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藏經閣的尼師
- 渡引使
- 塵心9527
- 2046字
- 2025-04-03 23:45:46
正午的陽光穿過古柏的枝椏,斑駁地灑在叢柏庵的青石臺階上。山間的霧氣早已散盡,天空澄澈如洗,只余幾縷薄云,像是被風隨手抹開的淡墨。
寺前的千年銀杏靜立著,金黃的葉片在陽光下近乎透明,偶爾隨風輕顫,便有幾枚打著旋兒飄落,落在石階上、香爐邊,或是尼師的衣袍上。樹下的石桌旁,一位老尼師正低頭沏茶,茶煙裊裊,與柏樹的幽香交織,又被秋風輕輕吹散。
李修崖正想拿起一塊磚頭砸開那《玉函》上面落著的鎖。
“小友,且慢。”,圓德伸手攔住李修崖道。
李修崖疑惑的看著圓德大師,問道:“怎么了,大師?”
“既然此物已歸于你所有,還是不要廣攬于世人為好。”
“行,那我回去看。”
說完李修崖便要離開。
“小友,我也要走,隨我一道下山可好?”
“求之不得。”
李修崖二人行走在臺階上,兩人都是低頭默默趕路。
“大師,您會相面嗎?”
“不會,不過相由心生,心里怎么樣久了就會體現在面相上。”
“那您正好有空,您給看看我未來如何?”
“哈哈,小友,卜卦測算那是道教的本領,我不會。”
“行吧。”
“不用著急,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哈哈。”
“臭小子,你好像在嘲笑我。”
“有點,大師,您自己信這句話嗎?”
“當然,不信我怎么能說的出口呢?”
“大師,您去過京都嗎?”
“這跟京都有什么關系呢?”
“京都遍地都是金子,金子被放在金店里,任人挑選擺弄。大師啊,金子也是分純度的。”
圓德舉起手,又對著李修崖的頭敲了一下。
“哎呦,大師,這次又為了什么?”
“年紀輕輕如此悲觀。”
“嘿嘿,那代表我見過大世面了。”
“臭小子,你見過大世面了,來我寺廟,當個小和尚吧。”
“那不能,大師,我女色還沒看透,再說了,我家單傳。”
“臭小子,色字頭上一把刀,小心桃花劫!”
“我最不怕桃花劫了,讓桃花劫來的更猛烈些吧。”
“以后有你哭的時候。”
“您看出什么了?”
“不可言,不可言吶。”
“不說拉倒,走啦,大師,就此別過。”
“好,有空去找我玩。”
“去哪找您吶?”
“哈哈,有緣自會相見。”
李修崖下了山,坐上了回去的公交車。
李修崖撓了撓腦袋,似乎忘了些什么。
“小清璇,別找了唄,累死我了都。”
“哼,要不是等你,我都不會跟師傅分開。”
“行行行,怪我,怪我,我給他打電話不行嗎?”
錢軒宇說完撥通了李修崖的電話。
“歪,崖子,你丫的死哪去了?”
“嗯?”
“說話啊。”
“奧,我想給你倆獨處的機會,所以……我回宿舍了。”
“好兄弟,在心中,義父你深明大義,回去獎勵你芙蓉王。”
“哈哈,行,你就說我有急事走了就行,然后,你帶人家吃吃玩玩,這感情不就來了。”
“嘿嘿,行。”
錢軒宇掛了電話,故作思索著。
“說話呀,我師傅呢?”
“奧,他呀,他去修手機了,手機摔壞了。”
“嗯?”
“他,他說有急事,先走啦。”
“那我們也走吧。”
“玩一玩唄,好不容易出來的。”
王清璇看著眼前這個男孩,嘴角一勾,說道:“那還不扶著哀家,哀家爬山都累了。”
“喳。”
藏經閣。
“師父,有何指教。”
“清兒,你知道,為師為什么一直不給你法號嘛?”
“弟子不知。”
“好幾年了,你心結還未打開,你,下山吧,把俗事了去,也好傳我衣缽。”
“師父,弟子心中總有一人揮之不去,縱使下山,也難了俗事。”
“清兒,相思催人老,你看你才不到四十歲的年紀,成了什么樣子。”
“師父,您說,他當時跟我走多好,是否是另一個局面。”
“癡兒啊,到現在了,你還放不下。”
“師父,讓我呆在這吧,就讓時間緩緩流逝,帶走我的肉體,洗滌我的靈魂吧。”
“清兒,你告訴我他到底是誰?”
“他呀,已經不在了,畢竟,誰又能夠在地獄里逃出來呢?”
“你,罷了,你,好自為之。”
“謹遵師父教誨。”
靜安師太走出了藏經閣,看著打鬧的錢軒宇和王清璇有些不悅。
又看了看自己很喜愛的徒弟劉遠清,嘆了口氣,道了句阿彌陀佛,離開了。
“哎呀,別鬧了,清修圣地,怎么能在這嬉鬧。”,看著錢軒宇還在開玩笑,王清璇警告著說道。
“好,要不我們走吧。”
“行,回去也行。”
“不回去,來到弗貝縣,去喝碗羊湯唄。”
“有好吃噠,可以可以。”
就這樣,三人的周三之行結束了。
李修崖坐在公交車上,緊緊地摟著那本經書狀的匣子。
李修崖看了看公交車中,自己附近沒什么人,然后拍了拍機械表。
“孫叔,您看,您認識這個嘛?”
“沒印象。”
“行吧。”
“對不起,修崖,我真沒用。”
“沒事的,叔,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想什么也記不起來。”
“修崖,其實,我看剛剛那個藏經閣里的那位尼師也有點眼熟。”
“您不早說。”
“哦,剛才我不在你身邊,我也就僅僅看到一眼,我被那老僧人喚走了。”
“啊,您說,那位圓德僧人可以看見您還可以跟您說話?”
“對,我跟他見過了。”
“什么時候的事?”
“你進藏經閣前,我就在表里出來了,我想看看這寺廟,剛出來,就被大師叫走了。”
“啊?真假?”
“這還能有假嘛?”
“我咋不知道呢。孫叔,他跟您說什么了?”
“奧,他老人家沒說什么,他老人家一直在觀察我。”
“那,那位藏經閣的尼師您真的沒有印象了嘛,沒有關于她的一絲絲記憶嗎?”
“真的沒有,修崖。”
“好吧,沒印象就算了。”
“對了,那看僧人還送給我一句話。”
“送給你?”
“對。”
“什么話?”
“面色青紫,窒息而死。
頭部重創,瞳似針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