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怎么又被同化了啊啊啊
- 我神經病,你跟我說精神污染?
- 永罪詩人
- 2288字
- 2024-08-05 23:59:30
“學渣?怎么了,你似乎有些走神。”雪井一聲呼喚讓虞謬從短暫的購物欲望中清醒。
他讓緋格絲關閉商城頁面,轉頭十分自然地露出疑慮:“剛剛我好像聽見有人說話。”
“不知道是污染值高幻聽了,還是確有其事。”
“我也聽見了。”雪井看向木門,笑著說,“那位屠夫,在邀請我們參觀他的屠宰場呢。”
一樓比上面兩樓神秘多了。
不知道如果他們六人小隊從屠宰場正門進入,里面的格局會不會有所變化。
虞謬暫時拒絕了緋格絲推銷精神力槍的想法,跟著雪井來到木門前。
雪井用眼神示意他來開門。
行,起碼表面上他的技能才是戰斗系,的確沒道理讓一個輔助系異能者打頭陣。
虞謬懷抱著對信用點的渴望,有些期待地擰下門把手。
咔嚓一聲。
和開鐵門的聲音相比,這道木門發出來的聲響確實算得上安靜舒適,他警惕地將門打開,瞇著自己散光六百來度的眼睛朝前看去。
門后是一條狹窄卻深邃的走廊。
白熾燈依舊是每隔一段距離才安裝一個,忽閃忽閃,襯得整條走廊就像是鬼片拍攝現場。
走廊兩側排列著擁擠的門扉,比會客室的這道門簡陋一點,一些奇怪的動靜從門后不斷傳來,甚至有的門板還在震動。
在走廊的盡頭還有一扇門,如果說一樓的面積和二樓三樓差不多,那么盡頭的門后,還有很大的空間。
或許污染源就待在那里?
虞謬走了出去,雪井緊跟在他身后。
他下意識低頭去看后者的影子,說實在的,有人站在后面,讓他有點沒安全感。
他更喜歡站在別人身后,一伸手就能捏斷身前人的脖子的地方。
唔,社畜是這樣的,在工作之余,就不太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比較自閉社恐。
緋格絲替他打抱不平:“哼,這個白毛說是一個小隊要互相合作,也沒見他提出和其他隊友會合呀,他就只纏著你。”
“確實。”虞謬撇撇嘴,緩緩向前走。
由于空間太空蕩,他腳下的皮鞋鞋跟與地板相撞,聲音都能傳出去很遠。
雪井的步伐維持在一個穩定的頻率,腳步聲交錯著,和虞謬一起經過了最近的那扇門。
砰的一聲。
門板忽然發出一聲巨響,里面好像有東西撞了過來,隱約間,虞謬聽見一聲豬的慘叫。
“?”
他秒轉頭,不知謹慎為何物,一腳踹開了這扇門。
視線剛剛清晰,一頭大到不正常的豬已經高高躍起沖著面門而來,那豬頭幾乎有虞謬小半個身子大,表情猙獰,尖銳的獠牙刺破了自己的嘴唇,在張口咬來時,露出了里面兩排尖銳的牙齒。
血畜!
虞謬在來的路上已經用光腦搜索過血畜的照片,此時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就是他的1000信用點。
他目光一亮,先側身閃避,沒忘記觀察一下這只被關在房間里的血畜。
它……
并不健康。
虞謬的意思是,這只血畜還沒有被他攻擊,就已經遍體鱗傷了。
血畜因污染而變異的身軀通體粉紅,是那種黏糊糊的肉粉色,但明明皮糙肉厚,卻有一層分外顯眼的暗紅色血管遍布皮下,像一層有毒的血網。
它沖出來沒有撞到人,一頭撞上了對面的墻,整只污染物發出一聲哀嚎,摔落在地上,內臟和腸子掉出來一大截。
虞謬的目光停留在血畜的肚子上。
在它撲過來之前,就已經被開膛破肚了。
他立刻往房間里看去,只見小小的房間就是一個小型屠宰場,正中央擺放著用來固定牲畜的屠宰臺,地上散落的繩子、刀具,但是沒有人。
血畜畢竟是污染物,哪怕內臟全掉了出來,也不會立刻“死亡”,而是掙扎著站起,用一股充滿惡意的目光凝視虞謬和雪井,并選擇張開血盆大口向后者咬去。
雪井微笑,抬起一只手。
不行,我的信用點!
在血畜被雪井干掉之前,虞謬直接開啟異能沖了過去,電光石火間,他以比血畜更快的速度追上了它,雙手揪住了血畜的豬耳朵。
硬生生抑制住了血畜前沖的趨勢,他右手呈爪狀,狠狠的插向血畜腦殼。
【宿主當前污染值:2400】
在接待那波客人的過程中,虞謬又讓自己的污染值往上漲了400。
此時將這部分污染值稍微調動出來一些,他有一股解放了天性又沒完全解放的別扭感,正如他一副要直接掏血畜腦子的模樣,其實根本破不了豬皮的防一樣。
「瘋狂基因」的原理吸收污染值,再爆發出來,熟練運用異能可以自行控制使用污染值的多少。
污染值調動越多,爆發越強大,主要體現在五感的增幅與肉體力量強化上,就像個燒理智的狂戰士。
但虞謬覺得不行。
力量強化,配合適用的近戰武器更好,他現在赤手空拳,最好的方式只能用拳頭砸。
但那很費力氣,有違他懶狗的本性。
所以他張開爪子,做了個樣子給雪井看,讓雪井以為他爆發后的力量足以用手指破開肥厚的豬皮。
然后順勢與失去平衡的血畜一起滾到了地上。
他一手按在血畜腦袋上,另一只手抹了把血畜體內飆出來的臟血,借著龐大身軀的掩護,悄悄往自己嘴里來了點兒。
伴隨著瘋狂與認知混亂一同出現的,是緋格絲在他腦海中發出的熟悉爆鳴。
【宿主當前污染值:2600】
【宿主當前污染值:2900】
【宿主當前污染值:3200】
【超過當前污染領域極限制,宿主已被同化。】
緋格絲:“怎么又是這樣!!!!”
虞謬躺在血畜的陰影下,露出詭異微笑。
果然,想要讓污染值短時間內飆升,還得是嘗嘗。
那股躁動的污染開始在血液中流淌,虞謬仿佛回到了以污染物身份在螞蟻公寓生活的那幾天。
此時此刻,比那時更強大的污染一下下沖擊著他的腦袋,但他卻不再是那時因無聊而疲憊的狀態。
他更清醒了。
被同化的宣告仿佛解除了某種枷鎖,虞謬的手瞬間虛化,輕松進入了血畜的腦殼。
他用力一扯。
半塊破碎的豬腦就被他扯了出來——連帶著部分厚厚的皮膚一起。
血畜慘叫抽搐,又被虞謬在腦殼里攪了一下,神經完全被破壞,頓時就不動了。
死亡的污染物開始融化,與地板融為一體,仿佛要回歸至某種源頭。
虞謬站了起來,手掌完全是正常模樣,他甩了甩手上的腦漿和血,不動聲色地閉了閉眼睛,才用和之前別無二致的目光對上雪井端詳的眼神。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從雪井的角度看,就是虞謬撲到血畜身上,和血畜一起滾落在地,場面混亂了兩秒,然后虞謬成功打破血畜的皮肉,用挖腦子的一擊將污染物滅殺。
很莽,但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