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白統領吧?”陸然道。
“是!”白玉堂道,這時,陸然對后面的顧凰使了個眼神,顧凰也瞬間明白過來,立馬退出。
“好,可以說正事了。”陸然有把自己的書拿起來,白玉堂可以清晰的看見,這是前武國師所寫的《大驪史記》。
大驪,一個因為各種政治錯誤,以及國家政策的長期不更改,導致土地兼并嚴重,各階級人民社會矛盾嚴重,導致滅亡的朝代,最后被前武所代替。
這個朝代雖然積貧積弱,但是根本不影響他在歷史上的位置,他為后來者指明了一個道路,開放則興,封閉則衰。
所以前武一直堅持改革,并且加強中央集權,但正因為如此,所以前武官員一直沉迷于站隊,攻擊敵對派系,導致黨爭。
并且,中央集權的后果就是大量財力被用于交付官員俸祿,導致朝廷內部根本沒有什么剩余銀兩,只有恰逢沒有他國進攻,并且國內大豐收才會有稍微多些的結余。
所以,在葉城取代前武之后,實行的是地方自主自治,但名義上歸屬南武管轄,這樣也讓南武的財政問題大幅度縮減,讓軍費問題稍微緩解,但養一支軍隊本就是無底洞,更何況是數以萬計的軍隊?
“軍師也看《大驪史記》?”白玉堂問,他發現這人雖然與他差不多大但身上卻是有種莫名成熟感,一種不屬于這個年齡的成熟感。
“嗯,好書自然是要多看。”陸然依舊看著,當然這只是他裝的,必須讓他發覺這邊人杰地靈,不然他會留下?
“請問這次退敵的策略。”白玉堂直入正題,他可不想再等,現在白羽兵士氣不盛,根本不可能擊退他們。
陸然聽見此話,也發覺出白玉堂的急迫,于是不慌不忙的站起來,走到沙盤之前。
他大手一揮,原本布置好的沙盤便坍塌。
白玉堂頓時啞口無言,這人怕不是神經病,好好的把沙盤弄成這樣干什么?
“軍師,你是……”
“現在我們知道了金軍的目標以及動機,所以現在,集結優勢兵力,在野外與他們一戰!”陸然脫口而出的一瞬間,白玉堂有一種想殺死他的感覺。
太愚蠢了,嘴上說著輕巧,但是在戰時因此而死的人可是會很多的啊!這句話白玉堂并沒有說,現在他需要借助這支軍隊的勢,讓自己能安然而退,沒有太多的傷亡。
現在,白羽兵可是白玉堂的命根子,不僅是力量,更是錢袋子,在之前,他們沒有戰斗時,有一些人就回擔任鏢人,去互送商隊,不僅可以賺取一筆不菲的金錢,更是可以借此練兵,何樂而不為,但如果白羽兵受了重創,那么這一切都不會存在,一支沒有多少人以及戰斗力的軍隊,其實和匪寇差不多,沒有人會接受他們。
“現在李副將去京城了,不日便會帶來援軍,現在我們要做的是牙齒,咬住他們不撒口,待到時機把他們一口咽下!”陸然看著白玉堂,好似知道白玉堂心中所想。
“并且,將軍去兗州借兵,兗州與這里不過數百里,不過數日便會回來,所以現在形勢明朗。”陸然的神色閃過一絲興奮,現在他可以做一番真正的大作為,可以載入史冊的那種。
在去往兗州的路上,王天隕晝夜不停,不停駕馬,他心中一直思索怎么面對燕王。
這樣的思緒一直伴隨著他,直到幾日后到達兗州。
“掌柜的,燕王府在哪?”王天隕道,他這次來的是兗州首府,也就是燕王府的所在地。
“康平街,最里面的那個。”掌柜看著王天隕,笑瞇瞇的道,“客官第一次來?”
“嗯。”他之前一直專注對抗金人,而另一邊的黨項卻是沒有什么關注,所以也導致他根本沒有來過燕王府,見燕王也只是他入京時相見。
“最近聽說有人在城外發現一個寶物。”在一旁吃飯的人與旁邊的人道,兩人衣著樸素,顯然不是什么身世顯赫之輩。
于是王天隕便走到兩人身邊道:“兄弟可否告訴在下一些關于寶物之事?”王天隕抱拳。
“這個嘛……”
見那人沉默,王天隕頓時反應過來,道:“小二!再給這位兄弟上幾壺好酒幾盤好菜,錢我付!”
那人聽見此話,嘴巴這才松,緩緩道:“這馬家的千金一次在城外游玩,突然在一個叢林之中發現一金光閃閃之物,她派人取來,卻發現這是一個發簪,這發簪可不是凡物,聽說這發簪通體金黃,雕滿奇珍異獸,各色寶珠鑲嵌其上,可謂美麗異常,但……”突然,那人的話語戛然而止,反而使了使眼色。
王天隕瞬間反應過來,立馬把自己腰間掛著的玉佩遞給那人,突然拿著玉佩仔細看了一眼,直至檢查無誤之后才點頭收下。
隨后又道:“只是可惜,那發簪剛一入手便飛走,之后再也找不到,現在滿城風雨,沒人都在尋找,萬一找到呢?”
那人說完,王天隕便有了想法,現在他與媛兒不是還沒有定情信物嗎?這發簪不是剛剛好?
王天隕立馬動身,可就在這時,他突然聽見一道聲音。
“小子,老夫欠你一個人情,來日還你。”說完之后便一點痕跡都沒有,好似剛才的聲音根本不存在。
王天隕下意識回首看向還在酒館內喝酒吃肉的人,但又搖搖頭,怎么可能,這種絕世高手怎么會那么容易遇到。
可就在王天隕看不見的地方,那人卻是淺淺一笑,嘴里嚼著肉,噎著時便猛灌一口酒,盡管被噎得面紅耳赤,但是在之后卻是哈哈大笑。
“呵,小子。”那人把桌子上的最后一塊肉放進嘴里,抖了抖腰間的酒壺,這酒壺可是滿滿當當,如若不小心還會撒出來。
他便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酒館,逐漸的在大街中消失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