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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人心險惡

劉宅之內,劉夫人仍在暗自神傷,遲遲無法入睡。

這時,房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誰啊?”

“是我,劉大!”

“劉管家?這么晚了,找我有事啊?”

劉夫人披上了外衣,打開房門,只見劉管家雙頰赤紅,醉醺醺的。

“怎么,今日老爺忌日,你這廝竟敢飲酒!”

“嘿嘿嘿,翠鶯,老爺少爺都不在了,你還…嗝!還管那么多干嘛~”

說著,劉大便一把推開房門,闖了進來。

劉夫人又急又惱,開口罵道:

“你這該死的奴才!怎么敢直呼主人姓名?!翠鶯也是你叫的!滾,給我滾!”

誰知這潑奴竟不知哪來的膽子,借著酒勁竟擒住了劉夫人的雙手:

“高翠鶯,莫要以為你嫁給了老太爺,你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我可告訴你,如今老太爺已死,小少爺也沒了,這個家可沒有你這個青樓賣唱的說話的份!”

劉大扯著劉夫人的手臂,任憑她如何叫嚷也不管,直接將她扔在了床上,扯掉了外衣,露出了白花花的肉體。

“嘿嘿嘿嘿,翠鶯,你放心,只要你跟了我,我就不把你怎么樣~”

說著,那雙豬手竟欲解開褻衣。

沒想到劉夫人卻也剛烈,一腳踢向了劉大胯下,劉大“哎呦”一聲捂著肚子退開。

劉夫人穿好衣服,指著管家的鼻子痛罵道:

“你這個吃里扒外的畜生!老爺平日里待你如家人,你怎敢對我如此輕薄!我翠鶯雖是老爺從青樓買回的歌伎,卻也知道知恩圖報的道理,哪里如你這般豬狗不如!”

聽完這話,劉大卻嗤嗤的笑了起來:

“你個婊子也知道知恩圖報?我呸!一個千人騎的臭妓女,還想給自己立牌坊!”

說罷,劉大一巴掌將劉夫人扇在床上,騎了上去。

“我實話告訴你吧,今夜我就是來殺你的!你要是從了我,我還能饒你一命,可如今你卻是自己找死!”

他雙手死死掐住劉夫人脖子,任憑她如何掙扎也不松手。

劉夫人還想反抗,卻又哪里是這一身肥的潑奴的對手,胡亂抓著的雙手漸漸沒了力氣。

就在她將死之際,渙散的雙眼卻猛然睜大,好似看到了什么恐怖景象。

那是在劉大的頭頂,一個身材曼妙的婀娜女子正漂浮在半空。

但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女子卻有一顆狐貍腦袋。

它瞇著雙眼,狐貍嘴微微上揚,好似在嘲弄,又像在歡喜。

之后,劉夫人便失去了意識。

牢房之中,岳修招來了劉老太爺的魂魄。

鐘正與文巧兒被這幽冥陰風吹的瑟瑟發抖,不斷的朝劉老太爺的魂魄磕頭。

“劉老爺啊!劉老爺!不是我鐘正要謀害你…是…是她!是她勾引的我!”

文巧兒一聽,立刻怨懟的看著鐘正:

“好哇!你個沒良心的,是你出的主意,讓我勾搭劉少爺,再下毒害死了他,又收買了劉大害死了劉老太爺,想要吃絕戶!如今當著老爺的魂魄,你竟把罪責都推給了我!我跟你沒完!”

說著,文巧兒便撲在了鐘正身上又撕又扯,鐘正也不知是心虛還是被劉老爺魂魄顯靈給嚇著了,竟無力反抗。

“都住手!”

劉老太爺如今已是鬼魂,怒吼之下帶起陣陣陰風,將牢房里的稻草吹的四散。

二人被這陰鬼之力嚇得不敢動彈。

“巧兒啊,我念你父母雙亡,家境可憐,小小年紀便賣身青樓,才準許寶兒將你娶過門,你怎敢與這畜生合謀害死我兒啊!”

劉老太爺說到傷心之處,立時悲痛欲絕,陣陣鬼哭駭人心魄。

岳修見狀趕忙上前安慰,以免劉老爺悲極生恨,化作厲鬼索二人性命,屆時他便難以入輪回超生了。

“劉老爺莫要悲傷,小道已將二人口供錄下,只等他們簽字畫押,報上州府,自然免不了菜市口一刀。你可莫要造了殺孽,損了陰德!”

于是在劉老爺的魂魄注視下,岳修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供詞,又變了紅筆讓二人簽字畫押,這便算是給二人定罪了。

“老夫感謝小道長懲處真兇!”

劉老太爺對岳修拜了一拜,岳修扶住了他,叮囑道:

“劉老爺趕緊上路吧,莫晚了去枉死城的時辰,誤了投胎。”

劉老爺再三拜謝,才終于從九幽地底卷起一陣風,劉老爺的魂魄便消失不見了。

見劉老爺魂魄消失,鐘正和文巧兒對岳修跪地求饒:

“道長饒我一命啊!”

“呵,饒你們?你等之罪過人神共憤天理難容,我也恨不得將你二人碎尸萬段當場處死!只是這劉府鬧出狐妖害人的事件,我還要留你們的性命去澄清,免得人心惶惶。”

岳修看了一眼關在獄中的二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今夜他還很忙。

待岳修走后,鐘正和文巧兒抱怨了起來:

“那個該死的道士!劉老頭不過一秀才,卻靠著編筐富甲一方;我乃堂堂進士出身,卻只能在這么個破落縣做官,憑什么!”

然而二人卻感覺背后陰風陣陣。

二人回頭,一張狐貍臉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岳修馬不停蹄趕到劉府,便聞到了一股不祥的血腥味。

“不好!”

岳修暗叫糟糕,急忙來到劉夫人的臥房。

等岳修來到這房間的時候,血腥味早已充斥著整間屋子。

岳修推開房門,屋內一片漆黑。

他走進屋子,卻感覺地面十分黏膩。

岳修用指頭點了點蠟燭,蠟燭便自己燃起,照亮了屋子,映照的房間一片赤紅。

這赤紅并非燭光,也非燈罩,而是來自四周墻壁的反光。

整間屋子,涂滿了劉大的血肉,像是用他的身體為原料,重新粉刷了一遍。

岳修看著被嚇的蜷縮在床上的劉夫人,嘆了口氣:

“他雖該死,又何必用這般殘忍手段呢?”

“他們如此對待我兒,又何時想過殘忍?”

角落里,一只毛色赤紅的狐貍走了出來。

岳修注意到,它的尾巴已經分出了兩條分叉。

“你便是這劉宅的保家仙?”

“可以這么說。小道長,你莫要管這閑事。”

岳修無奈的搖了搖頭:

“人有人道,妖有妖途。此事已經水落石出,是劉文氏私通縣令害死劉家父子,我已將二人關入獄中。你修行不易,就莫再輕易造殺孽,以免墮了地獄。”

話音剛落,岳修便感覺這房子的溫度陡然降低,周圍的赤紅血肉仿佛活了過來,不斷蠕動著,好似吞噬人的血口。

那三尾狐貍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衣裙飄蕩、身材姣好的女子。

只是這女子生了一顆狐貍頭。

“道長所說,可是這二人?”

說罷,兩個圓滾滾的事物骨碌碌滾到了岳修腳邊,正是鐘正與文巧兒的頭顱。

“唉,你終究還是殺了他們…”

“不親手殺了二人難消我心頭之恨!”

“糊涂啊,你身為劉家的保家仙,因果早已與他們相連,如今二人新死,你卻妄造殺孽,只是平白的損他們的陰德。”

地面上的血肉不斷增殖,已將岳修的雙腳完全吞噬,讓他動彈不得。

整個房間的血肉都在增殖,不一會兒就被蠕動的血肉填滿,連帶著燭光、家具、以及岳修都埋了進去。

眼看這三尾赤狐已經殺紅了眼,岳修也顧不得許多了。

“咄,莫要惡作劇!”

岳修喊了一聲,拍了兩下手,清脆的聲音響徹整間房子,那些蠕動的血肉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那只皮毛赤紅的三尾狐。

“小道長好定力,居然如此便破了我的幻術。”

“幻由心生,像由懼生,我無所畏懼,幻象自然奈何不了我。”

“此乃大道,佩服。”

那三尾赤狐見幻術不成,便抖了抖身子,三條狐尾陡然伸長,縛住了岳修的身子。

岳修嘆了口氣:

“你當真要害貧道?”

“道長只要不攔著我,我自不會害道長性命。”

他搖了搖頭:

“你已修成三尾之數,非三百年之功不能成,何苦平添罪責?那害人的奸夫淫婦已然認罪伏法,你又何必再殺人?”

“認罪伏法?那我兒性命又有誰來償還!”

“等等…你兒性命?”

岳修身上寶劍猛然飛出,射出陣陣金光,將縛住他的狐尾盡數斬斷。

正是地煞七十二術之斬妖。

“你剛剛說要為夫、兒報仇,你不是劉家的保家仙么,莫非你的子嗣也遭了這二人的毒手?”

聽到這話,三尾狐卻笑了起來:

“我想道長你誤會了,我也是劉家之人。”

“什么?”

這話反而讓岳修有些摸不著頭腦。

然而仔細思索一番后,岳修卻想通了一切,但也同樣不敢相信這個猜測。

“這…不可能!人妖有別,這絕不可能!”

三尾狐又笑了:

“為何不可能?”

“這劉寶,為何不能是我的兒子?”

“劉永,為何不能是我的夫君?”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讓岳修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你…好大膽…”

“所以再多一些殺孽,與我而言又有什么關系?”

說罷,三尾赤狐猛然撲了上來,張開利齒就要撕碎岳修的喉嚨。

岳修手中寶劍閃爍金光,斬妖之力凝聚在劍上,朝赤狐刺去。

“如此,那貧道便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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