”趙思憂抬起眼來,“中人之姿,但刀感不錯,五虎斷門刀耍得已有幾分精髓,看來是有神眷在身。”
“烙印尚深,不過已經漸散。”
“能循著去找上對方嗎?”
“簡單。”那聲音一笑,“奉上血食來。”
趙思憂伸手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多少?”
“十份。”
“貴了。”
“那你說幾份?”
“一份。”
“一份?”
那聲音拔高了幾分:“你打發叫花子呢!”
“你只需指出位置便可。”趙思憂冷笑一聲,“動手的事,則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