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黑風山脈
- 他我承因果,證我真仙果
- 入神坐照
- 2016字
- 2024-08-03 23:22:30
次日,平旦。
天蒙蒙亮,剛見了一抹光,柯白便已經起身,到了沙里活那座木房處。
吳東四人早早便到了。
見到柯白過來,都連忙拱手作禮,口中恭敬。
“都早,都早。”
柯白回禮,扶了一下大包,道:“現在便動身?”
“是。”
沙里活推開門,站在木房門口,俯視白沙湖灘上的五人,大聲道:“既如此,去吧!”
柯白點點頭,背著大包,對吳東、李才道:“兩位老哥,帶路吧。”
“好好。”
黑風山脈便在寧安湖旁。
好似一條烏黑的巨龍盤踞在此,圍著大湖,穹蒼上的云都是黑的,令人莫名的壓抑。一定要說的話,柯白覺得這是一條死龍,而不是活龍。
山林茂密,光從重疊的葉間落下,斑斑點點,腳下是不知多少年的葉子,都已經腐爛了,踩上去都是軟泥巴的腳感,散發一股腐爛的臭味,很是難聞。
“這座山……”
柯白有些不適:“感覺,不像個有活物的。”
“山與山不同。”
李才四周看了看,嘆了一聲:“黑風山脈是座險惡山脈,惡獸甚多,環境不好,除了這些樹別的都長不出來,菌子、山參啥的,都沒。”
“沒有?”柯白眉頭一挑,“那我虎煞門平日采的藥材是哪來的?”
“寧安縣附近又不只是一座山。”
吳東道:“寧陵山是座好山,上面還開了梯田,長出不少的好藥材,都被虎煞門給包圓了。至于這座山,就是個爛山!”
“以前也這樣?”
“那以前可不是這樣。”周大嚷嚷一聲,“我聽爹講過,以前的黑風山脈也是座好山,風水好,還產好山參,否則龍王廟怎么可能落在這里啊。”
是這個道理。
這建廟,誰不挑一個風水寶地嘛!
就黑風山脈如今這模樣,咋看都不是個好地方,就是亂葬崗,都不挑這的。
柯白低垂眼簾,沒有說什么。
他有種感覺,這座黑風山脈的變故,估摸著是跟那座龍王廟有干系。就一個感覺,但這感覺尤為強烈,畢竟他現在對這個世界的神靈一點好印象都沒有。
“有動靜!”
前頭,吳東的腳步突然一頓,小聲道。
“嗯?”
柯白腳步放輕,湊了過去,問:“怎么了?”
“有狼群。”
“狼群?”
吳東蹲在地上,看著爛葉堆上的一坨粑粑,眉頭皺成了疙瘩:“還熱乎呢,是狼拉的,黑風山脈的狼從不獨走!”
柯白問:“幾頭?”
“預估……”吳東仔細觀察四周的痕跡,“八頭,估計就在附近。”
八頭野山狼。
柯白深吸一氣,皮膜緊繃。
這野山狼可不一般,尖牙利齒,自幼長在窮山惡水當中,一身的筋肉都非比尋常,尤其是黑風山脈中的,幾乎能與武人媲美,更不要說是一群。
“怎辦?”
自己不懂,那就問懂的人,在場可是有兩位老獵人的。
“繞路。”吳東道,“盡量繞過它們。”
李才點頭認同。
“那便繞路。”
重新規劃一下路線,五人便再度啟程。
不過,之前規劃的那條路線是最短的路程,這次要繞過野狼群,不可避免的繞遠路,來到了一條的山澗前,兩頭搭著一條大滾木。
“這是?”
“黑風澗。”
吳東深吸一口氣:“這么多年了,這里依舊未變啊。”
黑風澗是一條小溪流,里頭是一塊又一塊的大尖石,雜亂的沉沒在水中,像是一口口寶刀、利刃,如果失足,只有被刺穿的結果。
隱約間,能夠看到那溪流中有點點銀光。
柯白瞳孔微縮:“那是?銀魚?”
“銀魚苗。”
李才司空見慣:“這條黑風澗是銀魚的產卵地之一,每年這個點,都是銀魚苗出生入湖的時候。”
“原來如此。”
柯白順著黑風澗源流的方向望去,那是山脈的深處,甚至是山的內部。
“走吧。”
順著滾木走到了另一側,然后繼續前進。
一路有驚無險,中途又遇到了幾次可能的危險,但都被吳東和李才提前發現,然后規避掉,只是不可避免的重復繞遠,最后天色漸晚,他們都沒有到地方,而是到了一個木屋。
那是個很小的木屋,五個人擠著都嫌小,里頭有個火盆,火盆里有些干柴,似乎是用來取暖的。
“這是獵人們的暫居點。”吳東給柯白解釋,“以前的獵人在黑風山脈里過夜,都是在這里,免得風餐露宿。”
說罷,他熟練的從木屋角落翻出幾張大干餅子。
“干餅,要不要吃?”
1“不必了。”柯白從大包里掏出了一條干瘦干瘦的肉條,“我吃這個便是了。”
張嘴咬下一口,然后咀嚼幾下,便咽下肚去。
“今天搬不了龍王,不礙事吧?”一邊吃著,柯白一邊跟大伙兒聊天。
吳東擺擺手:“這搬龍王講究一個時候,請龍王又是一個時候,打今個起,未來七天的日子都是吉時,算不得什么。幫主也知道這里的危險,不會要求咱們多快。”
“那就成。”
柯白咬了一口干肉,點點頭。
這樣也好。
他估計,自己要在黑風山脈里待上一陣子,這東繞西躲的,老是繞原路,那肯定要費時間的。
不過還好,柯白這路上不是白走的,路線都記下了,暗地里也做了記號,就是從這個隊伍中脫離出來,也是能繞出黑風山脈的,只是要更浪費一些時間罷了。
周大和周小兩兄弟也有自備干糧,此時正吃著。
大哥吃了幾嘴,嘟嘟囔囔:“話是這么說,但也就呆個兩天,這手里的干糧頂不了太久啊!”
“問題不大。”
李才從門口走進來,拍拍手:“我在周圍布下了幾個陷阱,估摸能逮幾個野味,糧食這塊倒是不缺。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
“天不對。”
柯白反問:“天不對,怎么個不對法?”
李才皺著眉:“我不好說,太陽已經落下去了,但沒看見月亮,天上的云跟拿墨畫出來似的,一點都不帶動,進山時什么樣,現在還是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