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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如鳥上青天!

盡管夜已經(jīng)深了,但萊茵河兩岸依舊是燈火通明。

十個百個的法蘭西士兵舉著火把,沿著萊茵河尋找弗里德里希蹤跡。

但是不知怎么著,他們就是沒有找到弗里德里希的蹤跡。

“見鬼!”

“你們就不能說說具體情況嗎?”

雪茄煙在讓-巴普蒂斯,儒爾當伯爵的嘴角上吱吱的燃燒著,在火焰的紅光映照下,向他匯報的參謀長,臉色顯得愈發(fā)的慘白。

“具體情況就是這樣,我們幾乎把這個萊茵河兩岸都給搜查了一遍,但是還是沒有普魯士人的蹤跡!”參謀長望著這名帝國元帥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略顯尷尬的回復道:“尤其是帝國和貝格大公國之間的道路,我們都封鎖了個底朝天,除非這些普魯士人插上翅膀,飛了過去。”

“否則我們絕不可能找不到他們。”

“貝格地區(qū)和普魯士的交界地帶封鎖了嗎?”

繆拉那個家伙可是皇帝陛下的妹夫,現(xiàn)在他出了事。

自己要是不給皇帝陛下一個交代,恐怕接下來的日子,就有些不好過了。

儒爾當聽著參謀長的匯報只覺得腦子亞歷山大,他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夾住了雪茄:“各個主干道封鎖了沒有,有沒有其他人落網(wǎng)?”

“貝格大公國和普魯士交界地,已經(jīng)抓到了不少騎馬的逃犯,截止到目前為止釋放的逃犯,已經(jīng)抓回了二十四人,估計這個數(shù)字將不再增加。”

“抓到這幾個人,也算是對得起陛下對我的栽培了。”一聽到抓到了幾個逃犯,儒爾當頓時如釋重負,接著他換了一種口吻,斬釘截鐵道:“這么說一切責任都是貝格大公國那邊的嘍?”

這個參謀長也是儒爾當?shù)睦喜肯铝耍匀宦牭贸鲎约业蹏獛浽谡f什么,只見他恭敬的將報告遞給了帝國元帥:“是的,我部在接到繆拉大公被挾持的消息之后,立馬就做出了反應,封鎖了整個萊茵河上下,并抓捕了26名逃犯,這一切都歸功于我部神速。”

“至于普魯士人為什么會迅速逃走,這一切都要怪那些該死的貝格德意志人,他們那些低效的官僚系統(tǒng)和可悲的民族情緒。”

“這就對了。”儒爾當朝參謀長比劃了一個大拇指:“收隊!”

“我這就去辦!”參謀長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了。

等到參謀長走了之后。

儒爾當看似隨意的將雪茄丟入了萊茵河中,他望著逐漸熄滅和下沉的雪茄,心中忍不住泛起了嘀咕:“這幫普魯士人到底往哪里跑了......”

......

是啊,普魯士人到底往哪里跑了呢?

弗里德里希自然不可能傻到直接從貝格大公國跑回普魯士。

相比于回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就比如說觀察在南德的法蘭西軍隊!

以及法軍在7月份入侵普魯士的進攻路線。

看到這里,大家就應該清楚弗里德里希是往哪邊走了吧?

沒錯,他沒有往北方走,他的選擇是繞開回普魯士最近的路,直接南下!

穿過拿騷,法蘭克福,巴登,符騰堡,巴伐利亞,最終到達薩克森,然后直接返回柏林。

幾天后,在慕尼黑。

炙熱的太陽高高掛起,這讓值勤的法軍更加苦不堪言,汗水順著下巴,滴落在有些泥濘的道路上。

即便如此酷熱,法蘭西士兵仍然在炙熱的陽光下,盤查每一個經(jīng)過路口的行人。

這倒不是法蘭西士兵有所謂的受虐傾向,若換做以往的話,他們早就躲回軍營,睡大覺去了。

誰愿意頂著大太陽,像條狗一樣值勤啊!

又沒油水,又累的工作,誰愿意干?

“這一切都怪卑鄙無恥的弗里德里希,以及讓人作嘔的普魯士。”一個法蘭西兵油子順手從路過的行人面包籃子里抽出了兩條面包,甩在了身后新兵的背包里,繼續(xù)抱怨搭道:“我早晚要好好踢那些普魯士人的屁股,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厲害。”

說完,他就朝那兩個巴伐利亞人,用德語呵斥道:“看什么看,還不趕緊滾!”

被拿走面包的兩個巴伐利亞人自然不敢怠慢,連忙點頭哈腰的離開了。

當然法蘭西士兵之所以對普魯士以及弗里德里希有這么大的怨念,純粹就是因為弗里德里希和繆拉展開決斗的事跡,在整個德意志地區(qū)越傳越邪乎。

于是乎隱藏在暗地里里面的“美德會”成員又開始活躍起來了。

這里所謂的美德會成員,并不是弗里德里希的那個“美德會。”這些人不效力于普魯士,也和弗里德里希沒有任何關聯(lián),他們就是一群純粹的大德意志民族主義分子,成員主要以大學生和律師為主,到了1807年之后,其加入的成員主要以士兵以及市民還有科學家詩人為主。

當然他們沒有統(tǒng)一的組織,要不然這些人早就成氣侯了。

“這些家伙,還真的挺會吃拿卡要的。”

弗里德里希掀開窗簾一角,輕輕掃了一眼樓下的關卡,不由的笑道:“我還以為只有我們普軍才懂得吃拿卡要呢。”

格奈森瑙一直都在低頭整理這些天偵查出來資料,從上午到下午,他的筆墨一直都沒停下。

但聽到弗里德里希在講普軍吃拿卡要這件事情之時,他那只鵝毛筆可算是停了下來。

他望向弗里德里希微微皺眉:“殿下,這是常態(tài)。”

“哦?”

弗里德里希投來好奇的目光:“難道法軍也欠餉?”

“沒錯,殿下。”格奈森瑙重重的點了點頭:“雖然我沒有具體數(shù)字,但是從我待在魯爾地區(qū)這一年來看,他們的欠餉情況比我們還要嚴重,且法蘭西帝國連連征戰(zhàn),其戰(zhàn)死戰(zhàn)傷人數(shù)已經(jīng)不下于五十萬,而且他還要供養(yǎng)近百萬的軍隊,這些都是法蘭西帝國財政無法支持的。”

“所以相比于我們,他們的欠餉也是常態(tài)。”

“還真是挺有意思的。”弗里德里希聞言,眼睛不由一亮,似乎......局面并不是很糟糕。

但是很快格奈森瑙的匯總報告,就會給弗里德里希當頭一棒,從而掐滅弗里德里希內(nèi)心剛剛?cè)计鸬南M?

“殿下,報告已經(jīng)出來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話。”

“現(xiàn)在我就可以給您做一個簡單的匯總匯報。”

“念。”

“根據(jù)我們目前收集到的信息。”

“法蘭西帝國第七軍在法蘭克福親王國。”

“第一軍在安斯巴赫。”

“達武的第三軍在斯圖加特。”

“第五軍在梅明根。”

“第六軍在蘭茨貝格。”

“貝爾蒂埃的第四軍在慕尼黑。”

“法軍貝爾蒂埃元帥節(jié)制南德意志諸軍,第一軍和第七軍除外。”

“因為第七軍和第一軍扼守住了法軍主要補給路線,巴伐利亞和其他南德意志邦國的彈藥無法滿足法蘭西軍隊的作戰(zhàn)需要,糧食彈藥等一切東西,都要依靠本土補給。”

“地形方面,經(jīng)過我們的考察圖林根山脈左邊不易通行,不適合大規(guī)模作戰(zhàn)。”

“相比于我軍,法軍無論是行軍速度還是陣型變換都要優(yōu)于我軍。”

“且法軍人數(shù)方面也占據(jù)優(yōu)勢,據(jù)統(tǒng)計南德意志的法軍人數(shù)在二十萬上下。”

“總結(jié),我軍無論是人數(shù)還是戰(zhàn)力都遜色于法軍,除非上帝眷顧或者有俄軍,奧軍的幫助,否則我軍不可能獲得勝利。”

這些話一出口,毫無疑問就是給弗里德里希的當頭一棒!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立馬浸透他的內(nèi)心,讓他手掌不由的捏緊了窗臺,逆天改命真難!

“殿下,另外普魯士方面也傳來了消息。”

格奈森瑙掃了一眼匯總的最后一條信息,似乎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說這條消息。

“說!”

緩緩點了點頭,弗里德里希好像意識到了什么,面龐逐漸嚴肅,凝重的望著格奈森瑙。

“殿下!”格奈森瑙盯著最后一條信息,吞了吞唾沫,最終道:“拿破侖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后,就向普魯士施壓,要求交人。”

“那我哥哥的反應是什么?”

“陛下沒有反應,但是王后殿下代替國王陛下簽署了逮捕令。”格奈森瑙下意識吞了吞唾沫,心臟逐漸提到嗓子眼上了:“只要您出現(xiàn)在普魯士,那么任何普魯士人都必須將您逮捕,如果不這么做的話,則視為叛國!”

“露易絲這個白癡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聽到這里任憑弗里德里希有再好的修養(yǎng),也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怒火了,自從穿越過來之后,這個女人總是認為自己在覬覦普魯士的王位,找到機會就破壞自己的計劃,以前就算了,自己也能理解。

但是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普魯士王國已經(jīng)到了萬分危急的時刻了,現(xiàn)在居然還有窩里斗!

能不能為普魯士的前途考慮?能不能為德意志民族考慮?

兄弟鬩于墻,外御其侮!

這樣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

“可能.....”格奈森瑙跟隨弗里德里希多年,對于之前的王位之爭還是懂一點的,所以在弗里德里希罵了一句傻女人之后,他就硬著頭皮接了一句:“露易絲王后殿下認為您是他兒子即位的最大威脅吧,先王對于您的寵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瘋女人!傻女人!”又罵了幾句,弗里德里希心中也沒了繼續(xù)說話的心思。

只見他放下了窗簾,朝格奈森瑙打出了幾個手勢:“收拾收拾,我們是時候離開了。”

“離開了?”格奈森瑙有些發(fā)愣:“殿下,我們才來一天啊?”

“一天就已經(jīng)足夠了。”弗里德里希已經(jīng)彎下腰,開始收拾起行李了。

“殿下,那我們?nèi)ツ模俊?

“瘋女人不是愿意讓我返回普魯士嗎?”

“想讓我躲得遠遠的嗎?”

“那我就偏偏不隨了他的愿!”

“我們就去普魯士!”

弗里德里希的聲音讓格奈森瑙振聾發(fā)聵:“而且就去普魯士人的首都柏林!”

“殿下!這可萬萬使不得啊!”格奈森瑙都被這話給震的發(fā)蒙了!

您是真的不怕死啊!真不怕那瘋女人把您交給法蘭西人啊?

他快步上前一把按住了弗里德里希,勸道:“您現(xiàn)在回去,那個瘋女...王后殿下,絕對會把您交給法蘭西人的,到時候您才是真正的羊入虎口!”

看著格奈森瑙那滿臉為自己焦急的模樣,弗里德里希忍不住心頭一暖。

雖說自己曾經(jīng)和這些在普魯士歷史上留下赫赫功勛之人相交,是存了利用的心思,但是這么多年下來,他們之間相處的友情早就已經(jīng)超過了所謂的上下級關系,達到了真正摯友的地步。

換句話來說,弗里德里希對格奈森瑙等人感情,超過了自己那些所謂的兄弟,當然弗里德里希的大哥例外。

看著按住自己雙手的格奈森瑙,弗里德里希笑了笑,耐心道:“奧古斯特,這里面的道理,你不懂,有時間了我說與你聽......”

“只要到達了柏林,我便如鳥上青天!魚如大海!從此在不受羈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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