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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NO.64:偏見

一道強力的光束打在珂里桉臉上,它嚇得一顫。

李查普曼一臉陰鷙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它,“你的店違規了知道嗎?”

“對不起……”珂里桉道歉。

「砰」

李查普曼拍了一下桌子:“你是一只人獸,在加拉門區竟然擅自做電子生意?你知道這樣是違規嗎?”

“我……知道的,但你沒必要把我帶到這種地方來吧……我做錯了我可以交罰款……”珂里桉說完,就被暴力揪了一下耳朵,它疼的呲牙。

李查普曼絲毫沒有放過它的意思。

“你是一只人獸,在這里根本沒有人會聽你的。如果我殺了你,還不用負責任。你知道嗎……”李查普曼盯著珂里桉說。

珂里桉咽了一口唾液。

雖然在奧格里維,高階級殺低階級不犯法,但會受到社會譴責,只要你不死,你無論去哪里都會有人譴責。

奧格里維人大部分都受不了這種折磨,所以盡管這條條例很不公平,也鮮少出現高階級無緣無故殺害低階級。

珂里桉太緊張了,他看著面前的李查普曼,雖然他長得好看,但珂里桉一句俏皮話也說不出。

“你想讓我怎么樣?”珂里桉問。它太了解了,如果在這個人因為這點小事把自己大動干戈地抓起來,那一定就是有目的。

李查普曼看著它,“你很聰明啊,那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洛克烊和薄荷——————你只用告訴我,他們是假的,做這一切都是在騙人就行了……”

“???這說不通啊,他們為什么要騙人呢?如果沒有真感情,他們有騙人的必要嗎?”珂里桉認真地說。

李查普曼「砰」一聲捶了一下面前的桌子,讓珂里桉又嚇得一顫。

“現在你在這里,可不由得了你了。我如果殺了你,可是不會負任何責任的。”李查普曼不給珂里桉反應的時間,直接帶人走了,把珂里桉一個關在了審訊室里。

珂里桉瑟瑟發抖,它一直活得小心翼翼,非常惜命。李查普曼說的沒錯,如果他弄死自己,那是不負任何責任的。

它四處看著,想在這里找到一切能聯系到外界的設備。

但審訊室很空檔,只有一張桌子和椅子,四處還都是監控,杜絕了所有的輕舉妄動。

珂里桉托著下巴,一籌莫展。

「滴、滴、滴、」

通訊器一直斷線。

洛克烊坐在床上掛掉通訊放下耳機,“奇怪了,給珂里桉打電話,怎么一直顯示斷線……”

薄荷從客廳進來:“會不會是在忙啊?或者是通訊器壞了?要不然我騎車去一趟加拉門吧?”

“別了吧,你騎車去加拉門的話都第二天了。這里要去加拉門和烏佐里只有特快速公車,還不是每天都有。”洛克烊給傷口上上藥,他的傷口愈合的很快,有些小傷口已經不疼了。

“公車?我沒坐過。”薄荷猛地跳上床,“那怎么辦?我教教我坐公車?”

洛克烊說:“我晚點再聯系它吧。”他現在不敢靠薄荷太近。

兩人自從那一晚之后,已經過了三四天了,這三四天他們誰也沒提那一晚在海邊的事。

薄荷很開心地笑著說:“洗衣機,還有冰箱終于安裝好啦~~我規劃了一下,發現一點點也不占地方。嗯……等過兩天我準備再買一些架子放書,還有櫥柜不要放零食了,放餐具吧,零食我專門買一個零食推車……”她掰著指頭規劃著他們的家,洛克烊有種她要跟自己永遠在一起的錯覺。

一想到這里,洛克烊就一陣悵然憂傷。

“你還想在這里住多久啊?”洛克烊讓自己牽強地笑出來。

薄荷一下懵住了,她愣愣地看著洛克烊。

看到她這樣,洛克烊不敢直視。“就是,我們……我們的關系,你跟我心知肚明……”他真怕話說重了傷害到薄荷。“就是——————我被你多果斷給拒絕了——————我現在心里有點迷茫,有點沒有數……你愿意救我,是你對我的仁慈,其他我不敢多想……”

“現在還說這些……你覺得非常有意思嗎?都已經成這樣了,你覺得我還回得去嗎?我沒有后悔,以后也不會,所以你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薄荷微微顰眉,棕色的大眼睛里有幾分怒氣。

洛克烊趕緊道歉:“對不起,我不想惹你生氣。真的對不起……”

“嗯~~”薄荷搖頭,“不接受。”

“那要怎么辦?”洛克烊又慌又想笑。

薄荷托著臉,突然壞笑:“那天在陽臺上看見牌攤了,大家都在摸虎牌~~帶我去吧~~”

“??你還會打牌啊。”洛克烊不禁跟著笑。虎牌是特臨木區的一項“文化運動”,是用玻璃或者動物骨頭做成的牌,有十二種不同花色,一百五十六張牌,三到四個人玩,賭錢消遣,非常上癮。

這里的牌攤子和棋牌室在狹窄的街道上拎著夜市開,人流不止。有些人就是靠這個癮賺錢,有些人則是在這些牌中發泄放松情緒。

洛克烊沒想到薄荷這種上等階級還喜歡玩這種項目。

“打啊,我們烏佐里區的太太們最愛的社交就是摸虎牌了。只是沒人帶我玩……洛克烊,行嗎?”薄荷雙手合十,眨著眼睛。洛克烊心比腦子快,一口答應:“你得答應我,不賭大錢。”

“嗯嗯嗯嗯——————”薄荷含笑連連點頭。洛克烊說:“還有,穿長褲去。雖然穿什么是你的自由,但那里魚龍混雜,不太安——————算了,你愛穿什么穿什么去。”

基本上一群男人都不夠薄荷一個人打的吧。

薄荷捂嘴笑了,“我真的沒有很不暴露的衣服,你借我一件吧。”

“好。”洛克烊一口答應。他下床拉開衣柜,找了一件他的衛衣和一條長褲扔給了薄荷。“戴我的帽子嗎?”

薄荷點頭:“戴啊~~”她抱著洛克烊的衣服,聞到了一股來自洛克烊身上的香煙味。煙草夾雜著他身上皮膚的味道。薄荷說不清楚洛克烊身上是什么味道,非常上頭。

“我出去等你。”洛克烊不再看薄荷。他直徑走到了陽臺,趴在陽臺上看著霓虹燈不滅,他可以就這么活著嗎?

不免想起了桃茲,和他為數不多的幾個前女友。感情可以拯救他嗎?

說實話,他依舊存疑。

“走吧洛克烊。”薄荷穿著他的衣服,明顯有些大號,她拉扯著領子。洛克烊回頭。

“咱倆把戒指戴上吧。”洛克烊冷不丁地說。

薄荷呆了一下,而后難掩眼中的期待。“嗯……嗯……你想戴就戴唄。”她咬了一下下唇。

洛克烊佯裝淡定,他轉身去拿床頭柜里的對戒。

這個是婚圣所發的,每一對情侶結婚都發。條件好的情侶會自己去買合適的婚戒,選擇戴自己的戒指。

薄荷把手上自己的裝飾戒指去掉。戴上了婚戒。

“有點點大。回來找珂里桉調一下。”薄荷看到洛克烊戴上好像正好。“洛克烊,別戴中指,戴無名指,因為是結婚。”

洛克烊低頭換到了無名指。他有些情緒,出于自我保護,并不想被別人察覺。

帝社的審訊室外,維斯趴在玻璃上著迷地看著珂里桉。

“……別看了。”普利頓揪了一下他的衣領。

維斯無奈:“啊……為什么高級人類殺低級人類不算違法,養低級人類算呢?”

“你應該去找個女人,或者男人。”普利頓斜眼瞪了他一眼。“我對獵奇的審美沒有意見,但你能不能正常一些?”

“你都說沒有意見了,還這么說我。長官您不是不管別的私人生活嗎?”維斯喃喃不滿。

“哇——————咱們好像沒有資格關著這只人獸吧?”費曼斯進過,他不禁后退了幾步。“這個東西真的沒有病毒嗎?聽說他們費加城都是傳染病……”

維斯說:“只要打蟲和打防疫針,都沒問題的,看這只狗,這么講究,一看就是很干凈的……”

費曼斯“嘖嘖”兩聲,難掩嫌棄。

正好后面哈珀經過,他聽到費曼斯的話,強忍著沒掛臉。

“哈珀你等等——————”普利頓喊住了他。“你還在管這些申請文件嗎?薄荷的婚假還有幾天?”

“大概還有二十四天。”哈珀給他們敬了個禮。

維斯回禮。

普利頓看了看玻璃后面的珂里桉,“但愿……能在薄荷回來之前解決了吧。反正我不會去審問這只人獸。”

“哎哎哎~~~”薄荷蹲在椅子上托著臉。她知道自己牌臭,但沒想到這么臭,一連輸了五把。

洛克烊穿過拍桌,破開一瓶姜葡萄汽水,插上吸管遞給了牌桌邊的薄荷。

“哎呦,大美女姐姐來做慈善的啊……”

跟薄荷一桌的牌友簡直不要太開心。

薄荷吸著汽水,“嗚……”她一委屈,洛克烊立刻伸手擋在她眼睛上。

“慈什么善,埋汰人一套又一套,這并不咋好笑。”他懟著這些人。

薄荷心里止不住竊喜,原來被人維護的滋味也不錯。

“走了,不玩了,再玩你還買不買家具了。”洛克烊單手把薄荷拉起來,她一起來就立刻有人坐在了她的位子上打牌。

薄荷喝著汽水對洛克烊說:“真的太上頭了,一玩就停不下來……”

“還是杜絕一切讓你上癮的東西吧。”洛克烊沖她笑笑,她眨著大眼睛,似有似無地在自己身邊撒嬌的樣子,也很讓他上頭。

“洛克烊??神明啊,真的是你。”有人喊了他一聲。

洛克烊回頭:“妮可。好久不見啊。”

薄荷跟著轉頭,看到一個成熟風情的女人夾著煙,扭著蛇腰向他們走來。她看不出年紀,但一頭小卷發和紅色的指甲油,還是能看出她肯定是中年人。薄荷偷看著她的紫色眼影和全包眼線,在她臉上竟然不算是艷俗,但她的一身緊身亮片短裙的確是拉低了她的檔次。

“真是你老婆啊?”叫妮可的女人抽了口煙。

洛克烊點點頭:“對啊。”

薄荷咬著吸管,表情又變成了那種高攀不上的酷。

妮可本想打量一下薄荷,卻在看到她后,有些害怕。她輕咳一聲,“你們兩個真的特別般配,帥哥美女……”

“謝謝。”洛克烊禮貌點頭。“你現在怎么樣啊?”

薄荷瞟了洛克烊一眼,莫名不想讓他跟這個女人說太多。

“還行吧,自己生活,能顧得住。”妮可還是想夸一下薄荷:“你老婆真是漂亮,我們家這一片都很喜歡看你倆的新聞……”

洛克烊笑著沖她擺手:“少來。”

“你朋友啊?”薄荷終于下定決心小聲問了洛克烊一句。神知道她這一句糾結了多久。

好死不死妮可還聽見了。

“哈哈,前女友。”妮可抽了口煙說。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薄荷伸手故作自然地挽住了洛克烊的胳膊,搞得洛克烊猛一緊張,身體不由自主地僵直起來。

妮可笑著說:“我們分手都十幾年了,這是第一次遇見。洛克烊跟小時候也沒什么區別啊,就是壯實了一些……”

薄荷盯著這個女人看。

“嗯,當時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才十五歲吧。正是小孩子的年紀。抽煙還是跟我學的呢……”妮可撩了一下頭發,“時間真快啊,轉眼洛克烊可結婚了。”

洛克烊也跟著感慨了一下。“還好你跟個大哥走了。跟我在一起,就是耽誤你而已。”

“也沒有。只是,你有時候的確挺嚇人的。”妮可想起洛克烊跟自己在一起的兩年,有好幾次險些自殺成功,給她嚇得不輕。

薄荷又靠近了洛克烊一些,微微靠在他身上。

“只是你娶了烏佐里的美女,我挺驚訝的,又感覺有些意料之中。”妮可吐出煙。“畢竟你長得這么好看,看不上這里的人是應該的。只是烏佐里的人……”

薄荷打斷:“沒有偏見。我對任何人都沒有偏見。偏見是一群人為了對一個人,或是一個群體的排擠而形成的理由。我也是被排擠的那個,所以我并不會有偏見。”

妮可目光欣賞,“酷。”

“再見了,希望你好好活著。”洛克烊轉身要走,妮可點頭跟他道別。

兩人轉身后,薄荷立刻放開了洛克烊。

“怎么了?為什么不靠著我了?”洛克烊好喜歡她依賴在這里身邊的感覺。

薄荷癟嘴。

洛克烊柔聲問:“吃醋了?我能這么自作多情嗎?”

“嗯。”薄荷點頭。“她幾歲啊?”她沒給洛克烊暗自激動的機會就問了他。

“啊?哈哈哈……啊……我想想,她今年應該四十四了。”

“哈??你為什么要找一個這么大的女人做女友啊?”薄荷捏了一下洛克烊的耳朵,他立刻敏感地顫了一下。“不要……”他捏著薄荷的手,把她的手捏在手心,沒有放開卻伸手攥住。“別碰耳朵。”

薄荷歪頭,好像發現了新大陸,“耳朵敏感啊?”

“嗯。”洛克烊一直拉著薄荷的手。“我當年可能缺母愛吧。”

“刺激。”薄荷砸吧了一下嘴。

洛克烊剛想說什么,突然迎面走來一個人,猛撞了他一下,然后飛速跑走不見了。

“什么啊……你沒事吧?”薄荷伸手撣了撣洛克烊身上的灰。洛克烊倒不在意:“沒事,這里經常有這些人……”

“嗯??”薄荷看到他的身上被人用膠帶貼了一張紙條。

“這是??”洛克烊撕掉紙條,看了一眼身后的人。

「再不去帝社,你們的朋友可能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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