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番外)我本無意惹驚鴻,奈何驚鴻入我心
- 全球秘境,我為武道人仙
- 月入乾坤
- 2010字
- 2024-08-11 09:52:47
星光璀璨,月明當空。
一座高山之地,一位翩翩公子正和一位年輕的女子坐在山崖只見。
“小楠,你說我們真的沒有機會嗎?”
女子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了一眼身邊的男子,然后躺在地上看著滿天星辰。
張楚嵐頓時一臉落寞,似乎預料到了結果,下一刻他就擠出了笑容。
情到深處,張楚嵐卻是大手一揮,身后一道劍光直沖天際,隨后他也拿起身邊的酒葫蘆一飲而盡。
烈酒入肚,也散了他的情。
同時天地之間的靈氣朝著他匯聚而來。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十數年,此方世界是一方修真大界,修為高深者可移山填海,而張楚嵐不過是筑基修士。
入了此方世界的太上宗,成為了一名內門弟子。
“小楠,你放心,你不想做的事,沒有人會強迫你,我為你做最后一件事,我們便兩不相欠。”
只是瞬間,張楚嵐便破鏡,入了金丹。
張楚嵐凌空虛度,眼神中卻是深邃無比,面無表情,與以往卻是大不相同。
手中長劍雷光閃爍,引動天雷。
“太上劍典!”
那名清秀的女子卻是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又含著一絲不忍,太上劍典,太上忘情。
入了鏡,固然厲害,可是卻不再是原來的張楚嵐了。
張楚嵐神色少許冷淡,心中也是恨自己沒有通天的修為,但是或許這就是命運。
他看著下方的小楠,他知道兩人是不可能的,小楠喜歡的人并不是他,或許自己遇見她的時間并不合適。
只是他并沒有死心,這才今晚將她喊了出來,只為散開自己的心魔。
雖然她什么也沒說,但是卻是勝過萬語千言。
也正是因為這樣,自己才能將太上劍典修成,張楚嵐感受著自己身體里流淌的劍意,悵然若失。
張楚嵐只覺得自己的心中打開了一道鎖,一道不存在的鎖。
天上忽然烏云密布,雷聲滾滾,真是他的天劫。
但是張楚嵐卻是飛身而上,直直的沖著劫云而去!
只見一道劍光劃破長空,這片天空被這一抹劍光照亮,伴隨著雷光,沒入了劫云之中。
“你……”
小楠看著飛身渡劫的張楚嵐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但是她的心里并沒有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和他說罷了。
張楚嵐又何嘗不知呢?
一道道劍光貫穿劫云,那天雷之勢都被斬斷,劍光所過無始無終。
不過一刻時光,漫天劫云散去,張楚嵐手持長劍,站立虛空。
身上的衣服都已破碎,嘴角溢出的鮮血,渾身的傷痕都莫不顯示著雷劫的恐怖。
下一刻,他回到了地上,哪怕渾身是傷,也是沒有絲毫叫喊。
“值得嗎?”
小楠說著,有些不忍,心中也有些迷茫。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留遺憾。”
“我也該走了,走之前,我再幫你做一件事。”
張楚嵐的聲音留在了這山巔之上,飄了很久,很久。
離開后的張楚嵐來到了一塊隱秘之處,隨后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剛才雷劫之中,他已然是身受重傷,手中長劍靈性折斷十之八九,若是不是自身劍意支撐,已然碎裂。
王大哥,換做是你,你會怎么做呢?
太上劍典是他來到此方世界的機緣之一,直至仙境,但是修煉嚴苛,他本以為終生無望。
他盤膝而坐,恢復傷勢,同時在他脊柱之中,卻是產生了一絲劍意靈光。
靈光融入身后脊骨,正朝著劍骨轉化。
幾日之后,傷勢恢復,張楚嵐卻是化為一道劍光,直奔城中而去。
他于此方世界的任務便是提交一枚金丹境妖獸內丹,他在許久之前便已經完成,只是沒有提交。
只因為這方世界有留戀之人,如今卻是該做個了斷。
張楚嵐這些年也知道,小楠在城中有仇家,只是對方身為大家族,沒有絲毫辦法,如今自己離開,便可以為其掃除障礙。
幾個時辰之后,這傳承百年的家族如今已經是尸橫遍野,鮮血染紅了大地。
只有兩道人影在半空碰撞。
“小子,和本老祖打,你還嫩了點!去死吧!”
一道猩紅掌力透體而出,化為滿天紅霞,籠罩了張楚嵐。
張楚嵐只感覺自身五識封閉,神魂感知受阻,便被一掌轟入了地面。
只感覺自身經脈斷裂,渾身傳來的劇痛讓他動彈不得。
看著那老祖朝著自身走來,張楚嵐也不由得閉上了雙眼,心中一片悲涼。
老爹,王大哥,小楠,再見了……
心中的頓時一片死寂,絕望的心情也不由得顯現,自己還是那么沒譜。
剛才一擊已經打斷了他渾身經脈,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勝算。
一念到此,張楚嵐只感覺世間似乎不一樣了。
一道道五彩光芒出現在自己的眼中,遍布天下,貫穿六道之內。
這是?
與此同時,張楚嵐的身上猛地散發出一股劍意!
通天徹地!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太上劍意!
那老祖頓時一驚,連忙說到不可能,隨后匯聚全身之力想要殺了張楚嵐。
下一刻卻是被一股莫名之力擊中。
整個人生機斷絕,眼神暗淡,倒在了地上。
原來是張楚嵐一指,將那一縷劍氣打了出去。
磨滅了他的神魂。
做完這一切,他只感覺自己非常的累,眼睛變得無比沉重。
他的金丹也被打碎,修為盡失,只有心中的一股念頭支撐他活了下去。
這時候他的腦海中響起了一句話:
“值得嗎?”
值得,至少自己該做的都做過了。
“提交吧。”
隨著他一顆妖獸內丹消失,張楚嵐的身體也開始化為一道白光。
…………
那天夜晚的山巔之上,也霎時間開滿了淡藍色的花。
漫山遍野,花海之中,一顆石頭上卻是刻著些許字符:
“我知道你喜歡花,所以我種了十年。”
“這是我最后一次種下,今晚過后,可能便不會再見了。”
“可惜了,似乎沒有收到過花呢……”
最后這兒似乎并沒有人來過,也沒有人看見那些話,只是一個癡情人的自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