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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切磋

“怎么回事?”正在這時,一個雄渾且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在外面驟然響起,仿佛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十分鐘后,東海學院中級部教導處。

“這么說,這是你引發的慘案?”龍恒旭面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那冰冷的目光冷冷地看著面前的四名少年,讓人不寒而栗。

周長溪、南弦月、唐舞麟,以及謝邂,四人并肩一字排開。謝邂的眼神不時飄向南弦月,充滿了復雜的情緒。周長溪的臉色鐵青,身上縱橫交錯著不少觸目驚心的傷痕,但若仔細觀察便能發現,在他眼底的深處還潛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自始至終,他都不敢將目光投向南弦月那邊。

唐舞麟條理清晰、有條不紊地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詳細講述了出來,龍恒旭全神貫注地聽著他的敘述,這才得以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南弦月靜靜地站在那里,仿若一尊雕塑,神情冷漠,似乎眼前的這一切都與他毫無關聯。

“周長溪,本來以你的武魂品類,是完全能夠進入三班的,只是等級稍低了一些。但如今看來,你的品行竟也如此低劣。挨揍純屬活該,你就永遠留在五班吧?!饼埡阈竦脑捳Z冷冰冰的,毫無一絲溫度。

周長溪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辯駁些什么,但當他對上龍恒旭那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前夕的眼神時,到了嘴邊的話還是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你也是,一律進五班。同學打架,你不僅不加以勸阻,反而在一旁袖手旁觀,一律懲戒。”龍恒旭抬起手指,直直地指向謝邂說道。

謝邂對龍恒旭的話仿若未聞,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緊緊地鎖定在南弦月的身上,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

“至于你!”龍恒旭的目光最終落在了南弦月的身上,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忌憚。他不是不清楚南弦月的背景,面對南弦月,他別說處罰了,就連稍微嚴厲一點的苛責都不敢有,至于那些被破壞的公物,也只能自己掏腰包賠償,“你很好??!這事錯不在你。你被人挑釁在先,所以,就不處罰你了?!?

“謝謝您的公正。”南弦月的聲音平淡如水,聽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

“出去吧。真想打,就別讓學院發現。否則的話,嚴懲不貸?!?

回到宿舍,宿舍里依舊是一片狼藉不堪的景象,不會有人主動來為他們收拾這混亂的場面。周長溪呆立在一旁,雙拳緊緊地攥起,又緩緩地松開,如此反復了好幾次。

南弦月看了一眼正欲回到自己鋪位的周長溪,自顧自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然后直接將其放在了下鋪上,緊接著轉過頭,冷冷地注視著周長溪,說道:“你睡過去。”

“你起來!”周長溪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低聲吼道。

南弦月冷哼一聲,聲音冰冷刺骨:“你還想被我丟出去嗎?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在東海學院待不下去,不信你可以試試,也許你從未聽過我的名字,但我姓南?!?

周長溪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眼中滿是憤怒和不甘,但面對南弦月那強大的壓迫感和不容置疑的強勢,他最終還是咬了咬牙,選擇了妥協,默默地走向了另一邊的床鋪。

謝邂在一旁默默地目睹著這一幕,心中對南弦月的好奇愈發強烈,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南弦月,你到底是什么來頭?”

南弦月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先不緊不慢地整理好了自己的床鋪,這才緩緩說道:“我來自南家,是如今南家的掌權者。”

謝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愕,難以置信地說道:“南家?那個在整個斗羅大陸上都具有強大影響力的南家?”

南弦月微微頷首,便不再多言。

宿舍里瞬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過了一會兒,謝邂似乎還想追問些什么,但最終還是強忍住了,他的父親曾經告誡過他,南家絕非任何一方勢力能夠輕易招惹的,如果有誰膽敢挑釁,那只能說明這方勢力不想在斗羅大陸上繼續生存下去了。這么說吧,南家掌控著斗羅大陸超過一半的資源,而且家族內部團結一致,外界對他們的了解僅僅局限于那些偶然間獲得的零星信息。

“是這間吧!”外面傳來一道聲音,緊接著,一名看上去像是學院工作人員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他隨意地瞥了一眼屋里氣氛不對的幾個少年,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行?。∪雽W第一天就打架,你們幾個可真是有出息啊!”一邊說著,他輕輕一抬手,手中的玻璃就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飛了起來,精準地落在了損壞的窗戶之上,嚴絲合縫,沒有任何偏差。

……

“南弦月,跟我到學院的對戰室去,我想要和你打一場。”謝邂目光堅定地對南弦月開口說道。

“和我打,會死人的。”南弦月的聲音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

謝邂咬了咬牙,堅定地說道:“我不怕,我就是想知道我和你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南弦月深深地看了謝邂一眼,沉思片刻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既然你如此執著,那就走吧,你挑地方。”

謝邂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們去東海公園,那邊人少?!?

南弦月點了點頭,說道:“走吧?!?

東海公園就在距離東海學院不遠的地方,南弦月、唐舞麟和謝邂三人出了學院,從側面的街道繞過,大約走路十分鐘,就看到了公園那氣派的大門。

謝邂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他輕車熟路地向公園深處走去,沿著一條條蜿蜒曲折的碎石小徑前行,越是深入,公園內的樹木就越是高大繁茂,到了公園的深處,已經很少能看到人影了,謝邂在樹林中的一片空曠之地停下了腳步。

“就這里吧?!彼D身看向兩人。

南弦月和唐舞麟也同樣停下了腳步,南弦月輕輕拍了拍唐舞麟的肩膀,說道:“舞麟,你去當裁判?!?

唐舞麟點了點頭,退到一旁。

“我是敏攻系戰魂師,我退后五十米。”一邊說著,謝邂已經向遠處快速走去。

唐舞麟見謝邂已經走到五十米外后,深吸一口氣,眼神瞬間變得專注而銳利起來,連忙說道:“開始。”

唐舞麟話音剛落,謝邂瞬間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朝著南弦月的方向疾沖而來。在發起沖刺的瞬間,他整個人的身形低伏得極低,幾乎與地面平行,給人一種仿佛要貼地飛行的強烈視覺沖擊。他的腳下黃色光芒如閃電般急速閃爍,右手之中,瞬間出現了一柄長約一尺二寸的晶黃色匕首。伴隨著他的高速奔行,那晶黃色的匕首上釋放出陣陣輕微卻清晰可聞的龍吟聲,仿佛在向對手示威,彰顯著自己的威嚴與力量。

看著如閃電般快速逼近的謝邂,南弦月心念微微一動,十方神器之一的憫生劍瞬間出現在他手中,劍身散發著神秘而又強大無比的光芒,令人無法直視。

謝邂的速度快如疾風驟雨,眨眼之間已到達南弦月身前,手中的匕首以極其刁鉆詭異的角度刺向南弦月的要害部位。

然而,南弦月卻穩如泰山,只是目光緊緊地鎖定著謝邂那如風般疾馳的身影。就在謝邂即將接近南弦月的剎那間,南弦月動了。

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瞬間消失在原地,輕松自如地避開了謝邂這凌厲至極的一擊,同時手中的憫生劍輕輕一揮。一道無形的劍氣如同洶涌澎湃的巨浪呼嘯而出,直直地逼向謝邂。

謝邂只覺得一股強大得如同排山倒海般的壓力鋪天蓋地地撲面而來,他心頭猛地一驚,急忙變向躲閃。但那股強大的力量卻如影隨形,讓他的身形微微一滯,速度瞬間減緩。

“不錯的速度,但這可還遠遠不夠?!蹦舷以碌穆曇羟謇淙绫?,猶如寒夜中凜冽的冷風,讓人不寒而栗。

謝邂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抹倔強不屈的光芒,再次加速。他全身的魂力全力爆發,手中的匕首光芒大盛,化作一道璀璨耀眼的光弧,試圖突破南弦月那看似堅不可摧的防線。

南弦月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不屑一顧的笑容。手中的憫生劍舞動如風,劍影重重,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劍網。謝邂的每一次攻擊都被準確無誤地擋下,劍與匕首碰撞發出一連串清脆悅耳的碰撞聲,火花四濺。

唐舞麟在一旁緊張地看著,眼睛一眨不眨,心中暗自驚嘆南弦月的強大實力。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目睹南弦月出手,如此精彩絕倫、驚心動魄的戰斗場面,讓他不禁熱血沸騰,心跳加速。

謝邂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汗珠順著臉頰不斷滑落,但他依舊沒有絲毫放棄的念頭,不斷地變換著攻擊的角度和方式,試圖尋找著南弦月的破綻,期望能夠抓住那轉瞬即逝的機會。

然而,南弦月的防守滴水不漏,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技巧,都遠遠在謝邂之上,讓謝邂始終無法找到可乘之機,仿佛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困境。

突然,南弦月眼神一凝,眼中閃過一絲冰冷刺骨的寒意。手中的憫生劍猛地刺出,速度之快,猶如流星劃過漆黑的夜空,瞬間即逝。謝邂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覺眼前劍光一閃,那劍已近在咫尺。

“停!”唐舞麟急忙大聲喊道。

謝邂的身形瞬間止住,心有余悸地看著南弦月手中那散發著神秘光芒的憫生劍,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還要繼續嗎?”南弦月淡淡地問道,神色依舊平靜如水,仿佛剛剛經歷的激烈戰斗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場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謝邂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認輸,話說弦月哥,你多少級了?為什么我沒看到你的魂環?”

“告訴你也無妨,我的等級是二十一級,武魂也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這把劍,這把劍只是其一,至于魂環,我沒有,我的晉升用不到魂環?!蹦舷以率栈貞懮鷦Γ曇羝降卣f著。

謝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結結巴巴地說道:“二十一級?沒有魂環?這怎么可能!”

南弦月神色依舊淡然,不緊不慢地說道:“沒有什么不可能的,如果有,也會是你見的太少了,走吧,回去?!痹挳叄舷以侣氏认驅W院走去。

謝邂和唐舞麟連忙跟上南弦月的步伐,一路上,謝邂的心情依舊久久不能平靜。

……

中午,在飯點的時候,南弦月也是帶著唐舞麟和謝邂一同去了食堂。

中級部的食堂在主教學樓旁邊的一座小樓里,小樓共有三層。分別給中級部六個年級的學生用餐。一、二年級在一層。

食堂內只有桌子,沒有椅子,這是東海學院的規矩,吃飯要站著,用以增強學生們的緊迫感。食堂內設有三個窗口,分別標有甲、乙、丙字樣的標識,丙餐是完全免費的,乙餐是部分付費的,甲餐則是需要全付費,當然,相對而言,甲餐的食材也是最為優質上乘的,其次是乙餐,丙餐就只是普通的食物而已。

南弦月毫不猶豫地走向了甲餐窗口,唐舞麟和謝邂則緊緊跟在他身后,唐舞麟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面露難色,他心里清楚,自己的錢可遠遠不夠吃甲餐。

南弦月神色淡然,語氣平淡地說道:“掛我賬上就好,隨便吃吃吧?!?

三人打好甲餐,找了個角落站著開始吃了起來。吃完飯后,三人回到宿舍后便開始打掃起了衛生,期間周長溪似乎也是忌憚南弦月,倒也開始幫忙。

處理完一切后,南弦月盤膝坐在床上,進入冥想狀態,而唐舞麟趁著下午這段空閑的時間出去了,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去了鍛造師協會。

謝邂沒有冥想,而是躺在床上,他的腦海中不斷地回放著今天和南弦月這一戰的每一個細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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