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因看著貝拉法姆不得不一臉屈辱的去挖坑，心情稍微好了點。

挺翹的曲線微微顫抖，這位女仆長像是從沒干過體力活。

明明天氣寒冷，貝拉法姆卻干的香汗淋漓，雪白的肌膚粉撲撲的。

萊因不禁點頭。

當然，萊因也不僅僅是要對貝拉法姆進行勞動改造。

更重要的是，方便等下把尸體埋起來。

其實就算貝拉法姆和刺殺原身這件事有關，萊因也不會放在心上。

只是想殺了自己，算不得什么過錯。

不過貝拉法姆居然敢將那么臭的酒端給自己喝...

這件事確實不可饒恕。

等貝拉法姆挖好坑，就將契約撕毀。

要是沒逝，那就能說明貝拉法姆繞開了契約，這人有問題，就該對她進行勞動改造。

要是有逝，那就相當于她幫她自己挖好墓地，屬于自逝其力，那就不需要改造了。

不過理想很豐滿，女仆長也很豐滿。

才干到一半，女仆長就像一灘爛泥一樣癱軟。

半跪在地上，嘴里哼呵喘氣。

“我...不行了，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

“你要做什么，盡管來吧！”

來？我來什么？

你坑都沒挖完，難道指望我挖？

萊因有些不滿地看著眼前僅僅挖到一半的坑。

然后看了一眼女仆修長的大腿，估算一下長度，發現怎么也塞不進去后。

萊因只好...

撕拉~

契約紙被撕裂。

總不能沒有碗就不吃飯吧？

文明點就埋了，但萊因確實不算什么文明人。

埋不了也不強求。

但...

不出意料，貝拉法姆僅僅是半跪在地上，修長的睫毛顫抖。

她沒有死，背信者依舊能活得好好的。

這只能說明契約被繞開，貝拉法姆有問題...

“呼~”

萊因長出一口氣，是內鬼就好。

只是想要自己的命倒也沒事。

“貝拉法姆，你也不想這一切被利...莉薇特知道吧？”

“那就聽我的命令，把頭發盤起來！”

萊因語氣粗暴，他要守住底線，好好警告一下這位不知所謂的女仆長。

以防止她再端上什么奇奇怪怪的骯臟飲品。

貝拉法姆發出嗚咽，平常對女仆隨意呵斥的高傲女仆長。

現在卻不得不低下自己雪白的脖頸，將銀灰色的頭發盤起，深藍色眼中彌漫著水霧與悲愴。

萊因掏出黑色的手槍——這把【契訶夫之槍】是從羊人身上拿的，正好能彌補損失。

萊因用黑色的手槍戳著貝拉法姆柔軟的臉頰，并且在上面拍打了幾下。

“別玩什么小心思，特別是酒水食物，你要是敢亂加東西...”

“這把槍的效果你也知道，有人見過這把槍，就必定會有人中彈。”

“張開嘴！咬住槍！”

萊因粗暴的命令，女仆長潮紅臉上閃過一絲掙扎，但還是順從的張開嘴，露出粉嫩的舌頭。

黑色的魔法手槍頂住女仆長的舌頭。

十字準星的魔力印記被打在女仆長在冷空氣中散發著熱氣的舌尖。

“今天的事就算了。”

“但要是你以后想要玩什么惡作劇，就別怪我把子彈射進你嘴里。”

女仆長貝拉法姆眼中反而感情復雜，甚至能從冷漠厭惡中看見一絲感激？

你在感激我什么？

你不會以為我是說刺殺的事吧？

萊因回想一下自己剛才的言論，理解成對刺殺這件事既往不咎似乎也行。

反正萊因也沒打算繼續找女仆麻煩——只要她別遞上用穿著白絲的腳踩過的食物。

“介紹一下還在農場工作的牛馬們吧，算了，還是帶我去看看他們吧。”

萊因想了想，以后組織想要在二級議會活動，避免不了和牛馬打交道。

自己也該多了解一下牛馬的生存情況。

盡職盡責的女仆長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她這種身體素質，萊因很難想象她會是那天晚上的刺客。

或許是她和當時另外的同伙聯手？

女仆長只是給她們提供情報？

先去看看牛馬們吧，應該也不會有什么危險，總不能一天內刺殺我兩次吧？、

......

......

沿著冬日寒風，農田上滿是荒涼。

枯黃的草屑散發著腐朽沉悶的氣息，褐色的土地裂開嘴巴。

光禿禿的樹木穿插在田間，枝條被冰霜壓倒。

牛馬們穿著破舊的棉衣，他們手持簡陋的工具，在冰冷的土地上挖掘著。

冬天的土豆還沒收，等土豆挖完，今年的活也就結束了。

萊因上前想攀談幾句，卻發現他們手上大多都有凍瘡。

想和這些人簡單聊幾句，不料這些牛馬先一步發現了女仆長。

紛紛停下手上的活計，退至兩旁向萊因跪下行禮。

就算他們不知道萊因身份，但這名英俊的男子身后跟著利維特家的女仆，絕對是貴族老爺。

而給貴族老爺磕頭，已經成了牛馬們的本能。

黑色凍土沾上膝蓋，他們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氣中凝結成白色的霧氣，然后消散無蹤。

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有深深的無奈和疲憊。

“站起來吧，牛馬們。”

萊因不喜歡看著人跪，精神病也不是傻子，知道只有罪人需要跪下。

這群牛馬并非罪人，他們不需要跪下。

“感謝老爺！！”

牛馬們的感謝發自內心。

萊因聽見這話，卻也知道莉薇特的人人平等只怕還任重道遠。

莉薇特心善，給他們開1銀牛馬80如泥的工資，而不是一百八十鞭，他們自然感恩。

牛馬們工作算努力，沒有對不起莉薇特的工資。

畢竟在這個世界，他們也找不到能給他們提供住所還帶他們看病的老爺。

這種環境自然還需要珍惜。

不過...

農田里的動靜引起了牲畜棚內的躁動。

幾名正在牲畜棚內偷懶的羸弱牛馬，連滾帶爬地從里面鉆出來。

他們戰戰兢兢的看著萊因，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只剩下恐懼。

屋檐下的冰錐在陽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就像這個冬天一樣，無情而刺骨。

春天的到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被貴族老爺發現在偷懶，他們的春天可能不會來了。

但萊因卻感到非常奇怪，牛馬是被人為培育出的類人。

能自我約束，主動干活。

這個世界還沒出現過牛馬主動偷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