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生殺予奪
- 重生三界五類,我掌地煞天罡
- 風駟云軒
- 3026字
- 2024-08-13 10:00:00
從石頭店里回來,岳修便把自己關進了煉丹房內。
他取出先前云鶴的內丹,丟進了爐子內,用爐火燒紅。
而后取出寶劍,也扔進爐子里燒紅。
隨后岳修念動口訣,燒紅的內丹便漸漸融化,如水銀一般流淌向寶劍之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內丹漸漸與寶劍融為一體,一股黑氣從劍身上升騰起來,被岳修用三昧火燒了,徒留一絲金色,如同金線一般鍍在了劍上。
“五濁惡氣已除,仙劍大成。”
岳修將劍取出,放在陽光下仔細瞧著,通體被燒的赤紅的寶劍在日光下竟隱隱泛出琉璃的光澤,絲絲縷縷的金色劍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他吹了口氣,劍身瞬間冷卻了下來,重新變成了銀白色。
“嗯,既是仙劍,就該有個名字,就叫做‘殺生’吧?!?
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
隨后的十幾天中,岳修不斷用自己的精血與法力滋養殺生劍,終于在第十三天的時候才將其煉制成法器。
被煉制成法器的殺生劍殺氣逼人,僅是放在身前,岳修手腕上的赤色手環便顫動不已。
這是狐阿七被殺生劍的劍氣驚到了。
岳修撫了一下手環,便將殺生劍收入了劍鞘之中。
“殺氣竟然如此之重,看來平日里還是少用為妙。”
在煉丹房待了十幾日,岳修打開門透了透氣,只覺得清晨的空氣十分的清新。
就在他伸了個懶腰準備出門做早課時,卻敏銳的聽到殿前有兩個孩子在哭。
“這聲音,是囡兒和阿柱?”
囡兒和阿柱是石頭的弟弟妹妹,平日里都在石頭店里玩耍,怎么今日來了道觀哭泣?
岳修有些不明就里,走到了大殿上。
大殿內,師兄廣義正與其他幾位師兄手忙腳亂的招呼孩子,可阿柱就是哭個不停,嘴里喊著:
“我要阿兄!我要阿兄!”
“師兄,怎么是你們在照看阿柱和囡兒,石頭呢?”
誰知師兄們卻面面相覷,沒有一個回答他的。
意識到似乎大事不妙的岳修,趕忙拽住廣義:
“師兄,到底發生了什么!石頭呢?”
廣義嘆了口氣:
“唉,師弟,前些日子你閉關煉丹,不知道外面許多事。石頭他,死了?!?
“什么?!死了!什么時候的事!”
“約摸十三天前,道觀已經給他做了法事,頭七也過了,便在后山找了個墓地埋了。”
岳修聽到這個消息有些無法接受,他踉蹌的向后退了兩步。
廣義見狀趕忙扶住了他:
“師弟,我知道平素你和石頭關系要好,所以就沒告訴你…”
“他是怎么死的?!?
廣義一臉為難的說:
“師弟,你就莫要問了?!?
“石頭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師兄為何不敢告訴我!”
一旁的囡兒哭哭啼啼的拽住了岳修的衣角,說:
“大春哥哥,我哥哥他,是被人打死的!”
原來自那日取了寶劍,從石頭店里回來之后,那惡少胡維便找了許多家丁打手,趁夜色砸了石頭的店鋪。
這店鋪是石頭活命的本錢,聽到前面有動靜便立刻出來阻止,誰知那伙人都是些亡命之徒,竟將石頭當場打死,把店鋪連同他的尸體一把火燒了。
幸好囡兒機靈,聽到前面的動靜后便帶著弟弟躲進了灶膛里,躲過了一死,第二天火滅便背著阿柱上了方寸山。
囡兒知曉岳修與石頭關系要好,便想要岳修替他們主持公道,誰知岳修此時正在閉關,普濟為了不讓兩個孩子餓死,便將他們寄宿在道觀里。
“明白了。”
岳修聽后,轉身就要離開道觀。
廣義一把拉住了他:
“師弟何往?”
“報仇雪恨。”
“不可??!你若是殺了人,這三星觀必受牽連,即便師弟你不為我們這些師兄著想,也該念著師父著想??!”
岳修陰著臉,對廣義說:
“放心,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做的?!?
“哎呀!舉頭三尺有神明!師弟你難道不知,這神目如電,天聽若雷!”
“難道就讓那害死石頭的元兇巨惡逍遙法外嗎!”
廣義見岳修如此執拗,只好勸告說:
“師弟!就算你下了山,又有何本事去報仇???這太平縣新任縣令乃是遠近聞名的胡善人,此人在鄉里素有賢名,不若你去告官!”
岳修皺了皺眉頭,經過阿七的事件后,他并不信任凡界的朝廷。
但他現在的身份畢竟只是三星觀道士,不是什么江湖兒女,一但自己動了手,萬一泄露出去,這三星觀必然遭受牽連。
“那我就聽師兄的,去報官?!?
說罷,便將阿柱留在了道觀,帶著囡兒去了縣廨。
由于上一任縣令慘死,這一任縣令乃是從鄉里公舉上來的,代為管理縣廨,或等朝廷明旨提拔,或等吏部再派一位官員。
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太平縣遠在大唐西南邊陲之地,無人愿意來此赴任,因此這現在主事的胡老爺,大差不離應當就是新任縣太爺了。
岳修下了山,先去了鐵匠鋪打聽了胡公子的住處,接著便去尋人。
說來也巧,岳修剛到門口,那胡維便帶著兩三個小廝正出門。
老遠看到岳修,胡維竟是拔腿便往門內跑。
然而岳修此時正在氣頭上,哪里管是否會傷及無辜,腳下一蹬,便像風一般沖到了胡維身后,一腳將他踢倒在地。
那幾個小廝還未來得及反應,就看到公子倒地,于是都兇神惡煞的朝岳修動手。
岳修卻只是一人給了一腳,三個壯漢便痛苦的倒地不起。
胡維還在叫喊,岳修嫌他吵鬧便點了他啞穴,拎著胡維的脖子,像拎著小雞仔一般拖去了縣衙。
將胡維扔在衙門口,帶著囡兒一起敲響了鳴冤鼓,朝門內喊冤。
不一會兒,公堂之上便升起了帳,兩班衙役手握殺威棒,好不威風。
“升堂!”
胡老爺坐在堂前,敲了一下驚堂木:
“堂下何人?為何擊鼓鳴冤啊。”
岳修帶著囡兒上堂,將胡維扔在一旁,跪地說道:
“回老爺的話,我乃是三星觀道士大春,狀告惡少胡維草菅人命,害死笸籮鎮早點鋪子老板石頭,燒毀店鋪,毀尸滅跡?!?
胡老爺一聽這話,立刻皺起了眉頭,對一旁的胡維問道:
“可有此事?”
誰知這胡維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岳修一指頭點開穴道,胡維才終于開口說:
“爹,救我??!”
這一聲“爹”瞬間讓岳修頭皮發麻。
原來這胡維是胡老爺的兒子!
胡老爺瞪了他一眼,一拍驚堂木,說道:
“放肆!公堂之上,沒有私情!三星觀道士狀告于你,你可有話要說?”
胡維這才老實了下來,跪在地上說:
“胡…縣令,您有所不知!那石頭欺行霸市,是個十足的奸商惡霸!我十幾日前去他鋪子吃胡辣湯,卻讓他好一頓戲弄!不是胡辣湯太辣,就是炊餅沒熟,根本就是在有意害我!”
說罷,還看了岳修一眼:
“這道士也不是什么好人,乃是一妖道,會使妖法!我去鐵匠鋪為爹…咳,為縣令大人慶賀,專門打了一口寶劍,卻被這廝用妖法奪走!因而生恨,誣告于我!”
岳修冷哼一聲,想不到這人竟如此擅長顛倒黑白。
胡老爺聽后,點了點頭,對岳修說道:
“胡維自辯你可聽到?”
“貧道聽到?!?
“可否屬實?”
“一派胡言?!?
“你!”
胡維怒視著岳修,用手指著他就要罵,卻被岳修一個眼神給嚇的縮了回去。
岳修沒有搭理他,而是對縣令說道:
“我有人證,石頭之妹囡兒,十三日前夜里,她親眼見到胡維率領家丁重進店鋪打死石頭,放火焚燒?!?
“哦,原來是這樣,胡維,你可認罪!”
“大人,他們是一伙的,證詞不可信啊!”
胡老爺點了點頭,說:
“既然如此,那便等本縣令再去尋找人證,先將胡維押下去!”
左右官差得令,將胡維給拖下了堂。
隨后那胡老爺笑著站起身來:
“原告可先行回去,待本縣令查明原因,自會還你一個清白,如何?”
岳修抱著囡兒站起身,瞟了一眼面容慈善的胡老爺,說:
“胡老爺善名遠近鄉里,是有名的大善人,我三星觀也不少胡老爺的香火;今日公堂之上胡老爺面對親生兒子仍舊秉公執法,實在讓大春欽佩?!?
“過獎,過獎,本官不過…”
“只是,”
岳修沒等他把話說完,便打斷道:
“依大唐律,吏部文書未到,胡老爺還未上任,不能稱縣令。胡老爺保重,大春告辭?!?
說罷,便抱著囡兒離開了縣廨。
看著岳修離去,原本還掛著笑臉的胡老爺臉色瞬間陰冷了下來,嘴中憤憤道:
“該死的畜生…”
離開了縣廨,岳修并沒有回道觀,而是將囡兒暫時寄在了鐵匠鋪里。
李師傅是三星觀香客,與岳修熟識,因此將囡兒交予他看管,他是放心的。
他之所以沒有回道觀,當然是因為岳修根本就不信任那位胡大善人。
他不相信這位開口縣令閉口本官的老東西,真能做出什么大義滅親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