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順勢坐下，打量了一下房間。

“剛搬進來，都這樣。”

“有什么需幫忙的，盡管向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開口，咱們都是一個四合院的，能聚集在一起，那就是一個大家庭的。”

易中海溫和的說著。

方承晉一時摸不清楚他的用意，聞言，笑著道：“也沒有什么大忙需要幫助，既然您是四合院的一大爺，那希望你能管一管四合院的賈家。”

“賈家？”

易中海眼睛微微睜大，他真的沒有想到，方承晉會提起賈家，還提出讓他管一管賈家。

“對，我自打來了這個四合院，兩天就沒有一個消停的，不是賈家那媳婦秦淮茹來找我麻煩，就是賈家那大媽來找我麻煩。”

“雖然賈東旭沒有出面，但是一個四合院的。”

“一點動靜都瞞不過人，更別提鬧的那么大。賈東旭卻待在屋里不出來，明顯就是裝腔作勢，任由自己老媽不講理的鬧。”

“一大爺，您說說，這是一個明理懂事的人，能干出來的？”

方承晉一臉認真。

這個時候，他還沒有來得及跟四合院的人打聽院子里的各家的情況，自然也不知道賈東旭就是易中海的徒弟，那易中海就只能附和的聽著。

“這……”

易中海沉吟。

方承晉知道易中海說不出話來，就算說出來，也不是什么好話，懶得聽，直接打算，笑著道：“一大爺，您也覺得是這樣的對吧？”

“都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那樣的媽，能教出什么好樣的孩子來？”

“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

“我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賈東旭被舉報罰款十塊，說明什么？說明他真的犯錯了，不然一點錯沒有犯，被舉報了，能罰款十塊？”

“但凡懂事明理的人，先不說，干不干的出，被舉報的事情，就是干出來了，被罰了，能賴到別人的頭上去？”

方承晉一臉諷刺。

易中海神色尷尬中帶著嚴肅，似乎將方承晉的話聽了進去。

“就問一大爺，是你的話，你能干出這樣的事來？”方承晉被易中海思考的反應逗笑，決定加重砝碼，一臉認真嚴肅的問。

易中海立刻搖頭。

“看，但凡明理懂事的人，就干不出這事。”

“再看看賈東旭躲在屋子里，讓自己媽在外面胡攪蠻纏的舉動，我就問，一大爺你能讓自己媳婦干出這樣的事情，然后自己出面在去當和事老，替她媽認錯，一副大孝子的模樣？”

易中海再搖頭。

“但是賈東旭就干的出來。”

“自己媽唱黑臉，自己唱白臉，知道的人，知道賈東旭心黑的狠，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賈東旭是個多么善良懂事明理還孝順的孩子。”

“叫我說，賈東旭這樣的人，真可怕，誰沾染，誰倒霉。”

易中海順著方承晉的話，先點了一下頭，隨后腦袋僵硬住，他怎么能順著方承晉的話，這么想？

賈東旭這個孩子自己看著長大。

人嘛！

聰明一點，都有一點小心思，無傷大雅。

想到自己來找方承晉的目的，他看著方承晉道：“也沒有那么嚴重吧！方承晉，你剛搬來咱們四合院不知道，賈家不容易。”

“賈東旭的爹走的早，留下母子二人，賈張氏為了護著兒子，養出了一身的極品，也沒有辦法，你多理解理解。”

“呵！”

方承晉聞言，笑了。

他一笑，易中海一陣莫名。

“怎么了？”

“我就是覺得一大爺你真是個好哄的人。”

方承晉說著。

易中海眉頭一皺：“我，好哄。”

“可不是嗎？”

“我雖然才來了幾天，但是我發現咱們四合院的人，還是十分質樸的人，如果賈家當初剩下孤兒寡母的時候，大家肯定都幫助過對不對？”

方承晉一臉認真，很是唬人。

易中海不明所以，點頭：“對。”

“有咱們四合院的人幫助，日子肯定不會過不下去，而且咱們四合院的人，我想，也不會出現欺負寡婦的人，那么賈張氏怎么養出一身極品的性子來？”

“都說被欺負了，日子過不下去了，才沒有辦法。”

“賈家明顯有四合院人的幫忙，怎么就日子過不下去，讓賈張氏整天無賴極品的鬧騰？還不是賈家一家子不是什么好東西，貪心的想占更多的便宜。”

方承晉提起賈家，便一臉冷笑。

易中海臉上的表情，呆滯，傻氣，“是這樣嗎？”

“當然。”

“我們向陽村，也是有寡婦的，怎么別人就沒有變成賈張氏那樣？我下鄉六年，也是見過賈張氏這樣打著孤兒寡母，整天耍極品的寡婦。”

“這種寡婦就是好吃懶做，一點都不想動，光想占便宜。”

“你想想，是不是他們占了便宜以后，自己的錢就能省下來，這攢個一二十年的，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我對四合院里的情況不清楚。”

“一大爺你卻是知道的，就問你，賈家整天對你說窮，說不容易，但他們家是不四合院里少有的，能買得起自行車，縫紉機一類的人？”

易中海立刻想到了賈東旭結婚時候，買的縫紉機。

“看來被我猜中。”

“所以我才說，一大爺，你好哄。都說來而不往非禮也，您說賈家不容易，四合院的大家都有接濟，我就問問，賈家可有回饋過四合院其他人家什么？”

“我們也不說讓賈家送糧食，送錢，但是那碎布頭做的鞋墊，他們一家可有給人送過？”

“逢年過節的。”

“偶爾奢侈一下的時候，可有念著四合院接濟他們家最多的人家，送上一碗餃子，或者一雙自己做的布鞋什么的聊表心意？”

易中海沉默，還是沉默。

方承晉看他態度，哪里還不知道，賈家根本就沒有，他冷笑一聲：“但凡善良的記人好的人家，誰家會這樣？”

“我就問問一大爺，四合院其他人家，有像他們家這樣的？”

易中海抿唇。

隨著方承晉的話，對比了一下。

可不。

自己家整天幫助賈家，甚至還是賈東旭的師父，但是賈東旭從來沒有回饋過自己一二，雖然他也不在意那些，但沒有。

賈東旭對他說的最多的就是哭窮，嘴上說自己以后如何如何，沒有一件落在實質上。

易中海又不是真的傻子。

之前沒有人在他面前提過，現在有人一提，他一下子就想了起來，忽然意識到，賈東旭大概的確可能不像是自己以為的那樣孝順人品好。

連自己親媽都能當槍使，賈東旭能給自己養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