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聽完我說的便也打起了精神,掐滅了手頭上的煙一臉正經的看著我說:那咱什么時候展開行動,具體有什么計劃?我吸了一口煙聽美麗說完正準備開口回他,這時我手機電話鈴聲響了,顯示的一個陌生號碼,我見了也就接了,原來是一個客戶,是個急活,今兒就得辦。我答應了那人要來了地址便掛電話了。隨后想了一會對美麗說道:那個復仇的事也往后放一放,當下來了個活,我得去辦了,你現在不是我徒弟嘛,走跟我一起去,學學看看。至于那事等這事結束之后我準備一下就可以去了。美麗聽完也就點了點頭。隨后我們很快收拾了桌面,我也回家換了一身行頭,也讓美麗簡單收拾了一番,最起碼儀容儀表要合格。準備完畢我便和美麗一同去了那個客戶家。
一路上美麗好像很興奮的樣子,一路上叭叭個沒完,我看了對他說:這么興奮干啥,收斂一點,嚴肅正經點,到那可別嘻嘻哈哈的,我讓你干啥你就干啥,不要多話和多言。美麗聽了點了點頭。
過了沒多久我們就到了那個客戶家,客戶主管的也就是東家見我來了,便出門迎接了。東家見我也沒多言,順手發了煙給我,隨后才注意到跟我一起的美麗。他不解的問我一旁的人是誰,我接過煙自然的對他說:哦這是我助理也是我徒弟,今天帶過來一起幫忙的。東家聽了哦哦一聲隨后也朝著美麗發了煙。美麗接過煙也就對著東家點了點頭以表示自己是靠譜人。隨后我和美麗便跟著東家進大廳,我和東家溝通了一會知道了具體情況之后,我便讓東家清場了大廳的人,接下來是給逝者洗浴更壽衣。很快大廳就剩我和美麗兩人。此情此景不由得讓我想起了第一次老七帶我入行的場景。我很快讓美麗去接一盆溫水,隨后從我的隨性包里掏出了一次性白毛巾,我交待美麗讓他給逝者從上而下擦拭身體。美麗聽完思考了一會便照做了,而我在一旁看他。他很快給逝者擦洗完了臉和上半身,別說擦洗的挺仔細認真的。我看著他不禁點了點頭。但隨后到下半身的時候,只見“唰”一聲美麗直接把逝者下半身的褲子從腰一下掫到腳,下半身立馬一絲不掛,我瞅這一出當場驚呆在原地。很快我反應過來,立馬走到逝者旁邊把褲子又套上去了。我吃驚的看著美麗對著他說:干啥玩意啊?你變態啊!扒拉人家褲子干啥?還好這里沒主家的人,要是有主家的人看見你這一出,都能把你懟死!美麗見我這一出,臉上一副平和的表情對我說:你干啥啊!激惱啥,不是你讓我擦拭身體嘛!我不扒拉褲子我怎么擦,我聽美麗說的話也不好說啥,只能恢復平和的心情跟他說:你手伸進去擦啊,大概一下就好了,你這把人家下半身扒的光不出溜的像什么樣子嘛。美麗聽了有點委屈嘟囔著嘴說:那你又不早說,早說不就完事了嘛。隨后美麗就準備給逝者擦洗下半身。但由于剛才美麗扒拉褲子是站在逝者腳的那一側,可能是緊張他也沒更換位置,就從腳那邊又下往上擦拭。一開始膝蓋以下他還是能擦洗的順利,但往上他就擦洗的不是那么順利,只見美麗他夠著腳往上擦,一般情況下鄉下白活逝者沒進冰棺,大部分都是逝者家人給逝者準備一張“床”,其實就是兩張長凳上面鋪著草席或者逝者生前睡得被鋪。不巧的是這家逝者鋪的是那種竹席,這些竹席前端尾端都是不完整突出來的,只見美麗每夠一次腳,他的膝蓋就會撞上竹席凸起的一端,他擦一下,他就發出一聲沉悶的哀嚎。這一條腿還沒擦完,美麗就哀嚎了十來聲。我見狀看不下去了,我對美麗說,你這擦得擦到什么時候,你這站著擦不對,你咋不上席擦呢。我話還沒說完,美麗一只腳已經踏上了竹席準備上去,我立馬提高嗓門對著美麗喊道:你大爺的下來。無奈最終還是我來完成擦洗。擦洗這算是結束了,下一步就是更壽衣。我眼瞅著時間過去了不少時間,我也就不指望美麗來更換了。我拿好主家準備的壽衣準備開始更換,而美麗在一旁協助我。不一會的功夫我們也就穿好了壽衣,很快冰棺也就送來了,我讓主家的人進來幾個人一起搭把手把逝者搬進冰棺,一切也就順其自然結束了。
結束之后我和美麗在主家吃了頓飯結了錢就便回去了。回去路上美麗問我今兒這活他表現的咋樣,我平淡的跟他說:不錯,除了個別小錯誤,其他都不錯再接再厲。
路上美麗勸了我一路,我原本是打算回我自己家的,但美麗一個勁的說從此以后就跟他住一塊。反正他新房就一個人住。這樣我走到哪他也能跟到哪。我反正無所謂在哪睡不是睡,而且還包吃省的我自己動手了。我只能裝作一副不情愿的樣子答應了美麗的要求。美麗見狀也就開心的收起了那副性子,隨后掏出煙遞給我一支,我接過煙點上,我和他兩人便也就心照不宣的往美麗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