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給個角色模板完成進度。”
蘇尋在心底默默呼喚系統(tǒng)。
“可以。”
“角色模板完成度為百分之三十。”
若隱若現(xiàn)的面板出現(xiàn)在眼前,除了蘇尋本人之外,再無人能看到。
最下面一欄,顯示百分之三十的完成進度。
心神微動,將系統(tǒng)面板隱去,揉了揉眉心,開始琢磨怎么提升進度。
剩下的條件沒一個簡單的。
斬妖降魔
教化生靈
鋤強扶弱
都是比較籠統(tǒng)且模糊的概念,沒有一個準(zhǔn)確的數(shù)據(jù)。
斬多少妖,降多少魔算達標(biāo)?
又需要教化多少生靈?
只包括人還是囊括草木竹石,飛禽走獸之類的。
雖說以蘇尋現(xiàn)在的修為和實力,對付些小妖小怪沒問題,可若是遇到那些大妖大魔,依舊不夠看的。
可能就只有鋤強扶弱比較好完成。
頭疼
而且想要完成這一個條件,意味著自己必須要離開蘭若寺,去山下行走。
“先將凝練劍氣之法學(xué)到手再說。”
蘇尋暗道,起身將般若心經(jīng)放回原本的位置,慢悠悠的從菩提殿離開。
天色漸晚,晚風(fēng)驟急,嗚嗚作響,前頭的動靜小了許多,想必那些香客大多都自行離去。
并沒有回廂房小院,而是繞道去大雄寶殿,燈火長明,青煙繚繞,泛著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
正在打掃殿前落葉塵土的兩個沙彌,瞧見白袍僧人前來,急忙停下,兩手合十,呼道:“小師叔。”
蘇尋笑著點頭回應(yīng),踏上臺階,入了殿內(nèi),如來神像高坐神龕,紋絲不動,莊嚴(yán)肅穆的寶相中,卻又泛著些許慈悲之色。
捻上三根檀香點燃,插入香爐內(nèi),于蒲團軟墊上盤膝而坐,左手持念珠,右手敲動木魚,默誦三卷禮佛經(jīng),以示虔誠。
夜幕降臨,濃稠如墨,極有節(jié)奏的脆響在寶殿內(nèi)回蕩,久久不絕。
等將三卷佛經(jīng)念完,已是入夜許久,僧眾沙彌自歸其院,殿前兩盞燈籠散發(fā)著橘黃的光芒。
抬腿邁步,往前院而去,準(zhǔn)備散散心,讓緊繃的心弦舒緩些許。
才走到前湖處,半輪彎月照在湖面,映出點點漣漪白光,蘇尋的耳朵動了動,隨即兩道劍眉微皺。
如今他的耳力,足以將周圍幾個院子的風(fēng)吹草動聽的清清楚楚,卻是聽到了些不同尋常的聲響。
“不知死活。”
如此自言自語,隨即一步跨出,往寺外而去,轉(zhuǎn)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蘭若寺外,山林茂盛,本就微弱的月光,透過層層樹蔭,所剩無幾。
有野狼嚎叫,有飛禽展翅,穿梭于林木間,發(fā)出噗噗噗的聲音,有夜風(fēng)呼嘯,枝丫沙沙作響的動靜。
古剎森嚴(yán),安靜的坐落著。
“老大,咱們當(dāng)真要對蘭若寺動手嗎?”
廟外的山林里,伸手不見五指,隱隱有竊竊私語的話語。
說話的男人趴在樹干上,腰間挎著口連鞘鋼刀,正舉目遠眺,借著微弱的月光,往古剎看去。
他藏身的樹林里,赫然有三四十道身影,穿著夜行衣,腰間佩刀劍兵器。
被稱做老大的男人生的極為魁梧,兩臂粗壯,如同囚籠般,背上背著口九環(huán)大刀。
聞言,周圍的黑衣武士也齊齊看向自家老大。
畢竟蘭若寺在郭北縣的名頭極大,廟內(nèi)的僧人也不少,不是那些破廟小觀能夠相提并論的。
他們干打家劫舍,殺人越貨這門勾當(dāng),自詡天不怕地不怕,卻也并非是傻子。
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很明顯
蘭若寺就屬于不能隨意招惹的存在。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咱們二夾山的英雄好漢,豈能怕一群禿驢。”
二夾山位于郭北縣以東八十里,那里有一處土匪窩,常年做刀口舔血的買賣。
領(lǐng)頭的名作虎嘯山,誰也沒想到,這群二夾山的土匪竟然盯上了蘭若寺。
“做完這一票,咱們便幾個月不愁吃喝,誰要是不敢干,立馬滾蛋。”
虎嘯山低聲嘶吼,隱隱有真氣流動。
這年頭,土匪也不好當(dāng)。
三瓜兩棗的窮苦人家搶不了多少東西,達官顯貴又都待在城內(nèi),不好下手。
至于那些過路的商人,在路過二夾山的時候,都會成群結(jié)伴,甚至雇傭鏢師護衛(wèi)。
有的寧愿繞遠路,也不肯走二夾山這條近路。
兩個月前,虎嘯山帶著麾下的土匪,做下樁肥生意,將州府來的一隊車馬殺的干干凈凈。
里面有位貴人也遭了災(zāi),惹得州府衙門直接派兵圍剿,不得已之下,虎嘯山只能在山里躲了整整兩個月。
眼看著彈盡糧絕,走投無路之下,又不敢和官軍硬碰硬,只能將主意打到蘭若寺身上。
若是能搶些錢財糧食也不錯,倘若能悄無聲息的占據(jù)這座古剎,藏匿其中則更好,讓那些州府的官軍當(dāng)無頭的蒼蠅,在二夾山里面亂轉(zhuǎn),豈不美哉。
虎嘯山打著如意算盤,殊不知今夜來蘭若寺,合該他的死期將至。
且說其麾下三十六人,個個都是狠角色,殺人不眨眼,過慣了腦袋別在褲腰帶的日子。
此時被虎嘯山一激,個個眼露兇光,只等著一聲令下,便要沖進廟內(nèi),大殺四方。
“動靜小些。”
虎嘯山交待:“最好先過墻再殺人。”
翻墻入院,這些土匪的拿手好戲。
“老大,放心吧。”
身旁的心腹拍了拍胸脯,保證道:“咱們只要一亮刀,這些禿驢肯定嚇的尿褲子。”
“上。”
虎嘯山大手一揮。
有些矮小的黑衣男人率先沖出,健步如飛,穿梭于林木之中,身后跟著七八個土匪強人,快速接近蘭若寺。
“怪滴很。”
虎嘯山莫名的覺得有些心神不寧,嘀咕兩句,將其壓下,立刻又有一隊人出動。
還剩下半數(shù)的土匪藏在密林中壓陣。
最先去探路的七八個土匪順利登上院墻,其中就有虎嘯山的心腹,正準(zhǔn)備回頭發(fā)暗號時。
突然間從蘭若寺內(nèi)吹出一陣狂風(fēng),飛沙走石,卷著枯枝敗葉,撲面而來。
這七八人被狂風(fēng)一吹,站立不穩(wěn),齊齊從院墻上摔下,砸在寺外的地面上,疼的個個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