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艾米對楚曉舟進行了全面的商業調查。

重點就一個，楚曉舟是如何掌握這么多銷售渠道的！

她發現，一到周末，楚曉舟不是在蘭嶧大學的圖書館，就是在電子閱覽室上網。

但是，楚曉舟選取的位置非常特殊，從其他角度基本上看不到他瀏覽了什么信息。

楚曉舟翻閱的書籍，主要是機械類，電子信息類，以及一些經濟類的報刊。

就憑這些，楚曉舟就能掌握這么多信息？

另外，她還發現，楚曉舟和一個叫鄭陸的人來往密切。

而鄭陸的經歷，則比較復雜，在底層摸爬滾打，泥瓦匠，木工，小商販，出租車，機械制造，農機銷售……什么都干過

而且，這個人社會關系極其復雜，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來往。

難不成，這是個關鍵人物？

當然，艾米也發現，楚曉舟和一個叫陳玫的女性有不少接觸。

但是，陳玫只是臨縣縣醫院的財務科副科長……

哦，是的，書友們，陳玫升任副科長了……

兩個人似乎是情侶關系，但卻又不像……

陳玫的父親，陳勝明，在臨縣任副縣長……

副縣長，也不是什么高級官員，而且，陳勝明，也不分管機械、經濟……

綜合分析下來，艾米有些頭大。

……

經過近一個月的“積分積累”，楚曉舟目前系統積分82，每一分代表現實中10萬元的銷售額度。

一個月，近千萬的銷售業績。

在九十年代，實在有夠嚇人。

楚曉舟的小錢錢，也積累了有驚人的25萬！

機械行業，銷售額3%的業績提成，90年代屬于業內慣例了。

楚曉舟回了一趟老家，把五張一萬的存折交給了父母，楚父楚母見了心驚的不得了，經過楚曉舟的再三解釋，兩位老人才相信兒子的錢是正經來路。

農村用錢的地方不多，主要就是……蓋房子……

在農村，有幾個兒子，就應該有幾個院子，宅基地一般都是按照男丁人口劃分的……

而你的房子蓋得如何，很大程度上關系到村里人對你的認知和評價。

房子大，漂亮，證明家中條件好，一般沒人欺負你。

如果房子小了，甚至兒子大了還沒蓋房子，那就說明你們家沒本事！

所以，拿到錢，楚父楚母一致的想法，給楚曉舟蓋婚房！

楚曉舟再三說明，自己暫時用不到婚房，真要蓋房，不如給弟弟楚曉陽蓋……

一套好點的五間正房大院，多少錢，滿打滿算，不超過三萬五。

楚父楚母犟不過，只好同意了。

這個決定告訴了楚家二兒媳婦閆曉霞，閆曉霞專門從臨縣跑回老家道謝。

……

又快到周末，這周的周五，楚曉舟和鄭陸一起來到了蘭嶧大學，聯系到了招生就業處的負責人。

“龔處長，你好，我叫楚曉舟……”

“二位找我什么事兒？”

招就處的處長龔平，四十多歲，微胖，頭發稀疏，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

“龔處長，我們想招聘幾個學生……”鄭陸說道。

龔平一聽是來招聘的，忙問道：“兩位領導是哪個單位的？招聘什么專業的學生？”

楚曉舟道：“龔處長，我們是自由職業，目前正在創業階段，想……”

楚曉舟還沒說完，龔平臉色沉了下來：“二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鄭陸說道：“這里……不是蘭嶧大學嗎？”

龔平輕蔑的說到：“兩位，蘭嶧大學是省重點大學，我們的學生，大部分都到了政府事業單位，到了國有大中型企業，到了外資企業……”

鄭陸問道：“龔處長的意思是，我們不能招聘？國家不是有政策，學生就業不是全包分配了，是‘雙向選擇……’”

龔平笑道：“是雙向選擇不假，但是，我們培養的是高層次人才，至少目前，我們的學生，還沒有落魄到要去個體戶那里謀職！”

鄭陸還想分辨，楚曉舟一招手，示意不用。

“龔處長，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龔平道：“稍等，我倒想問問，你們想招聘什么專業的學生……有些專業，我也可以給你們問問……”

楚曉舟笑道：“好，那我們就給龔處長匯報一下，我們準備招聘圖書情報學、國際貿易學、經濟學、機械制造、會計學……”

“等等，這都幾個專業了……你們得定好到底招聘哪一個專業的，這都沒想好，怎么幫你們找人？”

楚曉舟說道：“龔處長，我們是這幾個專業都招……”

“你說……什么？”

“圖書情報學我要一個碩士……”

“什么……你還要招……碩士？！”

“其他專業，一個專業兩個本科……”

“你……這是……招幾個人？”

“一共九個……”

“九個？！”

“圖書情報學的必須是班干部……”

“你還要班干部！”

“學生主席最好……最差也得是個校學生會的部長……”

“還……學生會主席？！”

隨著楚曉舟一個條件接一個條件的開出來，龔平瞪大了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們兩個，到底干什么的？”

鄭陸說道：“剛才說了，個體……創業階段……”

龔平感覺兩個人似乎根本不知道大學生、碩士生的含金量，兩個小老板土包子跑到蘭嶧大學來招人，他似乎感到蘭嶧大學的牌子被這兩個人侮辱了。

“兩位，你們知道一個研究生一個月的工資要求是多少？”

楚曉舟道：“您幫忙組織一下，來的學生只要我們看中了，工資都可以談……”

聽到“看中了”三個字，龔平立時警覺起來：“你們招的不是女公關吧？！”

楚曉舟笑道：“龔處長，你把我們當成什么人了？我們原則上只招男生……”

龔平說到：“我可以先給你們透個底，圖書情報學，是我們學校的重點專業，碩士生一個月的工資，在省內，沒有低于800塊的……”

龔平意味深長的看著楚曉舟和鄭陸，意思是，你們知難而退吧！

“至于本科生嗎，你說的那個幾個專業基本差不多，每個月的工資，省內大概也在500左右。”

要知道，95年，在泰岳省，一個高級工程師一個月也就是七八百的工資，龔平說出價碼，其實就是想告訴楚曉舟，你們沒有這個實力！

楚曉舟說道：“碩士起薪1000，本科起薪700，績效另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