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善惡無用
- 重生三界五類,我掌地煞天罡
- 風駟云軒
- 3070字
- 2024-08-14 10:00:00
死囚牢內,胡老爺將自己的兒子胡維放了出來。
胡維剛一出來,便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爹!爹!我的指頭讓那妖道給切了!疼死我了爹!你可一定要替我報仇?。“涯茄狼У度f剮,凌遲處死!”
胡老爺一看自己兒子受了此等委屈,立刻上前抱住胡維,恨恨的說道:
“放心兒子,我已經抓了那妖道,扔進了死囚牢里!”
胡維驚奇的問:
“爹,那妖道可是會法術,您是怎么抓住他的?”
胡老爺嘿嘿一笑,說:
“爹以前在豫州做參軍時,曾經是豫州刺史王懷明王大人的學生,那時你太奶過世,我回家丁憂,王大人親自寫了一封書信送我?!?
胡維卻聽得不明就里:
“書信?就一封信能做什么。”
“兒子你有所不知,王大人乃儒教出身,當朝大儒,一身浩然正氣,所寫文字皆是儒家真字,有大法力!
當年王大人送我這封書信,一是送學生的一片關懷,二便是讓我在回家途中防身用,如遇險阻,便打開此信,就可逢兇化吉,化險為夷?!?
胡老爺嘆了口氣:
“想不到幾十年未動,竟用在了今日?!?
胡維立時激動了起來:
“這么說來,這妖道豈不是任我們處置?”
“那是自然,明日我便把他押到菜市口開刀問斬!”
胡維搖了搖頭:
“爹,何必如此!”
“什么意思?”
“那妖道會不少法術,為避免夜長夢多,不如今晚就…”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胡老爺驚喜的點了點頭:
“有理,有理!不愧是我兒子,果然不同凡響!”
與此同時,岳修也被關進了死囚牢內。
那儒家真字所蘊含的法力雖然不深,但卻像胡晟說的那般,對法術神通有著克制作用,竟然鎖住了岳修的奇經八脈,讓他用不出法力。
眼看身陷囹圄,岳修趁四下沒人,抖了抖手腕,狐阿七便化形而出。
“先生莫慌,阿七這就救您出來。”
說罷,狐阿七便張口咬向那束縛岳修的黑色文字。
“阿七,別!”
岳修趕忙制止,卻還是晚了一步,狐阿七的利齒剛剛接觸那墨字,便被一道澎湃之氣震蕩而飛。
不過還好狐阿七已是狐靈,普通的物理攻擊對她不會造成什么損傷。
“這墨字…端的厲害?!?
“嗯,儒家的浩然正氣自是剛強無比。”
“先生可有法子破解?我可是聽到那惡少今夜就要害死您?!?
岳修笑著搖了搖頭:
“我沒有辦法?!?
“那可如何是好?”
“莫慌,阿七,將我懷中的玉笏取出。”
狐阿七便化作了人形,在地上拾起一根木棍,將岳修懷中的玉笏挑了出來。
“用這玉笏將黑白無常召來?!?
“如何召喚?”
“隨我念。”
岳修便念動咒語,狐阿七在一旁跟著念道:
“敕:太上洞淵,五方功曹,天兵地甲,皆為我役,如律令!”
拘神咒剛一念完,那玉笏便震動了起來,汩汩九泉陰氣從地底冒出。
“無常索命!”
“厲鬼勾魂~”
隨著兩聲鬼哭,黑、白二位鬼使受召而來。
狐阿七對黑白無常頗為畏懼,便又化作了赤色手環,戴回了岳修手上。
“二位鬼使,許久不見?!?
黑白無常低頭一看,才發現岳修竟是被束縛著的。
“原來是道長呼喚我兄弟,怎么許久不見,道長這又身陷囹圄了?這私放囚徒之事我二人可不敢干,有違陰律~”
白無常調笑了幾句,黑無常也跟著笑了一聲。
“哎呀,二位鬼使就莫再取笑于我了!貧道受那奸人所害,中了禁制,如今已是案上魚肉、待宰羔羊,二位鬼使快快救我性命!”
白無常笑著答道:
“好好好,道長莫急,我兄弟二人這就助您脫困?!?
說著,便檢查起了困住岳修的那股力量。
白無常用手觸碰了一下他的周身,立時有無數墨字憑空出現,攔住了他的鬼手。
“咦?浩然正氣,儒家真字。道長,你何時惹了這么一位儒家君子?”
“呵,若是此等陰險小人也稱得上是君子,那貧道便是那太上開天執符御歷含真體道金闕云宮九穹御歷萬道無為大道明殿昊天金闕至尊玉皇赦罪大天尊率穹高上帝了!”
“咦!道長,慎言!”
白無常被岳修這番話嚇了一跳,趕忙讓他別再說了。
倒是黑無常十分敬佩的看了他一眼。
“二位鬼使,就別與貧道拌嘴了,快快施展神通吧!”
岳修真的有些急了,因為那胡維不僅要殺他,若是要去害囡兒與阿柱滅口,又該如何!
他擔心再晚一步,就救不回孩子了。
見岳修焦急,黑白無常便掏出了法器。
“這浩然正氣乃是三界至純至陽之力,因此對術法神通皆有克制效果。不過想要破除也不難,只需用三界至陰至寒之力與其相互抵消便可?!?
只見黑白無常分別立于岳修兩側,黑無常握著哭喪棒,白無常拿著招魂幡,對岳修提醒道:
“我等陰司鬼差所帶陰氣便是這三界中至陰至寒之力,不過這陰陽二氣交融之時會萬分痛苦,道長可要當心了!”
不等岳修準備,黑白無常便朝他釋放出了極寒陰氣。
兩道陰氣與浩然正氣甫一觸碰,便開始相互抵消,化作汩汩氣流灌入岳修體內。
岳修只覺得一會兒像是架在火上烤,讓他渾身滾燙不已;一會兒又像是被扔進冰窖,凍的他直打哆嗦。
約摸一盞茶的功夫,岳修感覺這陰陽二氣對他的影響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
終于,那儒家真字漸漸融化,像是浸濕的毛筆字一般融化成了一個墨點。
岳修伸手,將那團墨點握住。
“貧道多謝二位鬼使相助。”
“道長莫要客氣,既已脫困,我兄弟二人便回陰氣交差去也。”
岳修對黑白無常作揖道謝,白無常還禮,黑無常則罕見的點了點頭,隨后便化作陰風不見了。
岳修感受著墨點中仍舊存在的浩然正氣:
“儒家真字,與道家真言、佛家謁語并稱,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就在這時,牢門響動,一名看守將門鎖打開。
那個被岳修打昏的家丁走了進來。
他陰笑著打發走看守,拿著一柄匕首靠近了岳修:
“你這妖道,先前如此猖狂,而今讓老爺給制住了吧!今日小爺我要好好折磨折磨你!”
他扣住岳修的下巴:
“嘖嘖嘖,多俊俏的小臉兒,就讓我給你畫個花吧~”
說著就舉起了匕首,朝岳修臉上刺去。
突然,岳修擒住了他的手腕,一把扼住喉嚨。
“你?!”
不等他說話,岳修手上一用力,便捏碎了他的喉嚨,死在了原地。
岳修沒有為難這群牢房看守,畢竟他們也是迫于“縣令”的淫威。
離開了牢房,他火速趕到了鐵匠鋪,然而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與肉燒焦的臭味卻從中傳了出來。
“不好!”
岳修沖進鋪子,卻只看到李師傅背上插著十幾把燒紅的劍胚,血肉都已經焦黑,囡兒也不見了蹤影。
“囡兒!”
岳修大喝一聲,無邊殺氣從體內噴薄而出。
“我怎地如此愚蠢,竟然會相信報官有用這種鬼話…”
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殺氣,方寸山煉丹房內,殺生劍竟強行脫鞘而出,飛出房外,將偷摸潛入大殿的兩個殺手抹了脖子,隨后飛出三星觀,劃破夜幕,飛進了笸籮鎮。
岳修抬手,殺生劍便穩穩的落在了他的掌心。
“好人良善終短命,世間萬惡唯有殺?!?
殺生劍開了血光,金色的劍紋被鍍成赤紅,仿佛血管一般,在岳修手里不斷脈動。
胡維府上,幾個壯漢正朝他的臥房走去。
一個壯漢扛著被綁住手腳、封住嘴巴、不斷掙扎的囡兒,疑惑的問道:
“奇怪,少爺要這個丫頭片子干什么?”
誰知另一個嘿嘿嘿的壞笑了起來:
“少爺說,他還沒享用過這么嫩的花呢~”
說完,幾個人便一齊笑了起來,只有囡兒恐懼的眼中流出了淚水。
可沒笑多久,扛著囡兒的壯漢便發覺其他人都不笑了。
正疑惑間,一回頭,那兩個弟兄都安然躺在了地上,頭顱骨碌碌滾到了路邊。
岳修提著一柄泛著赤紅的殺生劍緩步走來。
這壯漢驚恐之下就要張口,卻被岳修一劍塞進了嘴里。
“多說一句話,就要你的命。”
壯漢雙腿抖成篩糠,不斷的眨眼示意自己聽懂了。
岳修解下囡兒,囡兒立時大哭了起來。
他安慰道:
“囡兒不哭,大春哥哥今天就幫石頭哥哥報仇。”
囡兒罷了擦眼淚,用力的點了點頭。
隨后岳修捏了個法術,囡兒便輕飄飄的浮了起來,朝道觀飛去。
岳修對著那壯漢問道:
“你知道胡維在哪?”
壯漢眨了眨眼。
“很好,帶我去?!?
此時胡維的臥房中,胡維正大口大口的喝著酒,一邊喝一邊罵:
“他媽的一群廢物,這他媽多久了,連個八歲小孩都抓不來,老子白養你們這么多年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誰啊?”
“是我,少爺?!?
“哦?終于來了!哈哈!”
胡維興奮的開門,那壯漢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岳修站在門口,宛若索命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