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星羅行,舞會遲到(5k)
- 龍王傳說:唐舞麟終將成為不朽
- 超級綠毛蟲
- 5371字
- 2025-04-12 20:01:13
時間,星羅使團返程當(dāng)日。
地點,天海市一級軍用港口。
今天天氣晴朗,艷陽高照,雖然海邊的風(fēng)不小,但對于輪船的啟航不會有什么影響。
裝載著巨炮的皇家游輪停靠在海岸,那并非裝飾,而是真實的大殺器,是等級至少在七級以上的大型聯(lián)動式魂導(dǎo)炮。
超載發(fā)動下,威力足以與同級的定裝魂導(dǎo)炮彈相媲美。
游輪長度近四百米,寬度七十米左右,高度也超過了七十米,排水量超過十萬噸,是毫無疑問的鋼鐵巨獸。
各種設(shè)施配備齊全,甚至還有一定數(shù)量的修煉室和鍛造室,只要付錢就能用。
看著名為星羅號的皇家游輪讓唐舞麟想起了羅德島,那是比這艘游輪還要高大些許的陸行艦。
在大地的荒原之上行駛,日夜不息,唐舞麟在那上面去過了一個又一個國家,見識到了形形色色的人。
為了國家的繁榮而自愿化身為惡的國家意志、想要尋求自由最后卻失去至親與結(jié)拜兄弟的皇子、兩次離開故鄉(xiāng),身患源石病也要與天抗?fàn)幍臏氐细陸?zhàn)士……
還有,他可愛又可敬的干員們。
“唐舞麟,皇帝陛下久仰。”唐舞麟伸出手和戴天靈握在一起。
手中有繭,而且不是很薄,應(yīng)該很擅長兵器,勤習(xí)武。
該不愧是星羅嘛,連皇帝都這么尚武。
如今留存在聯(lián)邦的星羅古城,也就是舞絲朵的老家,還保留著不少帝國時期的習(xí)俗,全民尚武,就連小孩都能有模有樣地耍倆下花招。
唐舞麟掃視著眼前和自己身高相差無幾的中年男子,心中卻已經(jīng)從各種方面把他的習(xí)慣和性格都分析了個大概。
或許是出門在外,戴天靈沒有穿那種過于華麗隆重的禮服,但就品質(zhì)樣式而言,也絕對是上上之品。
戴天靈面帶微笑,和唐舞麟客氣了了兩句,隨后共同乘上了星羅號。
除了星羅號,還有另一艘輪船停靠在在一旁,原定這是聯(lián)邦的使團乘坐的,但似乎是為了雙方安全考慮,雙方使團被混編成坐在兩艘船上,這樣就算有人心懷不軌想要動手,也要好好考慮一下同時來自兩塊大陸的壓力。
唐舞麟被安排到了和戴天靈同一艘船上。
“四哥,那個唐舞麟你看出來什么了沒?”前往各自房間的路上,公主戴云兒壓低聲音悄悄問向一旁的俊朗青年。
“……”這位未來的太子沉默了片刻,便搖了搖頭,示意戴云兒不要亂問問題,找個安靜的地方再說。
少女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只是心中對于唐舞麟幾次推脫使團行程的事還有些不滿。
“嘁,也不知道父皇為什么那么遷就那個家伙,不就一個聯(lián)邦的新晉議員嘛……”
戴云兒的抱怨聲很小,但還是被戴月炎聽到了,青年嘴角微抽,臉色一黑,有種扶額的沖動。
妹啊,這話可不興在外面隨便亂說啊!
星羅的太子還沒有選出來,但也已經(jīng)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耍陨頌樗幕首拥拇髟卵锥喽嗌偕倌軓拇魈祆`嘴巴縫中扣出點有用的信息的出來。
一個上將,還是被海神軍團團長指名當(dāng)代表的人,就連那位在這次同行的聯(lián)邦秘書長都表明以唐舞麟為主。
父皇要是不客氣點,那不就相當(dāng)于打了聯(lián)邦的臉嗎!
這還只是戴月炎從一些零碎消息中分析出來的情況,知道更多消息的戴天靈心中只是有些……難以釋懷。
整個斗羅星在發(fā)生潛移默化的進化,只是這種進化很隱秘,哪怕是高階魂師也難以察覺,也就戴天靈修為在封號斗羅,能勉強感受到一些不正常。
大半年前,在聯(lián)邦的情報人員傳回消息,整個聯(lián)邦開始暗中大規(guī)模調(diào)兵,兵力集結(jié)方向是大陸西北方。
作為星羅皇帝,他可是知道那里有什么的……深淵!
深淵在六千年前入侵,席卷整個大陸的災(zāi)難他一個皇帝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之后聯(lián)邦對民眾刻意隱瞞了這段歷史,目的就是不想引起恐慌騷亂。
所以后來聯(lián)邦這邊知道深淵的僅限于一些大家族,而星羅和天斗兩塊大陸就只有皇帝本人知道。
戴天靈也正是察覺到了異樣,所以才決定親自拜訪大陸這邊。
畢竟耳聽不如眼見,自己親自考察一番才更好判斷。
結(jié)果就是……聯(lián)邦遠比他想的要強大的多!
聯(lián)邦要強太多了!
這是戴天靈這次交流參觀后得出的結(jié)論。
那些更新迭代的機甲由一位神秘設(shè)計師親自參與提升改造,實力上升了一個大檔次不止。
簡單來說,聯(lián)邦的紫級機甲,單論戰(zhàn)斗力就相當(dāng)于他們的黑級機甲。
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了新一代機甲的量產(chǎn)階段,可想而知當(dāng)這些機甲分布到整個聯(lián)邦的時候,會是何等景象。
不僅如此,還有給沒有魂力的普通人準(zhǔn)備的動力裝甲,經(jīng)過有效訓(xùn)練的普通人穿上它,足以正面抗衡沒有斗鎧的強攻系魂王而不落下風(fēng)。
這是普通人也能用的武器,那魂師呢?
只是參觀了這些他就已經(jīng)不敢想了。
而根據(jù)他觀察得到的消息,所有變化的證據(jù)最后都指向了唐舞麟,這位看起來不過剛剛十八歲的青年。
事實就擺在眼前,他只嘆,為何這樣的人才生在聯(lián)邦,而不是他星羅帝國。
戴天靈猜的不錯,或者說大差不差,聯(lián)邦武力值的提升確實和唐舞麟有關(guān)。
動力裝甲也是他搞出來,畢竟深淵戰(zhàn)爭的參戰(zhàn)人員有近一半是魂師,那剩下的部分自然就不是魂師了。
戰(zhàn)爭的第一要務(wù)是保全自己,這樣才能成為有效戰(zhàn)力。
剩下的人都穿上了動力裝甲作為后勤保障和深淵生物遺漏的清掃工作。
可以說三十萬人兵力,所有人保底都是魂王級別的實力。
當(dāng)然,改造機甲和制作動力裝甲無疑是項大工程,所需要的資金也是一筆巨款。
如果只是由聯(lián)邦自己擔(dān)負,這無疑不公平,消耗資源最嚴重的就是聯(lián)邦政府自己。
所以這個錢由誰分擔(dān)呢?
傳靈塔、史萊克、唐門。這三大組織為首,其他參與的大家族為輔,由他們共同分擔(dān)。
不同意?行,他親自上門一趟,不同意也得同意!
都是聯(lián)邦鴿派這些年太溫柔了給你們慣的,分不清這大陸到底是誰在累死累活的治理了是吧!
他倒是可以用理律的權(quán)能直接復(fù)現(xiàn)出來,不花一分錢,但那樣無疑會把某些家族逼得狗急跳墻,說不定給他們整急眼了就直接拿無辜人開刀了。
所以他也就沒有用。
海風(fēng)迎面吹拂,散去了些許耀陽帶來的炙熱,甲板上的青年手握欄桿,獨自望向大海。
古月這次沒來,沒辦法,反攻深淵讓她暴露了身份,底下人不知道,但云冥和千古東風(fēng)都明白,自家組織混進來一個究極無敵重量級的存在,現(xiàn)在盯著魂獸盯著很緊。
古月是不怕,但又不是所有魂獸都有她那樣的實力,她這個當(dāng)老大的自然要坐鎮(zhèn)大本營。
史萊克還好,云冥是個不錯的領(lǐng)導(dǎo)者,現(xiàn)在人類與魂獸之間的關(guān)系他能清楚的認識到,再加上有布耶爾,這邊整體上的對古月他們的態(tài)度不算敵視。
況且,一個半步神王在人界肯壓得住怒火和你們好好說話,而不是見面就是“我不吃牛肉”,你還圖什么?還想要什么自行車!?
嫌死得不夠快是吧!
傳靈塔這邊有姬子這個當(dāng)老師的力保,再加上現(xiàn)在魂獸對人類呈碾壓式的戰(zhàn)力比值,千古家這邊是一聲不敢吭。
至于耍陰招……別忘了唐舞麟前世的諸多名號之一——巴別塔惡靈!
他和奧托下過棋,與歡愉解過謎,泰拉的國家意志化身黑蛇看見他都要繞道走……
敢和他玩陰的,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噠噠噠……
甲板上傳來了小步奔跑的聲音,唐舞麟轉(zhuǎn)身回望,白秀秀踩著小鞋子歡快的向他跑來。
“唔!”停在他面前的小丫頭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袍子,過長的寬大袖口揮來揮去,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無袖連衣裙,踩著小涼鞋的腳丫在原地一踮一踮的。鼓著小嘴瞪著唐舞麟,似乎有些不滿,又像是在撒嬌。
要抱抱!
明白白秀秀意思的唐舞麟彎腰將她抱起,小丫頭頓時眉開眼笑,藏在袖袍里的小手抓著唐舞麟脖子在其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說實話,確實好久沒見這孩子了。
而她在這的話,也就是說,歐陽紫馨也在這里。
是因為演出的邀請嗎?
想來也是,皇帝的話,也就只有請歐陽紫馨這種大陸級的歌星來演出才算不辱了對方面子。
唐舞麟抱著白秀秀向為自己準(zhǔn)備好的房間走去。
“喵~”一聲軟綿綿的貓叫,從白秀秀背后兜帽里睡醒的琪亞娜迷迷糊糊的爬了出來。
“唔哈——是大叔啊……早上好~”貓貓晃了晃腦袋,輕車熟路的爬到了唐舞麟肩膀上,對著他的臉頰親昵蹭了蹭。
“已經(jīng)中午了,你這丫頭。”
沒好氣的笑了笑,順帶又摸了把貓頭,唐舞麟也沒多說什么,這丫頭以前遭了那么多罪,好不容易有了現(xiàn)在的成就,睡個懶覺而已,他也不會說什么。
他給歐陽紫馨發(fā)了條消息,隨后帶著白秀秀和琪亞娜去餐廳里解決了一下午飯問題,倒是碰到了徐笠智。
當(dāng)初的小胖子如今已經(jīng)健壯得和座小山一樣,體型上看著有些像牧野的親傳弟子阿如恒。
興許是不甘落后,所以他在學(xué)院的訓(xùn)練意外的拼命,效果當(dāng)然也是顯著的。
深淵戰(zhàn)爭其實能上的人都上了,有人跟著唐舞麟前往西北,還有人留在學(xué)院駐守,以防圣靈教突襲。
徐笠智就是跟著他前往深淵的那批。
他的飯量還是那么驚人,看著堆在一旁,數(shù)量少說在五十碟以上的空盤子,還在餐廳里的人都是目瞪口呆。
“……這量也太少了,舞麟哥,你那還有吃的沒?”徐笠智撇了撇嘴,這飯菜味道是不假,好是好,就是量太少了,還沒外面隨便一家飯店的量多。
擦了擦嘴,希冀地看向唐舞麟,期待他萬能的好大哥能掏出什么神奇的寶貝。
沒辦法,他繼承的是赫拉克勒斯,那位象征勇氣與力量的神明。
練的就是肉體和武藝,需要的營養(yǎng)不可謂不多,雖然每天晚上可以通過夢境完成試煉,以此得到不少補充身體的好東西,但他還是想能不用就不用,多少節(jié)省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所以除了修煉,平日里的三餐基本上都是在學(xué)院里對付的。
但這游輪是皇家的,禮儀面相什么的都要做到位,不可能說一個碟子給你堆滿魚子醬那種跟個暴發(fā)戶一樣。
“我這兒嗎?”給白秀秀擦了擦小嘴,唐舞麟思考了一下。
“那我待會兒給你弄幾條大魚上來吧,藍旗金槍魚那種的行嗎?”
“唔……我、我也想吃!”把嘴里的蛋糕咽下,白秀秀舉起袖子說道。
她的胃口其實也不小,畢竟已經(jīng)是龍了,還是成長期,營養(yǎng)需要的比較多,只是唐舞麟會經(jīng)常給她寄一些加了自己血的食物過去,不然以她的飯量肯定又是一個大胃王。
只是對于白秀秀那天說的看見自己彈過鋼琴的事,唐舞麟依舊沒有頭緒。問她本人,又是迷迷糊糊的說不上來個所以然,只能先把這事暫時擱置。
三人一貓又來到甲板上,在兩人一貓的注視下,唐舞麟指尖釋放出了金色的絲線,絲線編織成一張大網(wǎng)落入海中。
幾分鐘后,隨著唐舞麟收網(wǎng),數(shù)噸重的海魚被提了上來,海水從魚身間擠壓的縫隙中流下,在太陽的照耀下折射出了陣陣波光。
白秀秀大眼睛閃閃發(fā)光,開心的笑了起來,里面正好有她最愛吃的魚。
徐笠智舉起雙手歡呼,今天晚飯能吃飽了!
“您、您要借廚房?!”星羅御廚看著唐舞麟,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
“不行嗎?”唐舞麟眉毛微挑,有些好奇的反問道。
“不、不,當(dāng)然不是,只是快到晚宴了,人手比較繁忙,剩下的空余廚房也不多了。”
廚師連忙擺手,身為廚師長,他可是清楚自己這次要服務(wù)什么人的,唐舞麟和一眾使團的身份他都清楚。
但就是因為如此,對于一個議員,還是這次使團的代表,突然趕在晚宴的時候借廚房,也不怪他會遲疑。
皇帝陛下也在這艘船上啊,要是這飯出了什么問題,他全家不保的!
“要不您看這樣,您把食物交給我們處理,晚宴的時候我們會按照您要求的做好并送上。您看這樣如何?”
緊張的看了看唐舞麟逐漸皺眉的表情,廚師長的心可是快提到嗓子眼兒了。
不會惱了吧?
暗暗吞了下口水,心中也是叫苦,怎么就讓他碰上這事了啊!
就在他心中祈禱的時候,唐舞麟突然說道:“需要我?guī)兔幔俊?
“啊?”廚師眨了兩下眼睛,有些沒明白什么情況。
……
“老大呢?”晚上的舞會,謝邂穿著一身黑色禮服,略顯瘦削的英俊臉龐和挺拔的身材看得在場不少女性眼中異彩連連。
只是他無心理會,眼神四處尋找著唐舞麟的身影,同時望向了站在自己身旁,同樣英俊挺拔的金發(fā)少年。
“……你問我?”樂正宇端起杯中的果汁淺嘗了一口,白色的禮服襯托著他的金發(fā)愈發(fā)耀眼,修長的衣擺直達小腿,衣領(lǐng)處繡著繁復(fù)華麗的金色花紋,給他本人增添了一絲神秘的紳士感。
“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沒好氣的吐槽了一下?lián)p友,樂正宇就是那種該認真的時候一點都不含糊,該放松的時候能和好朋友混科打岔的人。
“你那么急干什么?難不成你想和他跳舞,什么時候換性取向了你?”看著額頭上冒冷汗還在不斷尋找唐舞麟的謝邂,樂正宇順嘴損了一下對方。
謝邂出奇的沒有像往常一樣反擊,而是面色嚴肅的解釋道:“不是我急,是她們急啊!”
“……她們……靠!把這茬忘了!”
順著謝邂的視線望去,像是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東西一樣,樂正宇瞬間把全身的皮都繃緊了起來,連平日里的教養(yǎng)都沒保持著,硬生生爆了句粗口。
“笠智呢!”
“我、我母雞啊……”
發(fā)現(xiàn)史萊克三人組少了一個人,兩人更是害怕的肩膀挨著肩膀縮在一起。
“吾命休矣?”
“……然、然也。”
“唔……先生去哪了啊?”舞熠珝穿著一身漂亮的淡紫色偏白禮裙,鼓著小嘴趴在餐桌上,表情懨懨,手指無聊的在桌子上畫著圈圈。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這還都是第一次能和唐舞麟跳舞,所以她特地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結(jié)果舞會都開始半小時了,他人還沒來。
而舞冰玥是一條修身的藍白色禮裙,其中還帶著不少黑色元素,但卻絲毫不顯得突兀,反倒襯托出來了她本就寒冷如冰的氣質(zhì)。
舞長空也在這,他守在自家兩個寶貝女兒身后,讓原本就因為舞冰玥寒冷氣場而不敢靠近邀請的人數(shù)一再減少。
兩個大冰山守在這,敢邀請舞熠珝的人也是近乎為零。
“是笠智的……你和舞麟馬上就到?
哎,等一下……掛了?”葉星瀾聽到通訊器另一頭傳來的聲音,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就失去了消息。
葉星瀾放下通訊器,看了看自己身上淡金色長裙,忽然俏臉一紅。
他應(yīng)該……會喜歡這樣的吧?
難得從修煉的枯燥反復(fù)中放松一下,她也想和唐舞麟的關(guān)系更近一步。
即便已經(jīng)向他表明了自己感情,但他好像是那種不太會……應(yīng)該說是不知道怎么主動的人。
‘一個人遠離感情久了,就會逐漸忘記那種感覺,變得無所適從。所以,現(xiàn)在就需要我們主動了。’腦海中忽然傳來驚蟄的聲音,葉星瀾聞言,絞著手指的小動作一頓,隨即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用力的揮了一下手。
“你說的對,青硯姐,不能輸給她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