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的夜里,繁星滿天,秋風略顯微冷,吹進溫暖的房子里,竟然有了冬的微寒。
李修崖顫顫巍巍的走進了爺爺的房間,古舊的木質家具如初。木柜,木椅,木床都刻意的展現著他們的年代感,李修崖很怕很怕,因為他逝去的爺爺,正坐在左位的木制椅子上。
李修崖跪下了,他總是認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揉了揉腫脹的眼睛,嘴唇因為害怕已經在打顫,他再抬頭時,他的爺爺依舊在椅子上微笑的的看著他。
李修崖已經害怕的不能站起,他想大喊求救在另一個房屋的爸爸,爺爺似乎看出了他的企圖,微笑的爺爺終于開口說話了。
“修崖,孩子,別怕,我是爺爺!”李修崖爺爺依舊微笑面對他,眼神中充滿了寵愛。李修崖哭了,他分不清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想念,總之,他終于真正的覺得,在這之后,他便要永久的失去了他那個愛他,寵她的爺爺。
“哭什么,孩子,人總會去世的,偉人,圣人都沒能逃過時間的考驗,更何況我們這些平凡人。爺爺的時間不多了,我今天來是交給你一個擔子的,一個我們李家的傳承。”
李修崖懵懵的跪在地下,聽說有正事的他,揩干了眼淚,他想聽聽爺爺的話,雖然他現在依舊不相信這是真的。
李修崖在爺爺的示意下,坐在了爺爺旁邊的椅子上,他看著滿臉褶皺的爺爺,他想仔細看,想永久記下這張臉,這張干枯且粗糙的臉。
“修崖,你先去把柜子里的那個用紫色石頭雕刻的盒子拿出來”,李修崖自然知道是什么東西,不過他就見過一次,小時候想打開的時候被爺爺訓斥了一頓,那也是為數不多的訓斥,當時記得爺爺很生氣,不讓奶奶攔著,一頓打是避免不了的。
李修崖去那破舊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個紫色石頭的盒子,那個盒子僅僅有鞋盒的一半大,紫色石頭上刻著一個太極圖,一半為黑,一半為白。
李修崖并不知道這是什么材質,竟然不像染上的顏色,因為八卦的顏色雖為一黑一白,但都摻雜了紫色,沒錯,黑紫,白紫!
李修崖捧著石盒,把它放在方桌上,李修崖做完一切,看向他爺爺,看看爺爺接下來怎么做,這些事情成功的引起了李修崖的好奇心,他就癡癡的等,等著爺爺的下一步指令。
李修崖的爺爺撫摸著那紫色石盒,像責任,也像束縛。爺爺撫摸了好久好久,明明很好打開的一個石盒,爺爺卻遲遲不打開。
“修崖,可還記得,床頭柜子里有一幅畫,把它取來。”這時,那幅畫也突然浮現在李修崖的腦海中。那幅畫并不是畫在紙上,而是,畫在了皮上,是羊皮,是牛皮,還是狼皮,這并沒有專業(yè)的測驗過,因為這個畫太久太久了,沒人敢拿出去顯擺,據說,這幅畫接近兩千五百年。李修崖是不信的,兩千五百年?神仙也能被腐蝕沒了。
在床柜里找到了這幅畫,這幅讓爺爺精心保存的畫,沒錯,精心保存,可以說,爺爺對待這幅畫比自己的親孫子都親。李修崖這時也不敢馬虎,小心翼翼地把畫拿在手中,雙手小心的把畫放在了方桌上,他甚至大氣都沒敢喘。“把這幅畫掛起來,掛在正堂!”爺爺語氣也變得嚴肅。李修崖家的正堂,就是供奉祖宗的地方,也就是這個方桌前面的一堵墻,上面有一個簡單的釘子,釘子正下方有一香爐,是一個三鼎的器,不過是爺爺在古玩市場,花二十幾塊錢買的便宜貨。李修崖小心翼翼的踩在椅子上,把畫掛上,輕輕的展開,隨著畫的展開,里面的內容也顯現出來了。
畫上是一個老人,他坐在一頭耕牛上,眼睛是微閉的,好似在思考,又好似在冥想,老人的頭發(fā)因為模糊而很難確認了,應該束起了發(fā),美蚺,長須。一身長袍是寫不盡的無為,盡顯逍遙之姿,畫中老人手上托著石盒,忽然李修崖想到了什么,李修崖馬上將畫中的石盒與自己家的石盒對照,竟然有八分相似。有畫必然題字,這是古人的規(guī)矩,古畫的規(guī)律。可是古畫上就五個字,是大篆,李修崖也不認識。
李修崖爺爺這時看到了掛出的畫像,也不敢坐著,立馬起身,站在畫像的一側。“修崖,去取三根香,點燃敬上,”李修崖在香爐旁取了三根香,輕輕劃燃火柴,火光乍現,神奇的是,爺爺并沒有因為火光而消失,并不是電視中演的那樣,說魂怕光什么的。
“把石盒放在地上,然后在石盒后面跪下!”爺爺用命令的語氣對李修崖說。等到李修崖跪好后,爺爺問到“認識上面的五個字嘛?”李修崖?lián)u了搖頭,爺爺笑笑說:“這是大篆,這五個字寫的是,李目,李耳書”。聽到第二個名字,李修崖驚呆了,李耳,不是春秋時期的老子嘛?
沒顧上李修崖的驚訝,爺爺自顧自的說起來。“正如你所想,畫這幅畫的人是大名鼎鼎的老子,而所畫之人,便是我們的先祖,李目,也就是老子李耳的弟弟。”
李修崖正努力的回憶著歷史,并沒有記載老子有姊妹兄弟啊,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李修崖心里默念著。
“他們二人雖為親兄弟,他們的思想卻出現了偏差,老子李耳主張無為,而我們的先祖則主張有行,他們?yōu)榇诉M行了長達一生的論辯,所以,老子最后修的是道,吾等先祖修的是心!”
爺爺說的話不斷的沖擊著李修崖的世界觀,他不敢接話,繼續(xù)聽著爺爺所講。“隨著二人修為的提升,老子羽化登仙,而我們老祖也練成了玲瓏心與通靈眼!”說完這些爺爺就頓住了。
“現在,打開石盒!”李修崖打開石盒,里面也是皮,不知道是什么動物的皮。
“把血滴在上面”李修崖二話沒說,在桌子上拿起刀就讓血滴在了那由皮做的卷軸上。隨后,血迅速在毛皮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