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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39.一位禁軍

“他被天使帶走了,各位大人。一位從天而降的天使,渾身金色,就和你們一樣。”

“這世上從不存在所謂天使,奧諾瑪默斯。”多恩冷酷地說出了事實。

“我知道,大人。倘若真的有這種神圣的存在,那它們必然不可能漠視這個世界上曾發生過的一切。”老角斗士撇了撇嘴。“但是,就像那些竭誠歡迎自己的解放者的人們一樣,我的詞句實在過于貧乏,無法用一個更為恰當的詞語來描述那個存在。”

多恩與基里曼相互對視。

“既然如此,還請你詳細為我們講述這個故事的來龍去脈,老人家。”馬庫拉格人說道。

兩位原體帶領著奧諾瑪默斯登上了一艘因維特方陣兵的登陸艦。在空曠的指揮室內,老角斗士得到了寬大的椅子和舒適的墊子,以及滋潤喉嚨的干邑。在多恩和基里曼于他的對面落座后,奧諾瑪默斯開始講述他的故事:

“那是一個雪夜。我和我的兄弟姐妹們一如既往地擁擠在洞穴當中,依靠體溫溫暖彼此,聽著精金欄桿外的山風呼嘯。黑暗當中,傳來了我們從未聽到過的聲音,我想,也是任何努凱里亞人從未聽到過的聲音。”

老角斗士發出了一連串擬聲詞,盡管模擬的相當模糊,具有極大的抽象性,但多恩依舊認出了那是靈族星鏢武器發射的獨有聲響。這種聲音是如此令人印象深刻,以至于奧諾瑪默斯時隔數年后的模仿,依然足夠讓人將其分辨出來。

“沒有人清楚那是什么。有人談及了傳說中的神明,它們正來到努凱里亞,給這片熱砂之上帶來最終的裁決。

第二天,那奇怪的聲音并沒有帶來神明的審判;它帶來了一個嚴重受傷的孩童。當高階騎手的禁衛軍們前來投喂我們時,他們把一個血肉模糊的男孩一同丟入了洞穴。我以為,這不過是他們日常捕奴隊的成果之一,只不過由于處在死亡的邊緣,被干脆當成了食物一起投喂給奴隸們。

沒有人認為男孩能活下去,但當他深可見骨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自愈,這種看法被迅速扭轉了。

那天以后,男孩從惡魔之淚的游戲中存活了下來,得到了安格隆·塔爾克的名字。隨著每一天過去,他的戰斗技巧日漸嫻熟,用一個月的時間便成為了角斗場的霸主。不過,一般情況下,他只有在節慶時刻才會真正用對手的鮮血染紅熱砂。角斗士的數量對于高階騎手們同樣重要,因此他們負擔不起每場比賽都有奴隸的生命消失。大多數角斗都是以其中一方認輸告終。戰士們會回到自己的洞穴,與擊敗他們的人交換凱旋之繩以完成血線儀式。”

“我猜,安格隆的繩上只有紅色,因為他未嘗敗績。”基里曼說。奧諾瑪默斯點了點頭。

“盡管他給他的兄弟姐妹——包括我在內——帶來黑繩,但他這樣做是出于榮譽,而非為了獲得戰勝某個人的優越感。通過這種方式,我們之間建立起了友誼的紐帶,將彼此視作親人。他告訴我,他的命運與我們一起,我們要一同沖出熱砂,自由自在地生活。

我撫養了安格隆,他就像我的親生兒子。我們一同戰勝了無數的敵人,人類,機械,巨獸,靈能者...它們的鮮血都被我們潑灑在了熱砂之上。我原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我們想辦法沖出牢籠。

那一天,在殺死兩名深坑斗士之后,蛆蟲之眼要我與安格隆自相殘殺。”

“我想,我們的兄弟拒絕了。”多恩說。

自然,他從《安格隆:努凱里亞的奴隸》當中知道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到目前為止,奧諾瑪默斯的描述與這部神奇文獻的記載別無二致。

“安格隆拒絕了。在那之后,蛆蟲之眼問道:‘公正的德西亞人啊,我們該怎么做?!’,一個詞語便開始在角斗場上傳誦,我從未見過努凱里亞人因為什么如此興奮過。

他們說,‘釘子!釘子!’”

“屠夫之釘。”基里曼低聲咆哮道,“可憎之物。我明白了,安格隆被打上屠夫之釘必然是從這里開始的。”

這個反應讓羅格·多恩有些疑惑。自然,他同樣因為這種邪惡造物的存在而感到了正義的憤怒,但基里曼的反應超出了應有的范圍。從來到努凱里亞起,基里曼對于安格隆的事情便顯得過于關切,甚至可以稱為急躁。

他想要以此來彌補自己聽信靈族襲擊我的罪行嗎?多恩想。這并非壞事,但過分的急躁會導致一些令人不快的后果。

“我看到了手持麻藥射針槍的高階騎手從角斗場的高臺上出現,我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即便是安格隆的身體也無法抵抗過量的麻醉劑,他們會把他的頭顱剖開,將屠夫之釘的藤蔓粗暴地插入其中,直到他的大腦中只剩下殺戮、流血和瘋狂。

但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羅格·多恩發現,自己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沒人看得清發生了什么,我懷疑就連安格隆也無法理解。蛆蟲之眼宣判了安格隆命運的話語尚未散去,仿佛有什么憑空破裂了一樣,一股怪異的惡臭彌漫開來,空氣冷得難以忍受。一道金色的光芒晃瞎了所有人,我也不由得捂住了眼睛。”

“傳送。”多恩低聲說道。“毫無疑問,這是一次典型的傳送的特征。”

“你看到了什么?”基里曼急切地問。

就好像沒有聽到原體的提問一樣,老角斗士自顧自地繼續著,已經完全沉浸在了回憶當中。

“我再次睜開眼睛后,發現視野已經被猩紅浸染了。最開始,我以為我馬上就要死了,這就是我痛苦生命的終結。但我發現我沒有感受到痛苦,我發現并不是我的鮮血被潑灑在空中。

那是何等恐怖卻壯觀的景象——一連串人頭,高階騎手的人頭,骨碌碌旋轉著在空中飛舞,每一個被斬首的時間極短,殺戮者的動作過于迅速,以至于頭顱竟然能夠同時滯留在空中。三十次心跳的時間里,高階騎手所在的高臺上便沒有了活人。這些以我們痛苦為樂的貴族,在化作了一地的殘肢斷臂與破裂內臟后,并沒有與奴隸們有任何根本的不同。

在那之后,能量劍刃與肉體接觸并爆燃的聲音,某種火器連續開火的轟鳴,方才傳到了我的耳邊。待到我從震撼中反應了過來,競技場周圍的人群已經四散奔逃,我、安格隆與那天降的救星暫時獲得了獨處的空間。

在盔甲相互碰撞的柔和聲響中,我抬起了頭,隨后幾乎要再一次被光芒致盲。那是無比純正的金色,烈陽完美地從表面向四周反射。

一個龐大的巨人俯視著我,等離子電流纏繞在它的周身,它在摧毀了所有高階騎手之后出現在我的面前。

不,那不僅是一個巨人,更是一只利維坦,一只由金色和赤紅色組成的巨獸,一臺由裝甲包裹著的、周身鑲嵌著美麗絕倫寶石和羽毛的殺戮機器。它的渾身的金色裝甲板一塵不染,甚至沒有沾染一滴努凱里亞貴族的鮮血,上面雕刻著漩渦花紋和神秘符號,內部積蓄著兇猛致命的能量。

它那對高聳的肩甲之間,是雕刻著閃電圖案的胸甲,頭盔高聳,手中握著一柄兩人高的長矛,這武器發出等離子咆哮聲,使整個桿身都在不斷震動。”

奧諾瑪默斯仰頭望向兩名原體。

“在見到兩位大人之前,這個巨人,這位‘天使’,它比我所見過的任何人類都更為高大。那個時候,你們的兄弟也將將只有我的身高。”

一名禁軍。

一名帝皇的禁軍通過某種傳送方式出現在了努凱里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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